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玟正在和姚冬玲玩耍,却一下跑到了宁孟钢的跟前哭了起来,嘴里说的什么听不清楚,姚冬玲不知所措,姜文芝想抱她过来,她的小手抱住宁孟钢的腿不松。姜文芝俯下身子问道:“小乖,怎么了?不哭,说清楚,碰到什么地方?”这时宁玟擦了一下眼泪,抬头看看姜文芝,有些哽咽、有些断续地说:“我不让爸爸去死。”宁孟钢最先听清,他看看眼泪瞬间下来的姜文芝,问道:“她不是正在玩了,没注意她在听我们说话。”姜文芝说:“她是在玩,可我们说什么她都能听到,以后这些话你要分场合,不要让她听见。”姜文芝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又给宁玟的脸擦了一下后说:“爸爸、妈妈都好好的,要看着小闺女长大呢,你不是说让爸爸以后送你到北大吗,早着呢,去玩吧,吃点东西。”
吴延松看看眼前,知道自己的说话有些过,他又陪姜文芝喝了两口后,吃饭的气氛冷了一些,大家又坐在一起,谈了一些工作上的事,也不去提姚冬玲以后的事。姚冬玲站起来,端起酒杯说:“宁场长,你这么关心小吴,可一定要将我的事也放在心上,我的工作也指望你呢。你比和玉中靠谱,我是个女孩,也不想做自己的工程管理专业,看看哪里有什么闲岗,我以后的任务是就先相夫,真的幸运,再将精力用来教子。”
姜文芝也想从刚才的不安中出来,她笑着说:“老宁,你看,我们真的老了,现在的年青人什么都敢说,还没结婚呢,都想到了教子。我们不耽误他们的好时光了,小吴比较忙,难得有时间出来,上饭,以后再聚。”吴延松对服务员说:“油焗大虾再来两份打包,这个小朋友喜欢吃,明早放烤箱回一下就好。”
安排吃饭的老板早让驾驶员等在外面,一辆s级奔驰,启动后,姜文芝甚至听不到一丝声音,舒缓的音乐飘出来,车内的空气凝结了。吴延松说:“这个老板是个音乐发烧友,车内的音响比车子便宜不了多少。”小吴的声音如同进入大山深处后听到的一阵乌鸦叫声,和车内的音质十分不协调,他也感到了自己声音的多余,甚至酒后的呼吸都觉得对不住如临森林其境的、大自然发出的雨后干净的树叶被打的清脆。可以听清每一滴水的声音,也能感受到树叶在风中抖动的叠加,鸟鸣深涧的穿梭如在眼前,再不世俗的人也想多呆一会,这静谧中的奢华,连宁玟都不再说话。
并没有留恋,宁孟钢的家先到,他向驾驶人员表示感谢后下了车,姜文芝看着远去的车影说:“我也天天开车,本以为早己小康,显然坐这车的主人也不是顶级富豪,人不能比人,没有经历,就没有攀比,没有攀比才不会有伤害。”宁孟钢却从她的话里想到了姚冬玲将他和小吴的攀比,他说:“快上楼吧,小孩困了,现在知道好车要配好音响了吧?等以后有了条件,我走前一定帮你实现。”姜文芝向小孩看看,微笑一下,制止了他的继续乱说。
到家后,宁玟很快睡了,姜文芝洗好澡后出来说:“老宁,你现在治病正常化了,我发现你以前的恶习又回头了,不过以前你只是欣赏,现在似乎敢做实事了。你和那个小姚一辆车子没什么,我怎么能看出她的眼神飘荡,你和他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应该有的默契,难道是我的直觉错了?小吴可是你得意的人,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可不能坏了规矩。”
宁孟钢轻拥着她的身子说:“是不是因为我多天没有过来,有时半夜我想过来,可看到你睡得那么香,又怕影响你休息,平时小宁玟一会也不放开你,现在是最好时间,可你知道,我喜欢下半夜,睡醒一觉才有性趣。”
姜文芝说:“我老了,早就不想这事了,只是我劝你,不要任由自己,注意环境,小吴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你说的对,我也不想要他的表,今天的饭、车子,我怎么就感觉有些不安。他现在身份只是你分管的一个工程科长,是的,那些老板在赌他的明天,可他到底能走多远,我真的有些担心。你当年比他现在的权大多了,那时的你胆子多小,小孩出去想多吃一份想吃的水果你都制止,你看看人家小吴是怎样做的。可我心里,总有些不太踏实。”
宁孟钢回忆一下二十多年前的一些事情,那时的姜文芝水样般的年华,现在,大女儿都己经做大事了。当初身材都长得不太成熟的姜文芝,早己经过了丰润实华,可她依旧比方璟的实在圆滑的多。想到了方璟,宁孟钢到有了一丝微动,不顾早上才有过的路边小道,顺手放掉了姜文芝的睡袍。
小孩睡得香,可他还是怕打扰,轻轻地在他的引导下,出了主卧,到了宁孟钢自己的房间,姜文芝扶着衣柜,让他想起了方向盘。担心宁孟钢着凉,小试一会后,姜文芝示意回到被里。因为早己人空,宁孟钢的体力也不支,可就是这种状态却让姜文芝充分进入了梦里。宁孟钢必须歇歇、停停,往复调动了姜文芝的乐感神经,她轻声问道:“还说没做坏事,这样是在哪学的?”宁孟钢不想告诉她是因为自己力不从心,既然她喜欢这样,宁孟钢一话不言,继续这样,保持着动作的持续。
激情让过分调动,宁孟钢有些虚脱,他奋力一搏后,一点气力也没有。姜文芝疼惜地帮他处理一下后,盖好他的被,她也希望事后男人能再慰藉一会,可男人想休息,对过房间有小孩,她还是回去了。太大的房子,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是活动的,面对面的两个屋里,是她将后一段生活的全部,她睡不着,给大女儿发了一个消息,确定一下能不能联系陪她说一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