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令池走到门口霍地转身,“严小溪别说你,就连你们家那些投机取巧打擦边球的店铺买卖,我也可以让你们分分钟关门!警察拿不到证据惩治不了你的,我有N多合理合法的方式治你!我警告你,以后别再去招惹丘甜,别让我再看到你!”
他冷厉又痞气地轻哼一声,“就你那点鸡鸣狗盗的小把戏,我都不屑去使!实话告诉你,我混社会时,你还没脱尿不湿呢!”
巴令池大步往外走,满脑都是丘甜病床上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脸;满耳都是她无奈又沧桑的话“我这么做是为了谁?别人不清楚,你应该清楚吧!”以及他背后,严小溪嚎啕大哭的声音。
巴令池坐进车里,被咖啡杯割破的手死攥着手机,想给丘甜打电话,可他又能说什么呢?让她和警察说出她没说的实情,还是说自己从没碰过严小溪一手指头?可这些都无法疗愈丘甜内心深处的创伤!
巴令池用力吞吞喉,想把涌到唇边的苦涩吞下去!他知道,丘甜足够聪明,她不直白挑破无非是想给大家留颜面。
丘甜那句“任性的不是我,是围在你们身边那些女人”显然她不只知道,这次是严小溪欺负她;她也清楚,动物园举报事件的始作俑者是何美佳!他虽然刻意让大哥不提人名,她也是心知肚明的!
巴令池蓦地十分心疼丘甜,她只是看似柔弱,她却一直默默承担着很多很多,她有普通女孩没有的胸襟和担当。
不知何时,天空下起了雪,巴令池启动车子,就想起有个下雪的夜,他载着丘甜给她讲打猎讲黑熊,那刻他心里并不好受,她却专注又认真听他说话,用心地表现出她很喜欢听的样子,以宽慰他心。
巴令池车子转上四柳街,又想起她含情脉脉地给他唱“我在等风,也在等你”。
细细回想这些,巴令池车子就停到就丘甜家楼下。他下车快步走到丘甜家门口去敲门,“丘甜,丘甜,你在吗?”
巴令池敲几下,屋里没有回应,他就犹豫着拿钥匙开了门锁。走进去,只有满满的丘甜的气息,没有她的人。
巴令池满屋走一圈,缓缓走进丘甜卧室,入眼就是床铺上叠整整齐齐的行军被,她借他的被子,从借来她似乎就用着。
巴令池最后满腹苦涩的坐在沙发上,苦涩一笑,刚经历这么悲惨的事,闻则远怎么可能让她回这呢!
……
闻家,丘甜从进门就安安静静的回她先前住的卧室躺下了,闻学长似乎比她更安静。
丘甜心有坠坠的不安,也有隐隐的恐惧,她一直看着窗外,有风、有鸟,后来还有雪。她很想此刻有个温暖的怀抱,来抱紧自己,给她些安全感,可闻学长就是不来。
丘甜躺到下午四点,感觉躺得全身酸痛了,才忍不住去敲闻则远房门,“学长,还在睡吗?”
“学长,我又饿了,我们晚上吃什么啊?”丘甜敲一会里面没回应,她索性推门进去了,闻学长不在房间。
丘甜再去书房门口敲门,“学长你在吗?”敲三下门,她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果然,闻学长是在的,在看文件。闻则远抬头见丘甜走进来,直接把手里一摞厚文件装进个牛皮档案袋里,再放进保险柜,上了锁。
他做完这些,才朝门口走来,朝丘甜温和地浅笑,“休息好了?”
“嗯,我饿了,晚上我们吃什么?我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