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深是他老早就安插在太医院的眼线,也拥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
江辞听到人说要轻太医过来,有些疑惑也有些关心:“王爷,是不是王妃怀着小王爷有点不舒服啊?府医...”
江辞的话还没有说完,南宫离便摇头,斩钉截铁的断了他的话:“府医不行,偷偷的将人给安排入王府,不许让王妃的人知晓了。”
王妃的人,大抵指的就是翡七和云芝那两个丫鬟了。
南宫离的语气严肃的前所未有,江辞暗自点头将这事儿给应了下来,但是他的语气里面有些担忧:“是,不过咱们的人要是请戴深过来的话,万一回头皇上知道了....”
“跟宫里说府医儿子成婚,回乡吃喜酒去了,请人过来是为了给王妃请孕脉,父皇想必也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
南宫离的语气有些暴躁,像是他心底的夏天已经提前的到了。
“是,那属下这就去安排。”
“嗯,小雪儿中午用过了膳食之后是要午睡个把时辰的,将人在这个时间安排进府。”
南宫离做事从来都是里里外外都考虑的仔仔细细。
从来不会允许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现任何不可控的事情。
江辞走了之后,南宫离拧着眉头十分嫌弃的看着自己浑身的汗,抬脚往花雨阁去了。。
他清清爽爽的沐完浴回来的时候,发梢上面还在哒哒的滴着水。
慕雪已经起了有一会儿了,正捧着孕肚在院子里面溜达,似乎是在找人的样子。。
看到湿漉漉的南宫离过来了,她眯着眼睛问:“怎么一早跑去沐浴了?”
难不成是他昨夜做梦遗/精了???
慕雪学过医,自然是知道一个男人的身子若是长期得不到发泄,随随便便的一个春梦便足以让他遗/精。
南宫离可不知道她一早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怪想法,上前及其自然的揽住她的肩膀,而后将人往房间里面带。
“一早去打了会沙包和木人桩,出了一身的汗,就去洗了个澡。”
慕雪撇了撇嘴。
唔。
好吧。
还是自己的思想比较龌龊!!
依着南宫离所言,慕雪在中午用过了午膳之后,确实跑去午休了。
戴深的年纪并不是很大,也才二十五六的样子,贫民之子,当初还是南宫离背后帮忙牵了线,他才能够夸过贫民的那道门槛入了宫做了太医。
他剑眉星目,眼底一片清明,可见当初没有被贫民两个字打败,也没有被皇宫里面的肮脏污染。。
这也就是南宫离当初看重他的原因了。
因为他始终都能够保持自己的初心。
南宫离因为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就将人给带着上了瞭望塔。
跑到这上面来说话,肯定不能有人透漏出半个字去。
瞭望塔上摆着一张低矮的桌子,两个蒲团摆在两侧。
戴深恭敬的跪坐在蒲团之上,敏感的手指正伏在南宫离的手腕之上给他请脉。。
过了许久的时间,这戴深的手指从他的手腕之上撤回。
他没有急着去下结论,拧着眉头说道:“王爷,怪了,按照脉象来看,王爷您的身子并没有什么大碍,先前的伤也都已经好了,元气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可是按照王爷您说的那些症状来看,这确实是消渴的症状。不过...”
其实一般男子若当真有隐疾,该是很讳疾忌医的。
但是南宫离并没有这么想。
他若是从此以后真的不举了....
南宫离只要一想到这儿,他就惶惶不可终日。
别看他脸上还勉强能够定的住,其实心底早就已经惶惶不安了。。
他接戴深的话:“不过什么?”
“不过王爷您最近是不是受过什么巨大的打击,这消渴的病症其实分两种,一种是实实在在的身体不行,一种是心里有病,导致你以为你自己不行。。我看王爷您是后者!!”
心里有病。。
这个男人心里有病,这是慕雪一直以来都不敢说的话。
今天倒是叫这人给说了出来。。
南宫离并没有发怒。
神情疑惑,眉目紧蹙,问的切齿:“什么叫做我以为我不行??”、
“先不说这个,王爷您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了,这可不是小事,心病还得心药医呢。。”
戴深可没有将跟前的这个王爷当做旁人口里的阎王爷来看待,操着中规中矩的语气,说道后面的时候双手一摊,好像是对他的病症有些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