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寸阳眼中似是燃烧着一团炙热火焰,这等血肉盛宴他最是喜欢,从小就喜欢。只不过这些事情在常人眼中甚是有伤风化,即便他是青州尚书右丞的儿子从小到大也就是只见过一次而已。
那团火焰只在他眼中存留片刻有余便熄灭了下去,转而充满了疑惑,他可没有忘记前天夜里他爹是怎样在府邸门口儿踹他那两脚的。照道理说眼神这个身形臃肿如肥猪一般的郑大人如今应是大王爷的准女婿才是,怎这会儿成这般模样了?
朱谏贞似乎是看透了儿子的疑惑,一手拽着郑员外披散的头发将其丢在铁牢笼之前,那只病怏怏的大猫依旧趴在哪里不动,只是抖擞了几下鼻子两旁的白须。朱谏贞冷笑着说道:
“甭管他是谁家的老丈人,大王爷临走之时说了,要他下辈子做一个好人。咱做臣子得替大王爷分忧不是?”
这下朱寸阳是明白了,敢情这老东西是得罪了大王爷,怪不得老爹敢这般对他。朱寸阳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忖思,怪不得人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大王爷也真是狠心,连自己的岳父都舍得下这般狠心,比起自己这个在青州臭名昭著的浪荡子,大王爷还是更胜一筹。
不过话又说回来,大王爷多心狠,什么心思,关自己什么鸟事儿?有的大戏看不就得了。
朱寸阳转头看向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郑员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郑员外趴在地上艰难的睁开眼睛,眼角余光撇见了铁牢笼之中的大猫,正巧看见大猫神色温顺的探出舌头添了一下鼻尖儿。原本被朱谏贞打的动弹不得,眼神与大猫相撞之后,浑身的肥肉竟打了个哆嗦,一股温热从两腿间蔓延散开。
“快,快,去搬两把椅子,小爷好好好欣赏一番这幕大戏。”
朱寸阳眼神炙热喊道。
朱谏贞见到儿子这般兴奋,自己也不免高兴起来,笑着说道:
“儿子,爹这给你准备的这场大戏可是喜欢?”
朱寸阳两手扶着自己老爹肩膀,大笑说道:
“知子莫若父,知子莫若父,喜欢,喜欢!”
若是算上这一回,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二回见到了,记得第一回看见是因为青州有一人得罪了父亲,父亲将其直接丢在那铁笼之中,自那之后自己便喜欢上了那一幕。只是这事儿到最后不知怎得竟传到了长安那边儿,闹得可是不小,更听说朝廷长安那边儿有人要将老爹免职,这可是让老爹忧心忡忡的几晚都睡不好觉,最后散去了上万两金银和无数珍宝才是保住了这青州尚书右丞的位子。
这回可是不同上次,就算是再捅到长安那边儿他们也不怕了,哪里的人官儿再大,大得过大王爷?这人得罪了大王爷,就该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不到半刻钟的功夫儿,下人一路儿小跑儿送来了两把椅子,朱谏贞坐在一众奴仆中央,朱寸阳居其左侧。除去铁牢笼旁站有两位身如铁塔般的汉子,奴仆皆是二人身旁以及身后。
朱寸阳兴奋说道:
“今儿你们可是有眼福了。来,打开笼子,将这郑员外塞进去!”
朱谏贞浅笑着挥手示意先不要动,笑着说道:
“来,把本官的那两把钢鞭拿来。”
朱寸阳神色疑惑问道:
“爹,这是要。。。”
抬起衣袖指了指铁笼里的大猫,朱谏贞轻松笑道:
“这不是以防万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