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夏青青,准备说些什么,却是愣在当地。
夏青青此时才反应出来对方这鬼眼睛可厉害,吓得赶紧用手捂住身体,可这哪管用。
“我擦。”苏隐此时也意识到了问题,想都没想一拳打飞项云,这还了得,必须得把他这死鱼眼珠子挖下来才行。
项云被砸飞撞在树木上,哼哼唧唧的,却没有一丝不高兴,这回可赚大发了,没想到这洞察之眼还有这种妙用,回去后整个琼花城的小姑娘自己可要看个够,话说庄家老祖当年岂不也是爽歪歪。
真高兴间,却没来由的脑袋如重击一般,昏昏沉沉,右眼疼痛欲裂,仿佛要爆炸一般,他赶紧闭上双眼,痛苦的蜷缩在地上。
苏隐原本还有火气,见项云这般痛苦,以为自己出手重了,赶紧过去查看竟发现他已经昏厥过去了。
赶紧喂他服下丹药,又是一番推宫过血,项云才悠悠转醒,夏青青早吓得躲到一边去了。
苏隐恶狠狠的说道:“你下回眼珠子再乱看,小爷直接把你剜了。”
项云口中吐着鲜血,呵呵道:“岂敢岂敢,刚才是大意了,你看我眼睛。”睁大右眼给苏隐看,此时他的右眼已经恢复成了平常样子。
“怎么回事?”苏隐问道。
项云说道:“你当洞察之眼可以随便用啊,说到底也是功法,还是很高阶的那种,现在顶多也只能撑上三四息时间,刚才一高兴,用眼过度就昏了过去呗。”又朝着夏青青拱手道,“青青姑娘,刚才多有得罪,项云在此向你赔罪了。”
夏青青扭捏了一会儿,回答:“罢了罢了,反正也没什么好看的。”
“对的对的,没什么好看的。”项云赔笑道,又一想不对,赶紧道,“不,不是不好看,是好看的。”说着又闭嘴了,苏隐已经把眼珠子瞪到他脸上来了。
夏青青转换话题道:“看来这石碑真的有机缘,我也要试试。”
“青青姑娘三思啊。”苏隐说道。
“是啊,过程可不轻松。”项云道。
“那又如何,你说的,富贵险中求。”夏青青大步走到一座石碑前,看着石碑映射出的自己,一席紫衣,温文尔雅,大家闺秀,从小就有人教她礼仪,教她做人做事,教她功法,拥有着无上的地位和别人渴求的一切,然而这些其实她都不在乎,她渴望自由,渴望像萧柔一样出去游历,苏隐在琼花宫门口的那场大战对别人而已只是事不关己的谈资,对她而言则全然不同,战场上的苏隐激发了她的信心,让她看到了另一种人生,她逃婚了,毅然决然抛弃了肩负琼花宫命运的责任,义无反顾地离开了。
无数的人,教训着她,要这样做,不要那样做,这个是对的,那个是错的,她厌烦了,腻了,不愿意再听别人说,不愿意再按照别人的路走,她要什么。
夏青青痛苦万分,自己要什么,究竟要什么,修行修什么。
要接管琼花宫,壮大势力,不对。
要游历天下,不对。
要更高阶的功法,不对。
要修悟天地之道,不对。
头痛欲裂,她知道她必须到达本心,终于,她鼓起了勇气,大声的说道:“我要站在巅峰,我要统治整个天下,我说什么,别人就要做什么,我说的话,就是圣旨,就是法令。”
头痛消失了,喘息得一瞬,接踵而来的是更加的头痛,只是,这一次还有功法的传入,填鸭式地刻印在识海。
言法经。
言出法随,一言出而万法随。
许久,那种撕裂的头痛才消失,清醒过来时,看到苏隐和项云正看着自己。
“怎么了?”夏青青问道,将自己完好的站在原地。
“什么怎么了,我们还要问你呢,你在这一站一个时辰,什么都没发生。”苏隐说道。
“哦,原来如此。”夏青青若有所思道。
“快说说,得到什么好处了?”项云问道。
“嘻嘻。”夏青青暖暖一笑,“以后再告诉你们。”
两人一脸黑道:“这么小气。”
夏青青也不理会,催促道:“苏隐,你也去试试吧。”
她可不敢说出刚才的经历,不知为何,石碑将她心底最深处的欲望展示了出来,她自己都有些吃惊,原来自己的功利心,对权势的渴望和母亲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