张焚心间一喜。
这样的人数规模,里面应该会有封号上师。至不济,也该是由上师带队。之前他还有些顾忌,捉人打听,都是冲着最底层的番僧下手。现在决心下定,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御剑高速靠近,三五公里外,一片疏林,围绕着一座巨大宅院。
看起来应该是山阳州那位权贵巨富在城外的别府庄园,现在完全被一群番僧占据。围墙上竖起各色经幡,院子里,酒气熏天。原本宅子里的仆役被番僧们驱使着,不断送上准备好的酒菜。
一个个愁眉苦脸,不得不强作欢颜。
大堂空旷地方,原本主人家养的歌姬舞女,挥舞水袖,战战兢兢,跳起排练整齐的拿手歌舞。
张焚悄悄靠近,落在门楼上边,视线穿越腰肢扭曲,载歌载舞的家ji)们,落到大堂深处。
正中首位上,一名高鼻深目的老僧盘膝而坐。
左边是名皮肤黝黑,毛发卷曲的中年僧侣。右边那人,同样十分丑陋。配上一番僧服饰,却又让人不觉其丑,只感觉神秘高古。
三人下方,左右各坐着七八名地位较高的番僧。
一群地位更低的嘎煞沙门山和尚,在花园里大呼小叫,寻欢作乐。
歌舞过后,上首正中老僧一声叱呵,有人将他话语翻译。堂上歌舞的家ji)花容失色,纷纷逃散离开。
酒菜、几案都被撤下,花园里的低阶番僧被招呼进来。数十番僧在原本堂上就坐的十几名地位较高头领带领下,面对上首三人,围成一圈,盘膝坐好。
忽然,其中一人呼喝一声,一名仅只相当于御气中阶战斗力的肥壮和尚,走进圈里,手舞足蹈,比划起来。
说完以后,又有两名地位不高的僧人补充。然后上首右侧那名番僧走下,双手结印,并无神通法术实际发出,虚虚比划了几下,口中讲述着什么。
座下群僧一起拜服。
大雪山方言被判定为不怎么重要,没有感同受的直接灌输到记忆中。张焚草草看过,掌握得不怎么样。
不过,他掌握不好,不等于小助手也掌握不好。
看了一阵,张焚大约明白,这是这群番僧在集中交流各自遇到的敌人况。先由亲经历的人提出、展示,然后低阶僧侣们交流、讨论,各抒己见。最后,才由上首三人之一裁决、指点,定下比较合适的通用解决方案。
“这样的集体讨论也很不错。都说雪域佛门上层有真君法王,下层却十分混乱。现在看来,也没有传说里那么不堪!”
“态浓意远淑且真!”看见有一名番僧比划的敌方剑势,张焚眼睛一亮:“这是明门的路数!”
下方番僧强做妖娆的姿势虽然让人恶心,也让张焚看清,他比划的是明门的
一招剑式。
等到听他说话,心里再无怀疑,持剑一跃而下。
明亮的灯火照耀下,堂上番僧只见得黑暗中,一条殷红火龙蜿蜒游来。
看着并不太多,实际上,却没有人能够反应过来。
红龙游过,上座三名上师,下方近百僧人,人人经脉中多了一道强横真元,封经锁脉,让体动惮不得。
众僧肝胆俱裂,大惊失色时候,眼前忽然一花。红光裹挟着蓝影,一阵风过,一名蓝衫红剑的绝美少年,已经出现在大堂中,刚刚站在圈里演练那名番僧侧。
一口锋芒毕露,殷红如血的短短飞剑,无风自鸣,飞架在那名番僧的脖子上。
“说!你是在哪里见到无双上人的随侍关押着一名女子的”张焚冷冷问道。
圈中番僧两股战战。
正要说话时候,忽然,堂上老僧开口叽里呱啦讲了几句。
被飞剑架上脖子的和尚硬起脖子,虽然还是面无血色,眼神中充满恐惧,但紧闭双唇,仍由张焚怎么威bi),都不说话。
“混账!可惜我没有从魂魄中汲取记忆的手段,否则……”张焚目光闪烁,脸上浮起狰狞,冷冷一笑,右手掐起剑诀,挥手一指。
红线穿心,上首老僧伸手抚心,张嘴委顿下去。
“说!还是不说”张焚厉声喝问。
不等面前僧人回答,“红斜”光如电,接连又穿透两名番僧心脏。
“说!我说了!”面对连续死亡的同伴,站在人群正中的番僧承受不住压力,张口大声喊叫。
“无双上人的随侍中,有一位出琅伦布山天王寺的合乎提马。当年我曾在天王寺挂单学习,与他交不错。白天时候,在一处集镇撞见他。听他说起,无双上人那里关押了一名被抓来的明门女子,地位颇高,上人不许他们……使用。但是并不止他们找那女子试招,观看这些年来,明剑法的变化。”
“我同他聊了一阵,他也将从那名女子上观察到的,明门剑法的不同变化讲给我听。回来以后,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