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就是背叛琼花阁了。”苏隐道,“那百夫长的事儿。”
白衣修士道:“没问题,事成之后必然安排你去丹符营,升为百夫长。”
“嘿,那可多谢这位大人物了。”苏隐心花怒放道。
“只是有一个问题。”白衣修士道,“琼花阁为什么选择你呢?”
苏隐一愣,嘿嘿笑道:“这个嘛,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大人物,你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白衣修士一笑,挥手道:“那你下去吧。”
苏隐拱拱手,转身走的飞快。
那青衣修士全程没说话,但这白衣修士那把剑一出的时候,他就认出来了,当年在大平山围猎时对战梅画仙使,当时对方使出一剑伤意剑重创了自己,所以那把剑印象极为深刻。
此剑正是那伤意剑,这人也必然是梅画假扮的。
实在卑鄙,梅画都出现在了这里,难道阮明天也来到了九山国,要是这样的话,一切就说得通了,阮明天不能直接插手边防军,只能找到柳长风这样的人帮着出面出谋划策。
原来一直要自己性命的人就是阮明天,而他本是汴州督令,手能伸到这里来,难道背后是整个仙盟。
苏隐吓出一身冷汗,仙盟若是要自己死,那可不好玩,想起琼花城外那一夜,权家老祖权文海被打落修为的情形,堂堂元婴也毫无还手之力。
此事太大,情况还需打探清楚才行。
他也不得不小心谨慎起来,对抗仙盟,他还没这个自信。
换回真身回到小院后,又立即召来了洪晃,一问才知道,原来阮明天刚刚上任永州督令不久,几乎是和自己相同时间,而永州恰恰管辖包括了九山国。
板上钉钉了,仙盟要搞我,他气不打一处来:“有劲没,这么大一个仙盟非要来搞我,分分钟就搞死我了,还用得着玩吗?”
然而,随即一想,自己可好端端地活着呢,是仙盟不想杀我,还是不敢杀我?
回想自己从灵剑山开始的点点滴滴,到底哪里得罪了仙盟。
终于,原因还是得归结到魔道这边,自己和天魔门走得近,又在秘境中和魔尊聊得起劲,自然招仙盟恨。但他又为什么不敢呢,怕琼花婆婆,不可能,琼花婆婆和权文海是一个级别的,难道怕的是魔尊?
胡思乱想中,迎来了敲门声,打开们一看,却是两男一女,两男的不认识,这女子正是琅公主。
苏隐凶巴巴地对琅公主道:“你又想干嘛?”
琅公主三人一愣,见苏隐没来由的怒火都莫名其妙,中年修士道:“我乃神策军坐骑军千夫长拓海,这位是百夫长李琅,这位是百夫长李训。我三人特来拜会苏兄弟,若苏兄弟不方便我等便告辞了。”说着就要走。
苏隐瞬间恍然大悟,刚才沉浸在秦汉的世界里,竟然忘了此时已经是苏隐,而苏隐是不认识琅公主的,当即背后生出一层冷汗,赶紧拦住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想着修炼的事,脾气不好,怠慢了,快请进。”
三人对视一眼,纷纷进了小院。
“在下苏隐,见过两位李大人,见过拓将军。”苏隐深深一躬,道,“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别往心里去。”
见苏隐态度诚恳,三人便也释怀了许多,李训说道:“无妨,无妨,我也有过在想事情的时候,被人打断一下,便生出些许无名怒火来。”
苏隐尴尬道:“哪里哪里,都是小事,没有打扰。”又说道,“我远道而来,就连续得罪数人,弄得像个孤家寡人一般,不瞒诸位讲,三位还是我这小院迎来的第一拨客人呢。”
“哦,这倒是荣幸啊。”拓海笑道。
“诸位稍候。”苏隐小跑进内堂,抱出数坛酒来,说道,“我这还有几壶好酒,可惜没有热菜了。”
好在洪晃长老坚持之下非送了好几坛酒,尚未开封,此时正好拿来招待。
“有朋对坐,饮酒称对,无菜又何妨。”拓海笑道,“苏兄弟这小院朴素雅致的很啊。”
“特意找了个偏僻地方,远离尘嚣。”苏隐道。
“苏兄弟果然不是凡俗,我可佩服的紧。”李训道。
“没什么的。”苏隐道,“哪像你们,已经是千夫长和百夫长了。”
“你不也是百夫长吗?”琅公主说道。
苏隐笑道:“我那是挂个名的,手底下没有兵。”
“哦,屈才了,以苏兄弟的能耐,百夫长是绰绰有余了。”拓海道。
“我有啥能耐,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苏隐谦虚道。
“那可不对。”李训道,“一来就能揍了陈少安,还啥事没有,之后又反守为攻,逼得术星行礼,啧啧啧,小弟可是佩服你,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咱也是被逼到那份上了。”苏隐尴尬道,“听说,术星这事情还累得整个神策军被别的军部嘲笑。”
“那都是小事,谁敢笑我们,大不了打一架了。”拓海饮道。
苏隐一拍手道:“拓将军说得好,苏某赞同。敬你一杯。”说着酒碗一饮而尽。
拓海也一饮而尽,笑道:“苏兄弟也是豪气人物,怎得我听说你和几大世家都有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