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着众人大声道,“许锋先被他毁了子孙根,再进行暗害,陈木端更是被万剑穿心,最后竟然还焚尸灭迹,心思之歹毒,手段之残忍,前所未见也,诸位,如今他加入战剑堂,恐怕更有阴谋啊。”
几句话说出,众人也都收起了看热闹的心思,看向苏隐,就连熊长老也是看着苏隐,大家都等着听听他的回答。
毕竟,聚剑堂的长老不会无缘无故地冤枉人,之前只知道聚剑堂出了人命,哪想到是这么惨烈的死法。
而事主正是眼前这位年纪轻轻,身材瘦小的凝气期弟子。
苏隐也是头疼不已,早知道齐长老会来,自己就躲起来了,惹这破事是干嘛呢,不就是玄霜道人讲课嘛,听不听也无所谓的。
现在倒好,躲了三个月,还是被堵在了这里,他也想过此时直接逃走,逃回洞府去,反正齐长老也不敢在战剑堂内杀人。
但这样的话,丢脸就丢大了,以后恐怕难以在战剑堂立足了。
要是据理力争的话,这许锋虽不是自己所杀,也是被自己逼死的,陈木端则真的是被自己所杀,只不过自己也没去毁尸啊。
再看向齐长老身后的清远和徐丹元两人瑟瑟发抖的样子。
他松了一口气,想来他们也没胆子将真相捅出来,那自己就更不能捅出来了,否则他们一定死命地反咬一口,到时候自己就一个援手都没有了。
见他半天没反应,齐长老说道:“诸位,不如将这叛徒交还聚剑堂,好好惩戒,如此秉性之人,留在战剑堂也是个祸害啊。”
熊长老一时语塞,再怎么说也不能直接交人的啊,众弟子也都窃窃私语起来,暗地里讨论着要不要把苏隐交出去。
好在这时,苏隐站了起身,拍着手说道:“久闻齐长老和紫轩上人那套搬弄是非,栽赃嫁祸、残害同门的功夫了得,全灵剑山上首屈一指,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既然躲不掉,那就索性拼了。
齐世仁脸色一肃:“你这叛徒,死到临头尚不自知,只会耍些嘴皮子功夫。”
“哦,既然齐长老说我死到临头,那小子倒要问问,谁能杀得了我?许锋?陈木端?还是韩昌那个死胖子?”苏隐昂起脑袋问道。
众人听得两人对话都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修仙界,修士的修为就是身份的象征,平时相差一个境界几乎都不会说话,如果说话那更是修为高的指点几句,修为低的唯唯诺诺,小心翼翼。
哪会像今天看到的这番景象,凝气期的小子和金丹期的长老正面叫板。
言语中提及的韩昌、陈木端可都是筑基高手,许锋虽然也是凝气期,但他的云影弓可出名的很,这小子的意思是这几个人都杀不了他吗?
真是猖狂。
齐世仁双眉倒竖:“你是承认你杀了许锋和陈木端了?”
“切!”苏隐唾了一口。
说道,“承不承认有何区别,反正你们认定是我杀的,即便如此,谁又能杀得了我?”
“猖狂!”齐世仁金丹气势升起,“就让老夫亲自了结你这个叛徒!”
“笑话!在战剑堂的大殿上杀战剑堂的弟子,你当我们战剑堂是摆设?”苏隐大声呵斥道。
熊长老见齐世仁动了真怒,也赶忙运起灵气为弟子们抵挡灵压。
同时说道:“齐长老息怒,这里是战剑堂!”
周围弟子也都纷纷警戒起来,的确,无论苏隐干了什么,此时的他是战剑堂弟子,如果就这么被外人欺负了,那战剑堂好解散算了。
苏隐也是暗中松一口气,他赌的就是战剑堂的团结和护短,一个对外征战的堂口,如果不够团结,不够护短,不够血性,怎么可能存活得下来。
果然,战剑堂的弟子没让自己失望,众多弟子隐隐的灵压联动将齐世仁的金丹灵压消弭的一干二净。
见势不利己,齐世仁收了灵压恨恨道:“别以为躲在战剑堂就万事无忧,早晚将你那张嘴撕烂。”
“怎么,难道战剑堂内部还有你们聚剑堂的钉子?”苏隐反问道。
“你!”齐世仁气极,恨不得现在就活撕了苏隐。
他身旁的长老接了话头:“想不到战剑堂的弟子如今也只是逞口舌之快。”
苏隐看向他,怒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杂碎,报上名来。”
连紫轩和齐世仁都得罪成这样了,也无所谓再多得罪几个了,他脾气上来,索性撕破了脸皮。
那长老脸色难看到极点:“竖子猖狂,老夫不屑于尔争辩,只怕你躲躲藏藏堕了战剑堂的名头。”
苏隐脾气也是不小,性格坚韧至极,如今藏身于战剑堂,求的就是战剑堂的庇护,不过他也知道人家不会平白无故的庇护自己,尤其是因此名誉受损,那是万万不行之事。
心一横,扔了一粒丹药到嘴里,双手合掌一拍,金阳戟已在手中,浑身衣裳无风自动,一股气势提起。
横立当场叫嚣道:“既如此,废话少说,那没名字的老头,敢与苏某一战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