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回答的程度简直可以比的上那一句如果我和你的妈妈一起掉水里,你先救谁一样。
慕雪就在那南宫寻所栖凉亭不远处的花圃里面坐着。
抱着自己曲起的双腿,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伴随着南宫寻的话音刚落。
甚至是连慕雪都屏住了呼吸的等着。
浑身僵硬,她什么动作都不敢有,深怕有什么风吹草动使得自己听不清他的答案。
南宫离选择逃避。
他眸色之间闪过晦涩不明的光,只是道:“本王还有事,便不陪太子您说话了,先走了、”
其实南宫离并不是逃避。
因为他是不可能在太子的面前说出自己内心真实的答案。
不过慕雪觉得答案已经有了。
那一句堂都没有拜,算不得明媒正娶,便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
何必去揪着他问,只会给自己以无尽的难堪。
慕雪看着跟前花圃之处明媚的红色花朵,脑子里面恍惚的记起去年隆冬,她一袭红衣被抬入王府、
她低吟喟叹,是啊。
礼都没有成呢。
算不得明媒正娶。
慕雪其实是想哭的,可是她发现自己并没有眼泪,只是心中闷的难受,
这种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的压抑,最是磨人。
南宫离走了,步伐匆匆,想是又寻人去了。
其实他并不知道,他心心念念寻的人,就在他方才离开的台阶处。
他实在是没有料想到这慕雪会在南宫寻的身边。
慕雪端坐在南宫寻跟前的椅子上面,精致的面容上面,是她如何都掩藏不了的绝望。
“本太子说的可有错?”
南宫寻喜欢这种高高在上质问他人的感觉,问话的同时朝着身边的娇妾挥了挥手,那女人便听话的走了。
甚至还带走了边上的守卫,也是一个懂事的人。
“没有。”
慕雪低着头,满眼的失落。
“你可听清了那一句,堂都没有拜,算不得明媒正娶。啧啧,本太子都替你委屈。”
是啊....
慕雪也觉得委屈。
胸腔里面泛起无尽酸涩到不能下咽的苦水。
她好后悔啊。
若是在自己未曾动心之前知道这些,该多好。
“不怪四弟,怪只怪那个叫做阡雪的人,那双眼睛本太子到现在都记得,跟南宫离死去的母妃,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这也难怪他。”
这话说的。
倒是做起了一个好哥哥的样子来、
其实太子再多说些什么东西,慕雪都是听不进去的。
“你瞧瞧你消失了两个时辰,四弟到现在才晓得派人来找,你是不知道,当年那阡雪不过是贪玩,在御花园饲养的鱼塘里面躲着抓鱼,片刻钟没瞧见人,四弟急的满头的汗,到处去找....”
南宫离与那阡雪相处的每一件旧事。
通过南宫寻的嘴巴说给慕雪听。
她觉得那不是一桩桩旧事,那简直就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的将她的心片开,进行一场完美的凌迟。
“好了,太子,您不用说了。”
像是不愿意再听这些事情,慕雪从椅子上面起了身,急切的打断了他的话。
南宫寻一个无畏的耸肩,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给慕雪斟茶:“四弟妹,喝口茶。不说这些的话,那我们聊点其他......”
喝了茶,在聊些其他,那么慕雪便是可以发展的一员。。
南宫寻私心里面是这么认为的、
此刻他伸手轻摸自己的下巴,看向慕雪的眼睛色眯眯的。
慕雪不喜欢这人看自己的眼神,并不买账的离了桌子的边缘,匆匆告辞:“今天多谢太子告知这些事情,先告辞了。”
慕雪的步伐匆匆,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追着她一样、
直到跑得远了些,她才彻彻底底的松了一口气、
可是这口气甚至都还没有沉下去,她发间的步都还在细微的摇晃着,可见她都还没有稳住身形、
南宫离负手而立的出现在她的面前,阴沉着一张脸。
说是阴沉都算是好听的了。
简直可以用阴云密布暗潮汹涌等复杂的词来形容。
他沉着一张脸,面具之下的那双眼的目光从太子那方向收了回来、
他一个用力,紧紧的捏着慕雪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的跟前,语气森冷:“不是警告了,让你离太子远些么?怎么还跟他聊上了?把本王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南宫离一连串的质问了许多的问题。
眉眼之间的愠怒甚至不需要慕雪去细细的观察,都能够感受的到。
他像是一个炸了毛的狮子,盯着慕雪的眼神虎视眈眈,好像慕雪做了多么多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