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红又问:“那你可知澹台小子派的人根本回不来?”
“这怎么可能?”澹台梧道:“我派去的都是鬼熊军中的善战人选,擅长潜伏侦察,就算被贼人发现也能回来禀报。”
呼延红对此冷笑不语,且不说那内贼在永夜堡藏匿时日绝非是自鹰扬关大战开始,单就这笼罩永夜堡的迷障鬼影,若非是早有准备内应帮助,南越术士也难以不惊动燕人,哪里是派几个精兵亲信就能探察到老巢的?
不过澹台梧不信,她也懒得多说,太叔京见他二人不和,连忙圆场:“二位将军不必多言,究竟结果如何,我们拭目以待便可,然后再作计较。”
澹台梧点了点头,他对自己的手下非常有信心,只是呼延红却冷哼一声,转身离去:“我累了,太叔京你就慢慢等他的人回来吧……”
呼延红虽然回去休息,夜蝶军和呼延部的人毕竟在这段时间里还是对太叔京产生了感情,而澹台梧又曾在府前为他们出头,便不经呼延红指示,主动招待二人,前后打探起来。
太叔京与澹台梧二人便在客房坐下等待消息传回,转半日过去,已到了燕人们休息的时间,澹台梧越等越是心焦,他手下这些鬼熊军与萧南雪的天狼军一样是在严格军法下训练出来,就算无功而返也不至于现在还没回来。
“太叔少侠你在里面等等,本将出府瞧瞧。”
太叔京看了一眼外面飞雪飘零,也起身来,叹道:“我在此枯坐无事,还是随鬼熊将军同去吧。”
他二人刚刚出门,走到夜蝶府前庭院中便见红甲亲卫急匆匆从府外抬进几个浑身是伤的黑甲军士,澹台梧一看,登时怒喝:“奸细好大胆!敢在永夜堡伤我鬼熊军!”
“鬼熊军一身玄甲,力大过人,谁能在永夜堡把他们弄成这副样子?”太叔京上前察看伤情,又是一惊:“他们死了!!”
呼延红这时从后面缓缓走来,只见她长发飘摇,衣甲未卸,冷笑道:“他们自然死了,不过尸首还能回来,也算不错,南人毕竟骨子里拖泥带水,若是我来动手,管教你们俩连尸体都找不到。”
澹台梧回身怒道:“夜蝶将军,他们毕竟是我们燕军战友兄弟,是为国而死,或许在妳看来他们只是外人,可我决不许妳侮辱他们!”
呼延红径直上前察看伤情,哼道:“是,现在是我们的燕国,可你小子别忘了,是你的失策害死了他们,再说了。我呼延红先前虽然不敬萧晖的燕国王位,可呼延部和我夜蝶军麾下战死之人也不见得就比你澹台家这些忠臣良将少了。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得毫无价值,你如今不仅害了你手下去送命,而且还惊动了越人国师!”
澹台梧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