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是...”李绩话刚出口，硬是止住了，只说了一个字儿出来。</p>
玉虚满意的点点头，又开始了她的长篇大论。</p>
李绩那是听得头都大了，关键是还不敢跑路，这个时候他就一点不觉得玉虚可爱美丽了，只觉得是个唠叨的老婆子，赶紧住嘴的好。</p>
看到玉虚一个眼神示意，李绩还不得不一直跟过去，这脸上明显的就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p>
玉虚全然没注意到这些，依旧是滔滔不绝的给李绩讲着需要注意的事情，小到吃饭喝水，大到正魔对敌，反正是她能想到的，基本上是说了一个遍。</p>
以前呢，李绩还没发觉玉虚居然是一个这么古板的人，直到他和玉虚的接触变得多了起来之后，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儿，就被玉虚说教个半天，李绩就渐渐的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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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李绩看着玉虚这样子，心里一直在琢磨着水月仙子是怎么教导，才能教出这么一个古板的弟子出来。</p>
用李绩的话来说就是，白瞎了那么好看的一副面庞。</p>
而且李绩注意到一点，就在刚才玉虚示意他跟上去的时候，她是在站在原地等李绩的，在李绩跨过她半步之后，她才开始迈动脚步。李绩清楚，这是森严的大家礼节。</p>
这么一算呢，她正好就是落后李绩半个身位，不多不少，无论走多远，走多久，都是如此。</p>
她虽然表现的很是不满，但是这一次和自己独处的时候，她居然严格的按照夫为妻纲这一制度来执行，行事说话，就像是严格的妻子在规劝误入歧途的丈夫。</p>
李绩暗中的提醒玉虚，可是她全然充耳不闻。她的叨叨念念，只是希望李绩能做一个对万花楼有用人，好让她日后省去许多麻烦。</p>
李绩眉头紧皱，这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去看着玉虚，惊疑的问道：</p>
“师姐，你究竟是怎么了？”</p>
玉虚不答，她只是甜甜的笑着，这在以往，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p>
李绩人都傻了，这玉虚是吃错什么药了吗？怎么一下子变化这么大，难道是自己刚才的那番话刺激到她了？李绩不由得这么想到。</p>
玉虚活脱脱像一个贤妻良母，温柔的说道：“李衍，今日之后，我会好好的做李家的媳妇，做一个乖巧、贤良的妻子，相夫教子......”</p>
“可是......”</p>
“李衍，我玉虚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做过一件十分疯狂的事情，你陪我吧，好不好？”</p>
玉虚愣了愣，噗嗤一笑，在摇了摇头后，就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p>
“师姐你想要做一件什么事儿呢？”李绩皱着眉，忍不住问道，这心里越发担忧起来。</p>
仿佛是看穿了李绩的担忧，玉虚背对着李绩，低声喃喃道：“李衍，你知道吗？其实我找到了我的亲身父母，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找到了。”</p>
李绩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等待着她的下文。</p>
“我记得那是一个下雪的夜晚，我终于找到了他们，他们虽然都是凡人，而且已经年迈，家中虽然凄苦，可是儿孙满堂，好一片的其乐融融。</p>
可是，可是你知道吗？在后院的祠堂，我连一片灵牌都没有，只有大女灵位这四个字。”</p>
说这话的时候，玉虚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李绩不看也知道，她早已泪流满面。</p>
“他们...他们当年只是把我当做一个钻钱的工具，卖给了万花楼，换取了十两银子。”</p>
玉虚似是说着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语气重了起来，声音也尖了许多。</p>
十两银子，李绩想起了从前，那还是很多很多年前，他还在那个贫穷的村子，家里一年下来，也赚不到十两银子，还要给他和他的哥哥去买书，还让他们去学堂。</p>
现在想想，自己的父母原来是那般的疼惜自己吗？他苦笑了起来，那若自己是个姑娘家呢？</p>
他不知道，也没有去想。</p>
玉虚突然的转过身来，水灵灵的大眼睛上蒙上了一层水雾，她靠在了李绩胸前，呼吸急促了许多，喃喃自语道：“李衍，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陪我去做完这件疯狂的事情，我便答应日后乖乖做李家的媳妇。要么我便杀了你，然后自杀，一了百了。”</p>
李绩本来想说，就以现在的实力，玉虚全力和他交手，也不见得能赢了李绩，可是这话怎么可能说出来。</p>
李绩暗自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很清楚，这个女人说的，她绝对是做的出来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到时候别惹出什么祸端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