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丘甜加快脚步往前走,那袋子得有四五斤重,她走几步为方便拎把手里水瓶也扔进袋子里,换右手拎,左手只留个面包,轻松一点了,再加快脚步。
走到总指挥车边,丘甜见巴令池正侧身和两人站在车边说话。别人她不认识手,里这袋子东西想来也不是一个人的分量,就看着巴令池说话,“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来给首长们送吃的。”
巴令池侧眼看到丘甜,直接迈步过来,丘甜把那袋子东西递上前,“总指挥!”
巴令池帽沿压得低,他瞥眼丘甜那袋东西没接,再往前迈高大的身影就遮挡了丘甜斜前方大好的阳光。
丘甜看不到他的眉眼情绪,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以下刚毅偏冷的半张脸。5-6份的水、火腿肠和面包的袋子,丘甜胳膊伸在半空都有点酸了,巴总指挥才抬手去接。
他的手指从袋子提手处插进来,手掌再往前一送,大手完全包裹住女孩的小手,貌似拉袋子,却连人加袋子往自己身前一带,再弯下手臂,二人间两臂的距离刹那变成了半臂。
丘甜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巴总指挥就低低在她耳边说句,“现在示好,晚了!”他再拉袋子手指曲起大手发力狠狠捏了一道掌中小手,再放掉那小手,手只勾着袋子拿走,“谢谢,你去吧!”
丘甜手获自由,忙不迭的转身走掉。
丘甜直至坐回车里,还觉得自己被巴令池狠狠捏过的右手还附着他手掌的温度和余力。她坐那吞吞喉,想喝口水定定神儿,意识到水忘在领导们的袋子里了。
丘甜想下去找水喝,见外面同车的人都回来了,必是要出发。她就只剩无奈地吞吞喉了。
援哈车队再浩浩荡荡开出去,丘甜就坐那干干巴巴的渴着。
一小时后,车队开出了国界线,在某个界碑路口哈萨政府就有来接洽的车等在那了。
那车引着中国援助的车队再走出40多分钟多,转进路边一个荒废多年护林站之类的地方,是大沙克岭相对平坦的山坳复地,空旷的枯草皮地上,难得是大面积的空地没有树,有排很旧的木板房,几辆当地提前派过来的车停在那,车上都标哈英文标识着巡逻字样,再远的地方有个极其简陋的室外木板厕所。
巴令池眼看着他们的临时驻地到了,在对讲机里说话,“临时驻地到,各队队长到指挥车集合开会,物资车、医疗车先往空地上开,其他车路边待命。”
景露探头往车外望望,再看那平地不远处红油漆脱落的大“厕”字木房,“好荒凉!那是厕所吧,我想去,还不太敢去!”
丘甜抿抿唇,“我陪你去吧,然后我去找点水喝。”
王立伟下车去开会,丘甜两人跟在王立伟后下了车,迎着大风踩着枯草往那木板厕所走,景露沉沉一叹,“我来看一眼都够了,不知道陈戈他们有过多少这种经历!心疼他!”
丘甜抿抿发干的唇感觉都要出血了,景露说陈戈什么样,她自然能想到大队长也是一样的,她没景露那样的身份和底气说不出类似的话,“同情他们!”
景露去厕所的空档,丘甜往指挥车那边远远的望去,一群高大的制服男人围在指挥车侧在开会,大风时而卷起地面的土灰、枯草、树叶,她视线里就尘土飞扬的看不清那些人了。
丘甜忽然涌出无尽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