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立刻升起一排紫罗兰花纹的浅银色沙发。沙发旁还有两个小茶几,上面各放着一瓶酒,和六个杯子。
玛门站在窗前,指着前面道:“欢迎来到糜烂天堂。”
他着,落地窗外的城市景象突然一变,变成一群喧嚣的,正互相搂抱着做着各种**的动作。
石飞侠只看了一眼,就觉得面红耳赤。
他不是没看过成人影片,但是自己一个人偷着看偷着爽,和别人,尤其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一起看完全是两种感觉。
玛门拍了下手掌。
刚刚还互相抚摸,欲生欲死的男女迅速分开,踩着妖娆的步伐退到一边。
玛门在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拿在手中晃了晃才道:“原本是准备出动我的王牌的,不过,既然有人自告奋勇赔罪,我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不是吗?”
石飞侠看到突然出现在舞台正中的依冯,就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
“其实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他拖长音。
玛门微笑道:“请。”
“我总觉得,你在幸灾乐祸。”
玛门笑容更深,轻抿了口酒,“谁说不是呢?”
伊斯菲尔拉着石飞侠一起坐下。
石飞侠安慰自己:反正是来旅游的,又有人请客,不看白不看。
低柔暧昧的音乐响起,依冯开始表演了,她的动作大胆而火辣,手指不停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摸去,神情妩媚诱人。身上的衣服在她缓慢而挑逗的动作下越来越少。
石飞侠看着她的身材咕噜吞了口口水。
玛门饶有兴致地看向伊斯菲尔。
伊斯菲尔依旧波澜不惊。
戏进入**,依冯的手渐渐进入自己的禁区,但是她的眼睛却直盯盯地看向这里,眼中火辣辣**裸的暗示**噬骨。
石飞侠平了平气息,用极低的声音对伊斯菲尔道:“你扛得住莉莉丝吗?”
伊斯菲尔嘴角扬起几不可见的笑意,头微微点了下。
石飞侠转头,看着越来越动情的依冯道:“我肚子饿了。”
玛门道:“要吃点什么吗?”
“猪肉。最好胸前有两只大肉丸的。”
玛门用杯子挡住嘴唇,不让自己的笑容表现得太明显。
依冯的动作没停,但是看向这里的目光却恶毒起来。
她果然是听得见的。
石飞侠刚才见玛门又是打响指,又是拍手,就猜这里装着什么窃听器之类的,联系到那边,果然不错。
他想了想,又道:“对了。这里的话那边听不到吧?”
玛门心照不宣地晃了晃杯子。
伊斯菲尔握着石飞侠的手微微一紧,仿佛鼓励。
于是,他‘很放心’地非议道:“我觉得依冯小姐的胸长得很奇怪,好像一只高一只低,一只大一只小,一只向外一只向里。还有鼻子也是,好像呼的时候朝左,吸的时候朝右。两只眼睛更有意思,一只眼尾朝上,一只眼尾朝下……如果把她的照片以鼻子为中轴,弄成两幅的话,谁都不会把它们拼成一张脸吧。呵呵……”
玛门一边忍笑,一边欣赏依冯气得全身发抖,却仍旧尽心尽责的表演。“其实……”他抿了抿嘴巴,差点破音,“依冯还是有很多爱慕者的。”不过他应该有段时间是不会去找她,因为他怕她一拖衣服,他就扑上去量她胸的位置。
依冯将原本可以跳三十分钟的舞,在七分三十六秒解决,然后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石飞侠舒出口气,幸好没出丑。依冯绝对是故意的。
玛门道:“接下来出场的是我的王牌。”
石飞侠一惊,婉拒道:“好东西要细嚼慢咽,不能贪得无厌。”说完贪得无厌,他又觉得自己好像有指桑骂槐的嫌疑,急忙解释道,“呃,我的意思是说,贪有贪道,人各有志……”似乎有越描越黑的趋势。
玛门不以为意地道:“人其实应该享受贪婪。如果没有贪婪,没有,时代就不会进步。贪婪是一切的动力和源泉。”
石飞侠暗道:不愧是贪婪门掌门人兼代言人啊,果然三句不离本行。
玛门一指前面道:“好戏开场了。”
石飞侠闻言望去,却见一个长发飘飘的消瘦青年双手平生,幻化出两团玫瑰花的火焰,然后慢慢散开,变成宽宽长长的彩条落在地上。
……
“魔术?”地狱应该也叫魔术吧?石飞侠汗涔涔地想。
玛门歪头看着他,“不然你觉得是什么?”
虽然他用的是疑问句,但是石飞侠却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被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