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人闪入讲道堂,矮胖子从窗口也跳了进来。进来的三人都是修士,打头的是个白衣修士,修为已到筑基,身旁的黑衣修士是凝气初期,那矮胖子也是凝气初期,三人气势联合,一步步逼向光头大汉。
光头一手抓着老三,一手抓着疤面,前胸后背都是血,却丝毫不惧,眼中狠厉决绝,说道:“老二,老三,今天咱弟兄三人是要交待在这里了。”
疤面耷拉着脑袋已经昏迷了,老三无力的说道:“大哥你自己走,为我们报仇。”
“你三人恶贯满盈,今日死在我等手中,也算死得其所了。”白衣修士说道。
“放屁,你们傍上了袁乾安那个狗官,鱼肉乡民,媚上欺下,害死了我们江源村两百二十三条人命,身为修仙之人,你如何修的仙?”光头大汉怒斥道。
白衣修士笑道:“江源村就是因为仗着有你们庇佑才和府主对抗,早早地搬去他处也就不会有灭村的下场,还不是你们不自量力,螳臂当车所害。”
“多说无益。”光头抽出两张白色符箓,说道,“你们想要我的灵石吧,哼,把我逼急了我就引爆这雷爆符,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白衣修士停下脚步,说道:“垂死挣扎,只会让你死的更难看。”
苏隐在旁,听着这一切,尤其听到江源村被灭村,就想起了土石村,感同身受一般,他终于忍不住了,站了起来说道:“几位,何必苦苦相逼呢?”
白衣修士呵斥:“哪冒出来的,滚一边去。”大袖一挥,巨大的推力袭来。
苏隐站着一动不动,推力撞到他身上如微风拂面般散去。
白衣修士眼珠一瞪,道:“你是修士?”神识扫来却不见灵气踪影。
苏隐不答,继续说道:“这三人为了报村民之仇才与官府作对,如今已经重伤至此,何不就此放过,也算结个善缘。”
“混账,胆敢阻挡办案。”一旁的黑衣修士脾气火爆,长剑射出。
苏隐轻松徒手抓住飞剑,任对方如何驱使,飞剑被牢牢抓住,手中劲力一出,飞剑绞成一团。
如此手段,惊得三人不敢再妄动。
一旁的矮胖修士说道:“年轻人,我等是此间清江府府主袁乾安部下,奉命捉拿此三贼人,你可知道他们祸害了多少清江府的百姓?”
苏隐疑惑道:“在下不知,道友可说来听听。”
矮胖修士说道:“他们两次杀入府中都失败,就在清江府中作恶泄愤,专杀府中大户,身背百条人命不止。”
苏隐大惊,原来这三人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人,竟也是沾满鲜血之人,自己贸然出手倒是唐突了。
正此时,已经转醒的疤脸站直了身体,大骂道:“老子杀的都是贪官污吏,他们都该死。”
“都该死?”矮胖修士怒道,“方员外十七岁的女儿被你先奸后杀,她该死?你放火烧了陈家祠,大火蔓延周围街坊,损失财物不算,只是被活活烧死的二十三人,他们该死?”
掀拳裸袖,声声激昂,件件恶事说来,矮胖修士恨恨道:“你该不该死!”
苏隐和大强也被感染到,厌恶地看向疤脸。
疤脸被说得顿住,他一拍脑袋,大声道:“好!那些恶事都是老子干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放我大哥、三弟走,我这条烂命,拿去!”说着,轮转一刀砍向自己脖颈。
“不要啊!”光头和老三想阻止,却也做不到。
村民死光了,三人出来寻仇,老二性情暴戾,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处处不顺心之下,确实做下了许多恶事,无人可以否认。
“二弟。”
“二哥。”抓着疤脸的尸身,两人悲戚不已。
“你一个人性命就能抵过百人的性命,未免想得太美了。”黑衣修士怒道,“你二人此时自缚,随我们回府,尚有刑罚等着你们。”
老三强提一口气道:“那狗官蛇蝎心肠,江源村数百条人命算在他的头上,那他又该不该死?我们杀他又有何错?”
“强词夺理,江源村的村民愚昧无知,让他们搬迁却不搬,结果大水漫灌才死了这么多人。”白衣修士说道。
“袁乾安掘了河堤,清江府的人命是命,我二弟以命相赔,难道江源村村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他袁乾安就不用偿命?”光头大喝道,“我不服。”
苏隐听得有理,说道:“的确如此,袁乾安也当偿命,如此才公道。”
“公道?”白衣修士不屑道,“你懂个屁。”九节鞭在手,呵斥道,“府主大人的是非功过岂由你们来定。”
“那可不行,想动他们就得过我这关。”苏隐挡在前面。
“好小子,我看好你啊。”大强在旁加油打气。
三人互换眼神,白衣修士说道:“那就让我来会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