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师兄,为防万一,还是将其禁制,免有遗患。”季贤提议道。
苏隐低着头,心中火烧火燎,简直恨不得立即暴起一枪戳爆此人脑袋,他扮演的如此乖巧,为的就是不想再被禁制,结果这混账竟还不忘提醒。
齐北风点头道:“那是自然。”说着手中指风戳来,他也不敢乱动,任由齐北风施法完毕,无奈地感受着全身的灵气凭空消失一般,关窍更是被封的死死的。
季贤嘴角含笑嘲讽道:“阶下之囚,还妄想些小聪明,荒唐。”
“明日随我们去找阴寒之地,到时若发现你所言有虚,那就是你的墓地了。”齐北风恐吓道。
一番折腾,苏隐被扔回了牢笼,张七丰立马迎来上来,围着一顿打量,他被看的莫名其妙,问道:“怎么了?”
张七丰是亲眼见到恢复了修为的苏隐,直冲回来干净利落地一枪捅死梁英杰,竖着大拇指赞道:“要不说还是你厉害呢,在这种情况下都能手刃仇人,简直是神人啊,老哥我果然没看错你。”
“逃又逃不掉,当然要做点其他有用的事了。”苏隐不以为然道。
“说的好,说的好。”张七丰怅然道:“我要是有你这果断的脾气,我那仇人应该早就死了的。”
“来日方长,不急的。”苏隐安慰了一句,又说道:“我明天还要陪他们去找阴寒之地,不知此行是生是死,你也好自保重。”
“这又是闹哪出,找阴寒之地?”
“诳他们的,找了个说法,傻傻的就信了,我也头疼啊。”苏隐无奈道。
“你牛,你牛。”张七丰是佩服的不行了,大拇指一直翘着。
“齐北风说东山长火阳果,西山长阴荆棘,你知道都是些什么东西吗?”苏隐问道。
张七丰说道:“火阳果十八年生花,十八年结果,难得可贵,服用后可以加强火系法术的施法效果,就算是我们这些剑修,用不上火系法术,也能增强耐火性。阴荆棘则不同,是少有的灵性植物,喜阴寒,又能吞噬灵气,荆棘坚韧,被它缠住可不好玩,若不能立即甩开很有可能被吸成人干哦。”
“不是吧,你不要危言耸听啊。”苏隐有些害怕道。
“我可没有胡说,那阴荆棘可厉害的很,据说只有成队的修士一起上,以阵法和火攻才能杀灭。听说还有些魔修专门饲养阴荆棘,攻城略地时驱使阴荆棘缠上城墙杀人无数,威力极强。”
“那我明天过去岂不是送死。”
“也不是,阴荆棘喜阴寒嘛,一般都是沉睡在地下的,不知道是冻的还是饿的,反正一般情况下走来走去也没啥事情,放心放心。”张七丰安慰道。
“一般情况下?”苏隐瞪大眼睛问道。
张七丰看了看苏隐,一拍额头说道:“哟,我忘了,你可不就是一般情况的反义词嘛。”
苏隐无语,心中也后悔起怎么就想到找一个阴寒之地的条件来,随便瞎编一个阴寒之人的血液不是也可以的嘛。
“阴荆棘有什么弱点?”
“除了火攻我也不知道其他方法了。”张七丰摊着双手说道。
“阴荆棘怎么才能驱使呢?”
“那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你不是吹嘘自己消息灵通,知识渊博的嘛?”
“消息灵通是一回事,你问的这些都是各门各派的不传之秘啊,如果有人能知道如何驱使阴荆棘,那他都有资格开宗立派了。”张七丰叫嚷道,见苏隐落寞的表情又说道,“其实你也不用担心,我有预感,你一定能好端端的回来的。”
“这都能预感?”
“我的预感很准的,还指着你救我回灵剑山呢。”张七丰拍着苏隐肩膀道。
不再理会张七丰,他思考着可行的对策,都没有什么比较实用的,担惊受怕了一晚上,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应付了。
第二天齐北风果然来了,带着尤新星和季贤,三人废话也不多,抓了苏隐就向西出发了。
苏隐被季贤拽着一路披荆斩棘,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男子,他被一路上的树木枝条刮的衣衫尽损,浑身是血。
一直到主峰向西近百里,四人才停了下来,齐北风指着前方一片黑色沼泽地,说道:“此处阴荆棘遍生,想必能找到阴寒之地。”说着还推了苏隐一把道,“你从前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