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婷心中着急,拐不来弯抹不来角,将事情说的直接。
“太子,当初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会将臣女和那南宫玥绑在了一起,可是如今臣女的身上已经没有婚事了。您....”
慕婉婷说的很直接,就差问太子您到底打算几时给我们将军府下聘来娶臣女了。
不过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南宫寻明白她急着跟在后面来了国寺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此刻他挥了挥手袖上面不存在的灰尘,反问她:“你的身上有没有什么婚事,与本宫何干呢?”
与本宫何干呢???
这话像那小沙弥口里的经,在慕婉婷的脑海里面反复来回的转,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话,慕婉婷因为爬山而潮起的红晕在这瞬间退了去,取而代之的是如霜的苍白。
“太子,太子您怎么说话不算话,您不是明明让织锦传话说只要臣女的身上没有婚事,您便要娶臣女的么?”
南宫寻的眼眸危险的眯起,里面已经没剩下多少耐心了。
他愠怒的质问:“在说这话之前,本宫有话要好好的质问你。”
慕婉婷听着太子的语气倏然低沉了下来,不仅如此,她看着他周身的气息都变了,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弱了下去。
“太子您有何指教,您请说、”
“先前的时候,本太子安插在顺王府的人在本宫未曾有过指令的情况之下,居然敢下毒残害那老王爷,本宫问你,这件事情你到底参与了多少?”
这件事情,他们两个人都是受害人,如今这两人凑到了一起去,肯定是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重新给捋一遍的,看看其中到底有没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他被人暗自摆了一道,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慕婉婷见太子问的严肃认真,当即就将自己知晓的一些事情给讲了出来。
南宫寻在听到说曾经赵香凝有过这样的想法之时,怒目圆睁的低吼:“你们母女是不是疯了,那可是本宫的亲小爷,老一辈的王爷之中就他还健在,你们居然敢这么做?”
“没有,没有啊太子,那件事情我们真的不知情,说来我们将军府也是受害的啊,如今外面谣言传的难听,臣女平时都不敢出门了。”
见太子的眸光之间还夹杂着一丝怀疑,慕婉婷右手竖起三根手指的起誓道:“太子,是真的,这件事情臣女不敢做,而且就算是我母亲想要下手,她也不可能知道那顺王府里面谁是您的眼线啊。”
这话说的挺有道理。
不过能够同时把将军府和东宫一起暗害的人,南宫寻觉得能够从中得利的人,只有那南宫离了。
近日就感觉他鬼鬼祟祟的,南宫寻心想今日幸好跟了过来,而且他已经派人去打听昨夜的事情了,他就不相信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况且他还要去会一会那个慕雪呢、
想到这儿,南宫寻的眸光之间闪过一抹算计,问她:“你那个嫁到离亲王府邸的庶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太子会有这话,不是因为不相信那玖佩书信里面的话,而是他想着慕婉婷与那慕雪同一屋檐下面长大,这女人对那个慕雪的了解肯定会更多一些。
慕婉婷虽然不知道太子会有这一问,但是她还是老老实实的答话了。
只是她已经有些时日未曾接触过慕雪了,并不知道如今的慕雪是什么一番模样。
所以她能够告知太子的,是旧时的慕雪。
胆小怕事,怯懦无能,浑身上下一无是处,唯皮囊可以入眼。
这样的形容让南宫寻更加的放心了,觉得这样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自己肯定是可以利用利用的。
“太子,您该问的也问了,臣女知道的也尽数都与您说了。那您几时,几时考虑您和臣女的事情啊?”
听到这话,南宫寻的神色更加的冷漠,将皇上的话给摆了出来。
“那小中是本太子的人,那日他被抓了之后,还是本太子派人去灭口的,否则这件事情要是抖搂到了父皇的面前,别说娶你,本太子的太子之位都不一定能够保得住。”
南宫寻想到这事儿还一肚子的火气。
“而且本宫在父皇的面前已经允诺不能娶你们将军府的任何一个女儿,这事情发生了还不到几天的时间,这时候去你们将军府提亲,那就等于坐实了外面的谣言,届时本太子的太子之位怕是都保不住。”
慕婉婷的脑瓜子嗡嗡的,特别是在听到这人在皇上的面前允诺说不能娶将军府的任何一个女儿之时,她踉跄步伐,整个人都坐立不稳的跌坐到了一旁的莲花蒲团上面去了。
去年隆冬,满城的梅花正娇,温度正低、
慕婉婷想方设法的让慕雪替嫁,以逃脱了与那南宫离的婚事。
今年初春,京城的温度还没有回过温来。
这慕婉婷又千辛万苦的辞了与南宫玥的婚事。
其实这两家都是显赫的高门。
只是慕婉婷的心气儿太高,她要嫁人便要嫁给那最权倾朝野的男人、
那个人便是太子!!
可她如今推了那么多的婚事,现下都已经搭上了自己的声誉,却换来一句本宫不能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