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宫寻的警惕性倒是很高。
没耐心的将身边侍候的小妾和一众婢子给撵了出去。
直到人都退了下去,这南宫寻才咬牙切齿的说道。
“本宫身为嫡长子,下面有那么多个弟弟,唯独这个弟弟从小就十分的惹本宫讨厌,三年前没烧死就是本宫最大的错。”
说道这儿,哲思扯着唇接过了这话:“太子,太傅从小就教导,这做人是要知错就改的。”
说话间,他的眼眸里面闪过算计的目光。
太子煞有介事的点头,顺着他的话说道:“是啊,本宫是该知错就改,你替本宫好好想想,本宫要怎样才能让他再一次的受到重创。”
三年前的那场大火,确实给南宫离以重创。
就是南宫离的惨状让他起了一丝丝的怜悯之心,这才没有趁他病要他命,反而养的他敢这般的招惹自己。、
如今,他打算要南宫离的一条胳膊来为他一身的肌肤做陪葬。
只要南宫离残了,他才会觉得那人没有了任何的威胁性。
“太子,前些日子您不是让小的去打听雾中楼的消息么?如今已经有些眉目了。”
提到这个,太子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连忙问道:“快,与本宫仔细说说。”
雾中楼是一个江湖组织,专司那些生死打杀这样的血腥之事。
虽说他不知道雾中楼的背后老板是谁。
但是雾中楼在江湖上面甚是有声誉,以能力著称,只要是能够接手的任务,一天之内就没有完不成的。
只是价格不菲,一般人都负担不起。
“最近小的搭上了雾中楼的圈外线,只是太子您虽然身份尊贵,您若是一声令下他们不敢不服,不过他们毕竟是江湖人,那些人的意思也简单,得按照他们的规矩来。”
哲思的这话倒是那雾中楼负责人暨远的原话。
“这是自然,本太子先给他们一个任务,看一下他们的能力,然后再看看是否能够与他们长期合作。”
其实依照着南宫寻这般的位高权重,该是不屑于与这样的江湖组织打交道。
可是前些日子他的舅舅还拜托他一定要在京城留意这些事情。
关于那私占盐田,他这个太子在其中也获利不少,他自然不能让别人断了他的财路。
而这其中,那搞死的贺敏贺知州就是最重要的人证。
如今他的人马都不知道那贺敏在哪里。
如今他花重金去买那贺敏的项上人头。
一方面可以为自己的舅舅解除危机。
另外一方面也可以探一探那雾中楼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是否真的像江湖上面传言的那样,所接下的任务皆在一天之内完成。
“是,那太子您打算?”
哲思预备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这南宫寻便率先抬手制止了他的发言。
“去库房取五千两白银,在本宫的心中,那贺敏的脑袋也就只值这个价格了。”
话尽于此,这哲思跟在太子身边的时日也不短了。
自然明白这话背后的意思是何。
当即道:“那小的现在就过去。”
太子点头的同时缓慢的闭上了眼睛。
哲思在那东宫的库房之中支出了五千两的银票,放在怀中揣好,便出了门。
但是他并没有自己去,反而叫自己的一个远方表弟去做了这件事情。
所谓大隐隐于市。
其实这雾中楼的负责人就在这京城里面,暨远平日里面伪装成京城的居民,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什么。
消息到达这暨远手上的时候,天边已经泛了鱼肚白。
暨远是常年身着黑色皮衣的男子,这劲装看起来很是精神,此刻他站在回廊处,与夜色融为一体。
手上拿着属下呈现上来的五千两银票和一张白纸。
白纸上面只两个简单的字,那就是贺敏。
暨远的目光看着远处漆黑的夜空,那个方向是离王府的方向。
“你们在这儿守着,这任务暂时搁浅,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我去去就来。”
朝着身边的人吩咐完了这些,这暨远才动身往离王府读的方向去。
这贺敏分明就在暨远的手上,是王爷亲命让他务必看好的人。
这可就让雾中楼左右为难了。
若是一开始没有接下这个任务便罢了,这接了银子就代表是接下了这个任务。
若是完不成这个任务的话,到时候雾中楼的名声可就砸掉了。
但是完成这个任务的话,接下来的事情将会更麻烦。
暨远是在天色微凉的时分到的王府。
南宫离昨天晚上破天荒的一定要在慕雪的凤鸾殿里面休息,还厚着脸皮上了慕雪的床榻。
这一整夜慕雪可都没有睡的太舒坦,毕竟她从来没有与男子这般的同塌而眠过。
所以此刻天色微亮,这男人轻手轻脚的起身,还是吵醒了慕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