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xxx嫉妒,获得点数三!”
“你被xxx仰慕,获得点数七!”
刷点数的感觉让人迷醉,张焚忽然想到:“好像还有个机会……要刷就刷个精彩!干!”
春明台上,袁妙真环视一周,眼见无人挑战,正要往下进行的时候,忽然听见张焚喊道:“等等!”
袁妙真玉颜微怔,妙目流转,柔声问道:“不知张师兄有何见教”声音不大,却传遍广阔水面。百条船上,没有人不听得清清楚楚。
水面来风吹拂,黑发飘飘衣衫猎猎,张焚背负双手,冷傲英俊的脸上忽然绽放一点笑容,翘起嘴角道:“我要挑战!”湖面上的百家高徒,春明台上的春明弟子,连同湖边山上,躲得远远观望的杂役侍女无人不屏息静气,把精神集中在他身上。
十几天混混沌沌,不记得用发带扎起的头发不再是他的笑点,而是刳山大师兄放荡不羁,不落俗套的象征。
满湖满山,无数的人注视着他,看着他绽放笑容,听他说那一句:“我要挑战!”无不觉得心旌摇动,神为之夺。
春明台上袁妙真也不禁失神,倒是她身后的戚南晴还较为清醒,心中感叹:“这样的风采,才不愧是万山大会上英才第一!”伸手连推袁妙真几下,见她没有反应,只好挺身上前,扬声问道:“不知张师兄想挑战哪一位”
“金钟寺如镜师兄,张焚不才,想向如镜师兄请教!”
……向如镜师兄……如镜师兄……请教!请教!
水面上音波回荡。恰如春雷炸响,吹皱一池春水,激起一片波澜。荷花旁,莲叶间,一条条船上的百家俊彦忍不住纷纷探问:“他说的是谁”“如镜大师!”“是如镜和尚!”
春明台后为两名弟子压阵的春波仙子和一众长老也忍不住一阵激动。春明门大长老蔚然轻叹:“两年了,龙山五派终于又有弟子向那两人挑战,想不到竟然是刳山宗的小辈抢了先!碧瑶,这次你失算了!”
“是!弟子本想妙真并无必胜的把握,想等到明年龙女诞上,再由妙真挑战如镜。龙女诞不在龙山境内,在那南峡内海龙宫举行,不止龙山灵脉修士参加。输了容易控制,赢了同样可以一洗耻辱,重振春明门声威,却想不到……”
居中正坐的春明门上上代掌门商青娥虽已退居大长老之位,一眼看去,仍是成熟美妇,三四十岁样子。闻言点头道:“也怪不得你……今日之事看来,妙真修为精进,心性还不如南晴。现在也不能挡着不让人家挑战,赶紧吩咐下去吧。”
“是!”水碧瑶闻言颔首,弹指传出一道信息。修真之人耳力目力都强,单靠春明台上一点建筑,几层轻纱,台后门主、长老商讨议论只怕湖面上都有人能听了去,所以春明台上建筑都布置有禁制阵法。从里向外视听无碍,要传讯出去,就没那么方便。
龙山灵脉,刳山宗、春明门、碧水阁、艮明山、风雷观五派并尊,占据了灵脉延伸带上的绝大部分山川灵地,药材矿石,却不是说无人可与五派抗衡。
老一辈散修里,还有三散人、五金丹,八位独立于五派以外的高手。这八人的弟子传人也在年青一代修士里,抗衡龙山五派年青一代。
只看今日莲粥宴甲等席位九条小船上,除却东道主春明门以外,四派精英弟子只占据了三、七、八、九四席,已知端倪。
甲等第二席的船上站起一名白衣僧人。白布僧衣宽袍广袖,衣袂翩翩,目如朗星,唇红齿白,一颗光头阳光下熠熠发亮。一串亮银色的念珠从他颈上垂下,压在白色的僧衣上,愈发显得卖相不凡。
“三绝僧如镜!”
“传闻剑绝、诗绝、禅绝的三绝僧!”
这如镜虽说是名僧人,温文中却不缺潇洒豪迈,听到张焚叫他,当即起身,念一声佛号,朗笑道:“哈哈哈,不知张兄有什么指教小僧的”
“近日偶得佛偈两首,想请如镜师兄指教。”
“不妨请说!”
张焚负手凌风,状似思索,片刻曼声吟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师兄以为怎样”
“以菩提、明镜比喻身心,张兄领悟甚是高妙,已然得了禅中三味,可喜可贺!小僧当为施主浮一大白!怎么,张兄可是要与小僧以佛偈比试”
“呵呵,可不敢!和尚也别喊我施主,我穷,可没东西施舍给你。”两人原本颇为熟悉,开始还撑着金钟寺知客僧和刳山大弟子的架子,几句话说过,言笑不忌,恢复平时的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