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隐见多识广,此人精气神内敛,看着小酒喝的双脸红扑扑的,但是气机凝儿不散,是个高手中的高手,绝不好对付。
该死,选错了,早知道就选那看起来愣头愣脑的权正了,那中年人是个高手他之前观察的时候就猜到了,可他也坐的太远了,根本没想到他们居然是一伙的。
于是转向身边一桌人道:“这位是冀州的胡家少主吧,陈少康在此自作主张篡改名次,从未把诸位世家放在眼里,陆家被人骑上头来也毫无反应?”
一位俊美公子哥拱手道:“苏道友此言差矣,陆家不会允许别人骑到自己头上来,陈兄尚未篡改名次,何来骑到我们头上一说,苏道友切莫玩火自焚才好。”
“哈哈哈。无妨”苏隐又转身对另一桌人说道,“不知这位豫州的刘少主,是何想法,莫不是也要缩头?”
一个年轻公子站起拱手道:“刘家也不会被人当枪使,道友自求多福。”
此时项云治好了伤,跃到他身边道,大笑道:“哈哈哈,大世家,不过如此,苏兄,我与你并肩而战。”
苏隐回头看他意气风发,开心笑道:“项兄果然有魄力,这第一当之无愧。”
项家少主却怒斥道:“项云,你干什么呢,快回来。”
项云则道:“此乃我个人行为,与项家无关。”
项家少主还想去拉入,却被父亲拦住,项老爷子冷冷看着场上,一言不发。
陈家的中年人长老笑道:“本来就是一个人,现在又多了一个人,老夫也不想多造杀孽,真是难办啊。”
此时,一张桌子上,一个长发飘飘,玉冠锦带的修士站了起来,说道:“诸位,宴席尚未尽兴,不若就此罢手,大家举杯畅饮,化干戈为玉帛,可好?”
此人正是九大世家之一的雍州花家少主花小鱼,此时站出,讲的话不偏不倚。
陈少康说道:“此事与花兄无关,乃是这小子数次辱我,我岂能罢休。”
花小鱼笑道:“修仙之人性情耿直,都是酒足饭饱后的挥洒发泄之语,何需在意,看在小弟的薄面上,此事大家共饮一杯,算是不打不相识,多好。”
陈少康一时有些犹豫,都这么说了,花家的面子也够大,台阶也有了,该下还是应该下的,他可不是鲁莽之辈,之前苏隐一拳轰散长老的爪影,就知道对方不好对付。
苏隐则是因为少算了一个神秘的中年高手,心中忐忑,也没有多说刺激人的话,看着那个年纪轻轻的花小鱼,觉得此人真是厉害,大世家的人,个个聪明,有不做出头的,有淡然看戏的,也有这上前插一脚的,这脚插的也有水平,谁都不得罪,和事佬。
双方眼看就要和解,于向安站了起来说道:“恕小弟多言,此事岂是酒后胡言这么简单,难道陈兄要求公义是错,难道项云无能却得第一是假,难道苏隐辱骂陈兄是假,世事公义当前,我等即为一方大世家,空占虚名,又岂能眼见公义尽失而无所作为。”他看苏隐不爽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易阁偶遇就憋着股劲呢,此时眼见双方居然要和解,那怎么行,一脚插进来,让你们和解不成。
果然,此言一出,众人立即骚动,窃窃私语之声即起,陈少康想和解也不行了,强行和解岂不是认怂,这怎么行。
苏隐眼珠一转,靠近两步,急忙说道:“于兄所言甚是,世事公义岂能任由他陈家说了算,今日陈少康在此肆意篡改名次,我苏某只是看不过眼,有于兄助我,当必胜也。”不及得于向安辩解,转身又对陈少康道,“陈少康,有种就来和我和于兄过过招,不敢来就赶紧给我滚。”
于向安见他胡搅蛮缠,赶紧说道:“我何时说过这些话,都是你一厢情愿而已。”又对陈少康拱手道,“陈兄勿要听他蛊惑,此人狡诈多变得很。”
“不错,我们就言语上迷惑对方!看枪!”苏隐声若洪钟,居然冷不丁掏出一把银白色长枪掷出,正是那把摘星枪,枪头挟着风势杀出。
陈家长老斥一声:“放肆”大袖甩出,挡住长枪。
长枪随后是火爆符爆出,砸出无数烟尘和烈火。
苏隐大叫一声:“于兄说的好,我先打头,于兄随后跟上!”说着持枪冲进火海,又有数张火爆符炸响,由于离得于家桌子很近,烟尘也罩住了于家的人。
先发制人,这是苏隐的判断,此刻对方人多势众,那个中年人应该很强,对此,他必须
假,非常地假,然而苏隐依旧冲了上去,他清楚知道,清水摸不到鱼,对方势力强大,旁人坐壁上观,那就必须将水搅浑,浑水中才有机会。
火爆符一出,即便这主殿如此之大,场面还是极度混乱,苏隐来回两张桌子穿梭,轮流炸出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