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丘甜睡得十分不踏实,不断的做梦,美好的恐怖的杂乱交错。
……
凌晨四点,丘甜的浅睡眠,就被警笛声惊扰,她半梦半醒时听呜咽由远及近急促的警笛声似有似无,下一秒惊醒坐起来那警笛就似在窗外近距离的急促咆哮。
是火警鸣笛声!
“着火了!”丘甜带着睡意懵懵地喊话。
“什么?”赵小乙睡意更浓的接话。
她这一问,丘甜意识才回笼,想到自己是与人同住,她是打扰到人家了。
“着火了!”赵小乙也被火警鸣笛声惊得睁开眼睛。
丘甜已经跳下床,套上皮肤衣,“不是我们这栋,我去看一下!”她边说边去拿相机。
赵小乙也是带着睡意懵懵地问,“不是我们这栋,你看什么?”
“采访啊!”
“呃!”赵小乙困困的翻个身,“真有你的!”
丘甜抱着相机跑出房间,跑出别墅都没见到一个人。
丘甜跑到外面,黎明前夜的黑尚浓,却不再宁静,那刺耳又急促的消防车鸣笛声,声声嘹亮紧迫、扰人心弦。
放眼四野,空空荡荡的黑,除了扑面的风吹得树影摇曳,别无其他。
丘甜独自站在黎明前的黑暗中,竟然也不怕,她没任何情绪,只是努力辨听着声音方向,朝那个方向跑,她想过去找起火点。
丘甜跑出没几步,就闻到了隐约的草木烧焦味,放眼远眺,是昨晚她走回来那个方向浓烟滚滚,在暗色天幕里仿似升起了蘑菇云。
丘甜抱着相机,毫不犹豫朝着浓烟放向加速起来,再她跑几步,听到消防车鸣笛声戛然而止。
想来是消防车已到达,丘甜脚下速度再加快,她再跑出5分钟,就远远的看到红色的大消防车影。浓烟弥漫的里,那处火光冲天亮如白昼,火红的消防车像移动的碉堡,直直冲进浓烟火影之中。
草木烧焦的烟与灰漫天乱飘,树上被惊起的乌鸦与麻雀,在半空聒噪地盘旋着、鸣叫着无处可逃。那些鸦雀在黎明的黑色里戚戚悲鸣的,似敲响了远天古老的丧钟。
丘甜越跑胸腔越难受,吸进肺的空气带着混沌的烟味,因着运动变大的肺活量,在吸进烟后,一声连一声地咳起来,心脏狂跳不止。
不到几十米距离了,丘甜看到三辆大消防车整齐排开,一栋木质小楼在脱缰跳跃的火舌中摇摇欲坠、吱嘎吱嘎作响,浓烟滚滚翻腾着似在叫嚣,草木烧得噼啪作响似在呻吟。
被大火包围的小楼后,先前空旷的芦苇荡像烈焰铺开的火地毯,火舌跳跃咆哮着奔向远方。
本是高远清明的天空,升腾起蘑菇云后,被滚滚浓烟填充得低沉压抑,叫人无法呼吸。
丘甜看着一个个高大魁梧的橙红身影跳下车,奔跑着、呼喊着,架器械、接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