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去处理一些事情,等会过来,你先睡。”
细细的嘱咐之间,南宫离替慕雪放下了铜环上面勾着的纱帐,再灭了两盏烛火,南宫离这才抹黑的走了出去。
其实慕雪的心里还有些伤心,胸腔里面憋闷的厉害。
南宫离应该留在这儿,哪怕只是陪着她也是好的。
但其实他离开,是因为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因为他深谙太子的心性。
原本太子挨的这顿打,太子是打算皇上给他做主的。
但是现在皇上没有理会这件事情,过一段时间太子的病好了,到时候说一句孩子们之间的小打小闹,这事儿就算是彻底的揭过去了。
南宫寻怎么可能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轻轻的揭了过去。
太子确实如同南宫离想的那样。
他受伤了,此刻正躺在床上。
心底窜着不甘心的火苗,将哲思招到了自己的跟前来,恶毒的吩咐:“这两天捡一个干燥有风的夜晚,找高手窜到离亲王府里面去,给本太子去放火烧了那厮的书房。”
哲思的那天在栖云楼的一楼。
可是亲眼见识过那离亲王是多么心狠手辣的。
现在要去火烧书房,似乎有点不太妥当。
所以他凑近,小声道:“太子,几年前那除夕夜,玖佩当时放火烧的就是书房,现在再烧书房,怕是要让人捅出旧事啊。”
这话说的也是、
太子凝重的拧着眉头,捂着自己还隐隐作痛的胸膛从床上坐了起来,沉着声音的分析:“现在听说老四挺宠那个王妃的,想必他晚上应该和王妃睡在一起的。”
哲思也听到了太子的嘀咕,以为太子要连着那王妃一起下手。
“是啊,太子爷,离亲王如今那么在乎王妃,咱们就不信逮不到王妃出门的时候,何必要放火,毕竟那王府里面守卫森严,万一被捉到了闹到了皇上面前去,那可不是玩笑的。”
是啊。
皇上还没有宽宥皇后呢。
不过南宫寻也知道,现在想要让慕雪单独出门似乎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
看来还是要慢慢等,等到那锦隆银庄开张大吉之日,他再瞅准机会将人给带过来。
南宫寻现在对慕雪的兴趣,可是前所未有的爆棚。
“太子,妾身给您将药端过来了。”
正在太子暗戳戳的想着如何想招数去离间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关系之时,金韵儿娇滴滴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南宫寻对哲思一个挥手,压低了声音的说道:“最近密切派人关注着那锦隆银庄,有什么消息记得及时过来禀告。”
“是,那属下这就先下去了。”
哲思这就退了下去。
金韵儿也顺势走了进来。
太子病重的这两天,里里外外伺候太子用药的事情都是金韵儿一个人给包揽了下来,
此刻她将一碗清苦的药端在托盘里面,边上还放着一些酸甜开胃的蜜饯。
这人其实才来东宫没有太长的时间,细算起来自从皇上去年将人赐给他,也不过一年的光景。
不过南宫寻还算是信任她。
否则也不会任由她出入自己的书房和卧室等地,在他那么多的妾室之中,唯独对这个妾室,他多了几分纵容与信任。
“太子,今天有一个婢子来找您了。”
金韵儿不是一个喜欢多事的人,能够让她说出口的婢子,那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是什么人?”
金韵儿擅长勾人,似娇似嗔的瞪了一眼太子,然后才缓缓道:“那人说是将军府嫡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妾身见您这两日病的厉害,得好好将息,就将人给打发了回去。”
听到是将军府嫡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
南宫寻心想着肯定是那慕婉婷还没有死心,派了贴身的丫鬟过来传话呢。
虽然他与那婢子滚过床单,但是太子连那个婢女长什么样子都不太记得了。
“她可有说是什么事情么?”
金韵儿歪着脑袋仔细的回想了一想,然后才道:“那婢子也真是怪了,妾身问她寻太子有什么事情她也不说,只说一定要见到太子您这才肯说实话。”
嗯?
南宫寻总觉得这话有些怪怪的。
像是有些什么其他的意思在里面。
“既然她不肯说,那肯定就不是重要的事情,咱们先不管她、现在父皇还没有对母后有所宽宥,如今是万万不能让皇上再迁怒于我们东宫了。”
金韵儿是个十足的美人儿,听到这话抿唇一笑,然后伺候着太子喝药,有些不太乐意的问道:“瞧太子您这话说的,您是不是心底还对那将军府的嫡小姐念念不忘的啊?”
这小妮子端的是一个吃醋的小性子模样。
南宫寻根本就听不出来这人的话语里面含着试探的味道在其中。
太子也不恼,反而心情甚好,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
“本太子原先是有心,但是现在本太子发现那慕婉婷太蠢了,而且又有父皇那边压着,本太子才不会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