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称是中医之源头,天下医道尽出神农。
神农之弟子传人,可谓是活化石一般。
神农派的人,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中医了,不是望闻问切四诊法了,而是修道之医,精通神奇的炼丹、画符、祝由术,医术能生死人肉白骨,犹如天上神灵般。
张养浩多大的能耐,但只是神农派的一个外门长老,就这还是死乞白赖求了多少年才得以加入。
但此人竟然是席供奉,竟然能让神农派掌门自称座下弟子,那还是人吗?
“爷爷,您不是开玩笑吧……”张悬壶捂着脸,惊骇欲绝,哑然失笑。
“我开玩笑?混账,你还不赶紧下跪!”
张养浩气得脸儿都白了,指着张悬壶怒喝道。
“爷爷……”张悬壶脸色涨得通红,哀求了声。
他已经意识到爷爷应该说的应该是真的,论辈分论地位自己是应该给姜天下跪。
但是,姜天年纪轻轻,和他差不多了,他公然对姜天下跪,感情上实在接受不了。
“算了,开会吧,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姜天淡漠一笑道。
区区蝼蚁罢了,一掌就能拍个粉碎,和他们计较,根本犯不上。
会议照常继续。
但有姜天在座,张养浩
惴惴不安,原本口舌伶俐的他,哪怕准备了讲稿,依旧舌头打结,额头冒汗,还时不时望向姜天,看他脸色。
他讲完,大家又各抒己见,讨论如何粉碎韩医申请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阴谋。
忽然,门口一片喧哗,似有人争吵,然后会议室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一群黑衣彪形大汉,足足十几人之多,闯了进来。
一个个脸色阴沉狠戾,眼神冷酷,身高马大,胳膊上刺龙画虎,一看就不是善茬,把众人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你们是谁?竟敢硬闯我们的会议室?”张养浩勃然大怒,一拍桌子道。
“听闻你们是华夏来的恐怖分子,意图破坏国际医学交流会,所以,我们打算把你们打出去!”
为的一人,身高有两米,留着络腮胡子,披肩长,双手撑着会议桌,俯瞰众人,用生涩的汉语,狞笑着说道。
“一派胡言,我们是正常的学术交流,滚出去!”
张悬壶指着大汉的鼻子,怒斥道。
“呦呵,我很少见到这么有骨气的华夏人了啊!”
长大汉阴沉一笑,忽然一把捏住了张悬壶的手指,往上一撇。
顿时,张悬壶凄厉地惨叫起来,手指弯曲成不正常的弧度,出一声脆响的骨折声。
张家医术冠绝天下,多少接触一些武道人物。张悬壶也得以学过一些武道,虽然只有铁身前期,但寻常三五个大汉根本近不了身。
他手上吃亏,脚下立刻还击过去,一个侧踢就朝着披大汉的腰侧狠狠踢了过去。
“废物!”
长大汉一脚迎上。
砰!地一声,两腿相撞。
张悬壶立刻如一个破布娃娃般飞了出去,腿也折了,趴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疼得满地打滚。
众人都看傻眼了,一片慌乱。
想不到南韩韩医这么疯狂,这么嚣张,竟然直接打上门来。
“还有人敢上来吗?”
长大汉打了张悬壶,好像随手拍飞个蚂蚁般神色轻松。
嘴里问着,他笑吟吟地将手指往会议桌上一插。
只听嗤!地一声,厚度过三公分纯实木打造的会议桌就好像豆腐般,被他的手指插了个通透。
一时间,众人都是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惊胆寒,额头冒汗。
他们救死扶伤,慷慨激昂地骂人还行。
但打架就差得太远了,这人显然是个高手,绝非他们能对付得了的。
“报警吧?”有人就说道。
“报警,没用!”
有人就摇了摇头,指着门外道:“你看见没,外面就有警察,他们早就勾结一气了。就等咱们一动手,就把我们抓起来了!”
“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打人,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莫正荣站起身来,一拍桌子,怒喝道:“我们是华夏中医中药学会的,受到法律保护的正规团体,是来参加学术交流的,我要知会我国大使馆,向
你们表示严正的抗议和强烈谴责!”
“随便你啊!”
长大汉狞笑一声,有恃无恐地道:“现在给我滚出南韩,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打得你们生活不能自理!”
莫正荣一瞬间就明白了,脸色煞白,一颗心迅沉入谷底。
韩医申遗事关重大,如果华夏横插一脚,阻挠他们成功申遗,那他们损失就太大了,这是诸多韩医既得利益团体不愿意看见的。
像大宇药业那样的韩药企业,市值都有两千亿韩元,买几个不怕死的亡命之徒过来干扰华夏中医访问团,这太正常了。
哪怕你让大使馆抗议,甚至事后追究法律责任。
但人家已经申遗成功了,可以说以微小代价换取了极大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