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孟钢说:“也好,现在他们两个人的岗位都很敏感,年轻人能如此淡定对待自己的个人大事,又能不经家长同意作主,尤其是齐远程,他没有借机风光一下,当真是个有潜力、有定力、能做大事的人。他现在在领导身边工作,如果想在父母、亲友间炫耀一下,机会就是结婚,省内目前,他请不到的人数不多,不超过百位了。因为他的主子可是炙手可热的政星,主多大,奴就多大,不冲着他,就冲着他的主子会参加,不管多重要的人都应当不会拒绝。”
姜文芝说:“你吧嘴里说不在乎官,心里却一直放不下,什么世道了,哪里还有主子、奴才,不过是一份工作。你也不要想那么多,秘书也只是一份职业,何况远程也只是一个法律方面的专业秘书,秘书不带长,放屁也不响,这,你不是也说过?到了你的家人,一个小小的秘书,你又把他想得那样神奇,可不要在齐家乱说。明天到齐家去看看,约他们也到我们家来一趟,人家大老远的来,却寄住在别人家,一直都没来,远程知道了不好。”
宁孟钢这才想起没有将齐德宽带回来,他平和地给方璟打了一个电话,问她现在是否在单位,方璟有些吃惊,告诉他自己早己回家,现在正和孩子在一起,如果有什么事,过一会再和她联系。她猜错了宁孟钢的心思,宁孟钢只有请朱玉冲晚上将齐德宽送回来,让他在路上不要和人家山里人多说话,防止撞上了人家那里忌讳的习俗。
当晚,吴延松才出差回来,本来他也是想主动联系姚冬玲的,可上次他发现姚冬玲对他的行为方式提出了要求,并在事后显示出了不满意。吴延松不清楚,也没有去想,到底是不自信导致的多疑,还是她真的有了更好的经历,人想找机会试试她,如果是后一种,那显然不能再成为他的女友,他也就是找机会练习一下手艺。恰好,正在收拾时,姚冬玲的电话到了,听说他有时间,姚冬玲撒娇一下说自己没有吃晚饭,让他找好饭店,点好菜,她就会出现。
吴延松当然不会想到,她己经在市区,只是县城离市区不远,他清楚,即使当时动身也就半个小时就到了。吴延松点了几份好吃的菜,又要了一杯红酒,拿起电话,让一个老板将帐记下,这个饭店有帐户定点的老板不少,对方一定要过来陪,宁孟钢告诉人家自己只是和女友约会,对主才做罢。
姚冬玲来后,她坐下就问道:“现在是不是权大了,好女孩多,为何不和我联系,还让我主动打电话给你?”吴延松说:“现在是我最好的时候,手上的事情多,两个主要领导都信任我,他们认为我灵活,处理事情得体。龙主任主动向韩指挥长推荐,我可以放心给大事做。陪龙主任出国一趟,他想做的事我都安排那些老板办了,名义当然是我没有见过世面,很多东西喜欢,答应老板回国后就筹钱还他们。让龙思军感觉到我做事用心,他不仅想到的东西全到手,还不用承受一点心理负担。回来后果然不同,因为泉铁山整体升级,我现在己经明确是泉铁山副科职工程科长,级别和宁场长一样。”
说到这里,吴延松叹口气,他说:“龙主任他们对宁场长是有偏见的,这次提拔,只有他一个人原地不动。我前天利用出差的晚上也试探了一下龙主任,他告诉我,宁孟钢太狂,年轻时就不合作,本来这次也肯定有他,龙主任想在退休前和他将梁子解开,可宁场长就是不去找他。如果给宁孟钢提拔了,他认为是和大家一样,他不用感谢哪个,龙思军一生气,宁孟钢只要不去找他,他就是不给。我也在当晚给宁场长打电话了,告诉他这些,他不想妥协。”
姚冬玲说:“我不想听到别人,告诉我,工作累了,有时会不会想起我?”吴延松给她倒了一杯红酒说:“你是不是把我当男人?这样的问题还要问?快点喝,我们好早点回去。”他难得扮了一个鬼脸,姚冬玲收到了爱情的味道,碰了一下杯子,小口喝了一下。
吴延松边喝边告诉她,上次他去的一个地方,就是那个人间仙池,去了后他才知道,真正的地久市上等男人的生活方式是怎样的。到了不久,龙主任居然也去了那种场合,包括出国时,他一直认为龙思军是个谨慎严肃的人,可看到他当时和和玉中、江处长在一起评论各个女子的不同,当时就有点不适应。姚冬玲打断他的话问道:“你说的验收那天?他们会当着你的面谈论女人?”
吴延松说:“是的,你想不到吧,坐在主席台提要求时是那样的学究,不苟,可到了娱乐地方,和江湖混子没有一点区别,我亲眼看到龙思军让一个外国女子带走。他居然当我的面表扬了和玉中,认为就应当让我对社会有深层的、全面的了解,回来后我对佻的眼神就不对,你知道吗?因为和玉中拼命帮你进我们单位,这个我知道,我看到了他对女人的疯狂,我担心他公惦记你的身体,因为他们三个领导能说出每一个路过他们女人的三围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