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永晖关上会议室门看看丘甜,“怎么的,不高兴了?”
“是啊,很不高兴!”丘甜下楼梯还回头看看紧闭的会议室门,“他只顾着和女同事说话,都没正眼看我!”
“你还真坦荡!”彭永晖调侃,“我怎么闻着有醋味呢!”
“我不该吃醋吗?我才是他女朋友吧!”丘甜边下楼边抱怨,“我来了,一句关心学长的话都没说呢,就被他打发走,什么意思嘛?”
彭永晖停下脚步侧目看丘甜,“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在意小远呢,我都以为你对他无感呢!”
“对他无感,能给他生孩子!”丘甜在楼梯上跺跺脚停下,把刚戴上头顶的帽子摘掉,“谁给他们的勇气,在我面前眉来眼去的!我不回去了,今天我就在这坐镇盯着他们,彭总你自己走吧!”
彭永晖看丘甜瞬间变了眼神儿,说话声音提高,语气更不是她一贯风格,心里无奈,完蛋小丘记者是又犯病了!
“丘甜啊,咱先回家好不好,别给你家闻总添乱!”
丘甜甩甩头发,“我怎么能给他添乱呢,我留下就是为关心他,陪着他的。他最需要人安慰理解的时候,我怎么能不陪在身边!”
彭永晖见这种说辞不奏效,又换种说法,“丘甜你是去是留,我说了不算,那都是闻总的意思,要不你自己请示一下他,他同意你留下,你再留,不同意咱就乖乖回去。糖糖、果果还在家里等你!”
“我回去,我若回去糖糖果果就没爸爸了!”
丘甜手里不停地搅着那顶白帽子,彭永晖看在眼里,就知道她开始暴躁焦虑了。他很无奈地往楼梯上望几眼,闻学长还不下来,他不好刺激丘甜,不能生拉硬拽强行带走。
有下楼的脚步声,丘甜转头去看,“彭总既然说让我走是闻总的意思,那我就自己去问问闻总他到底什么意思!”
彭永晖见丘甜这状态,只能适度提醒,“丘甜啊,这是闻总工作单位,我们在这说话做事,要注意方式方法,咱都是自家人,得给他留面子!”
“我懂!”丘甜不再搅动手里的帽子了,伸手要电脑包,“我不走,留下帮他写稿总可以吧!”
彭永晖听着渐渐走近的脚步声,不说话也不递电脑,就想等着闻则远下来说句话,把丘甜劝走。
闻则远和何美佳出现在楼梯拐角了。
丘甜循脚步声转身向上望,“闻总我有事找你。”说完,她转着眼睛看何美佳,“要不,何经理你先去吃饭,我可能要耽误闻总几分钟!”
隔着五六级台阶,何美佳向下看丘甜,她居高临下的目光尖刻阴冷;两秒后,她再转头看闻则远时就是眉舒目展的了,“闻总,那我先过去。”
闻则远微微颔首,“好。”他去看向丘甜,瞥见彭永晖耸耸肩、摊摊手做无奈无力状,再看丘甜那精灵般透亮的眼神儿,就明白彭永晖的意思了。
丘甜向上迈两级台阶,仰起小脸看闻则远,“闻总,让我留下来好不好?”她问话的语气软绵绵的,满眼尽是恳求,“出这么大乱子,我很担心你的,让我留下吧!我可以帮你写新闻稿,可以帮你找素材。”
闻则远淡漠看着满脸恳求又刻意讨好丘甜,往下走两步,“有很多人在帮我做事,你不用陪在这耗着,早点回家休息吧!”
丘甜抓着帽子再往上走,又甜又柔的微笑,“我怎么能和别人一样呢,我是你的谁啊!他们是你的同事,你的下属,可我是你的爱人呐!你有困难时,我怎么能不在你身边呢!”她伸手去拉闻则远手,“好不好嘛,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