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点点头,大声道:“项云,交出木焰草,向昭天门赔个罪,此事还有缓解可能,不可做傻事啊。”
苏隐此时突发奇想,同样是土,不知道土遁决有没有用,于是一掌推出,土牢轻松溶出一个大洞来。苏隐一跃而入,回头看向项云。
项云咬咬牙,跟随进入了。
土牢虽厚而且无比坚硬,怎奈何对方土遁决还是能施展出来,两个起伏就已经穿墙而出。
孙大海诧异不已,见黑衣人和颜良已经追来,只好撤去土牢,黑衣人怒道:“随我追去。”
项云和苏隐逃出药园区域,一路狂奔,完全不看方向,九转八弯,总算是甩开了追兵,躲到了一处杂役院内。
他此时才喘着气将玉盒交还给项云,项云接过玉盒,激动不已,道:“这么多年了,终于等到了。”
苏隐忍不住道:“我多嘴问一句啊,这木焰草究竟有什么妙用,昭天门这么在意,又只出动几位金丹,他们的实力可远不止如此啊。”
经历过几番生死,项云也坦然道:“那是当然,如果昭天门合全派之力抢夺,我们又怎会有机会呢。问题恐怕出在那个闵师兄身上,刚才的那些黑衣人应该也不知道木焰草要来何用,说不定都不知道我进来是找木焰草,所以才会迟迟不动手。”
顿了顿,又说道:“当初覆灭庄家也只是一桩小事,是由昭天门一位长老主事,这位长老抢得了庄家的功法已经数十年了,可洞察之眼,昭天门仍旧无一人练成,他们不甘心失败,总以为庄家还藏了什么秘诀。”
苏隐一愣,指着玉盒道:“这木焰草就是秘诀?”
项云笑道:“你反应倒快,说是秘诀倒也不是,却也算是极重要的一样东西,并未记录在功法中,只是当初的庄家先祖根据一些情况推断出来的一种方法,口口相传罢了。”
“这木焰草事关洞察之眼,昭天门岂能等闲视之,必定要大派人手,怎么才这几个人。”苏隐道。
项云说道:“昭天门知道此事的人本来就少,那主事长老知道这等消息自然也不会伸张,所以昭天门不是全派出动。”
“原来如此,既然是个别长老所为,怕他作甚。”苏隐说道,“等我出去后,买它一两百张雷爆符,好好的威风一把去。”
浑身上下不过数张火爆符,用起来都得一张一张精打细算的用,他此行是郁闷到了极点,否则刚才的三仙园早就让他炸的干干净净地,管他多少黑衣人,统统一锅端了。
“话虽如此,还是小心为妙。”项云提醒着。
两人在杂役院中各自打坐修养了一夜,总算是养好了伤势,才重新商量起了该去何处,项云此行只为木焰草,如今已然到手,原本想着就这么躲起来熬过三个月去,可架不住苏隐从旁怂恿,偌大一个三清宗,就算是人去楼空,总也会留下些什么,不如走走转转,可能有所收获。
于是,两人开始在宗门内蒙头苍蝇般的寻宝,一转就是一天一夜,又是练剑场,又是功法阁,又是各堂重地,有些地方残留有禁制,他们也不强求,破得了的就进去看看,破不了的就感叹两句便走了,一路搜索,竟毫无惊喜发现,却也被这宗门的气魄震慑,种种遗迹都彰显着三清宗的强大,也不禁让人疑惑起来,如此强大的三清宗,究竟为何要迁移,他们又去了哪里呢?还在这个世界中?还是离开了这个世界?
说到底,这星幻秘境中的世界究竟是个什么世界,和我们原本的世界有何联系。
这些都是谜团,无人可以解答。
第二天,两人转到了宗门后方一座山林前,见到一面石墙嵌于山体内,石墙光滑如璧,墙上题字:
鸿蒙大劫初现,天地圣君不齐;
齐伤未竟真意,环宇再论英豪;
字迹深入石墙,刚劲遒力。
“好字好字!”苏隐赞道,“一看便知必是高人书写。”
项云细看这些题字,说道:“行云似流水,落笔如云烟,却又下势雄奇,姿态横生,出于无心,是其手心两忘,粗细藏漏皆变数无穷。”
他一愣,就这么一幅字,你倒欣赏起来头头是道,正要说话,却见项云一动不动地盯着石墙,便推了推他,道:“怎么了?”
项云回过神来,“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他吓了一跳,项云摆手道:“此字有古怪,待我再看看。”说着又聚精会神的看着那些字迹,很快便沉浸其中,两耳不闻外事。
苏隐喊了几声,见他也不回应,只好无聊的看看前后左右,又瞧瞧那字,仔细观察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嘀咕道:“不会就这样还能得宝贝吧。”
项云一入定就是两个多时辰,一动不动。
苏隐则守在一旁,默默等待着。
正此时,一声大喝响起:“项云,你小子原来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