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羡慕陈梦琳的目光中，甚至连嫉妒也没有。成绩，家世，背景，所有一切陈梦琳都高出了太多，普通人早已失去了嫉妒的资格。

最后公布排名中，卓牡丹考了第四。

第四名，足以骄人的成绩了，就像牡丹说的那句，她已经发挥了自己的水平，没有保留，考出什么样的成绩，都不遗憾。

可是除了第一以外的排名，因为教授的话都已变得不再重要，除去实践题拉开的天才与普通人的差距，其他题目大家都只不过是在普通人范畴里的正常发挥。

教室外，陈梦琳站在卓牡丹面前，没有任何讥削和挑衅，到了这程度已经不需要了：“这次考试，就是为了让你知道，你跟我之间的距离。”

又是距离，卓牡丹看着陈梦琳，慢慢笑了一下：“恭喜。”

恭喜。

轻而清晰的两个字，陈梦琳一下子就想起，她看见卓牡丹采访那个下午，知道这个女孩从苏省以一分之差考入和她一样的建筑系，她便是这样，轻描淡写地对卓牡丹说了这句“恭喜。”

此时卓牡丹将这句恭喜原封不动还给了她，有种讽刺，有种宿命。

恭喜，陈梦琳当初的这句恭喜没有半点真心，那卓牡丹呢？

陈梦琳神色渐渐清冷：“看来以前，真的是我高看了你。”卓牡丹，根本构不成威胁。陈梦琳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草木皆兵，忍不住在心底讥嘲。

卓牡丹已经抱着书走了，她还是和第一天走入青南的时候一样，天高云淡的天气，独自开放的牡丹花，就像是最孤傲和淡薄的一道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