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宗良才忽问道:“师弟,你尚未入堂,打算加入哪一堂呢,可有打算?”
苏隐疑惑:“尚未入堂?我不是聚剑堂的吗?”
自己的师父曾是聚剑堂的堂主,至少是代理堂主,苏隐一直以为自己铁定也是聚剑堂的人了。
宗良才伸出一根手指摇摇道:“非也,非也,新入山门的弟子不管是哪个长老收的,都有个入堂仪式,得到堂主认可,挂入命牌,才算真正地加入了一堂。你虽然是穆光长老收的,可没有挂入命牌,算不得聚剑堂弟子。”
“原来如此,宗师兄,请问怎样才能加入聚剑堂呢?”苏隐问道。
“可以去堂内执事长老处申请,师弟若是有意,为兄可以带你去。”宗良才欲言又止,“不过。”
苏隐给他斟上一杯酒,说道:“师兄但说无妨。”
“苏师弟真的执意加入聚剑堂?虽然穆光长老在聚剑堂地位不低,可,说实话,穆光长老和紫轩上人之间可不和睦。修仙界以实力为尊,而咱们聚剑堂这位天一道人则反其道行之,紫轩上人天赋惊人,已至金丹中期,却因为是穆光长老的师弟,一直被压着,后来穆光长老做了代理堂主,想必他心中也是不痛快。如今长老仙逝,对于他唯一的弟子,你。”
宗良才顿了顿,接着说道:“恕师兄酒后直言,聚剑堂可未必是好去处。”
苏隐细细想来的确如此,加入聚剑堂之事倒不必仓促。
又问道:“那以宗师兄之见,我应该加入哪一堂呢?”
宗良才愣了愣,讪讪笑道:“我就是喝了老酒,直言不讳罢了,也没有个准数,师弟你这一问,我倒也说不上来。反正除了战剑堂之外,其余都可去得。”
“战剑堂和聚剑堂有什么矛盾呢?”苏隐问道。
宗良才笑道:“岂止是和我们聚剑堂啊,那战剑堂里都是一群好勇斗狠的疯子,和其他所有堂都不对付,却独得掌门偏爱。那日捣乱葬礼,或许是心血来潮,或许是看穆光长老不顺眼罢了。”
“这样啊。”苏隐暗自点点头,问:“他们为什么看师父不顺眼?”
“这个,这个。”宗良才挠挠头,见苏隐水汪汪瞪大眼睛是真在问这个问题。
只好说道:“穆光长老为人比较,比较善良嘛,那战剑堂最看不惯的就是,就是这个善良,所以总是欺负穆光长老。”
苏隐也听出宗良才的用词比较谨慎,叹了口气,也明白大概就是穆光长老长期做老好人,战剑堂的人都忍不住要欺辱他。
修仙界,真是残酷啊。
两人把酒言欢至夜,一番拜谢之后,才送别了宗良才。
这一番交流,苏隐受益不少,心中也盘算着要加入哪一堂,想着是不是该出去转转,见见人,打听点情况。
不过刚刚尝到点修炼的甜头,又不想停下来,细细思索了一番后还是打算先修炼至一定的阶段,再去考虑其他事情。
修炼之前还是要先修理院墙,忙活了几个时辰,终于堵好了墙洞。
墙皮是没办法补回去了,不过年久失修,墙皮掉落的事情也没人会在意,他满意地拍拍手,回屋继续修炼去了。
又一连三日,苏隐按照极意清火决的法门反复修行吐纳和小周天运转,气海中灵气聚集越来越多,从一丝变为一股,再凝聚成团。
他发现当灵气凝聚成团后就再也无法增加灵气了,此时再强行吐纳,吸入灵气存入气海,存入多少就散出多少,仿佛气海已经饱满。
而那团灵气运转至手臂释放时,每次也只能释放一定量的灵气,无法一次性将整团灵气释放出来,一旦一次性释放的灵气过大,浑身经脉都会疼痛起来。
按照师父留下来的心得,这种情况就是经脉不够坚韧通畅,气海不够大导致的。
凝气期的主要任务就是通过灵气的千百次冲刷来锻炼经脉,千百次存储释放来拓宽气海,不用提这期间的痛楚,就只是这夜以继日的反复吐纳修炼的枯燥就已让人望而却步。
苏隐深吸一口气,继续吐纳,凝气,释放,一遍一遍,夜以继日,累了席地而睡,渴了饿了就啃点干粮,喝点井水。
如此日复一日的打坐修炼了七天。
忽然,眉头一挑,有人来了,走出屋来见小院内并无生人,正疑惑间,前方一年轻修士脚踏飞剑而来,却不是宗良才。
那修士到得小院门口,站在飞剑上居高临下问道:“可是苏隐?”
苏隐拱手:“正是在下。”
“堂主召见,随我走吧。”
苏隐再问:“请问师兄,是哪位堂主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