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令池莫名感觉丘甜话里别有意味,“挺好的,以前怎么不穿?”他后半句话是关键。
丘甜抬头看巴令池,“因为是姐妹装,没人一起穿,束之高阁好多年。昨天搬到这,收拾大学行李,翻出来感觉还有点用途。”
巴令池听完,接不上话。
丘甜心事深沉默了默又说,“是燃燃去买的,我最后的姐妹装!这件之后,家里就再没有两件一模一样的裙子了!燃燃审美眼光高,这裙子当年在橱窗里是最漂亮的,据说没少花钱,回来还被妈妈骂!”她声音很低,近乎于哀叹。
巴令池听着,接不出话,心头感受更是言之不明。
“后来,妈妈骂累不说话,她才说买来是为哄姐姐开心的。”丘甜看向巴令池,水眸盈满凄楚。
巴令池迎着女孩流转的水眸,猛地心头一磕就疼起来、他身心不舒畅,还隐隐感觉有哪不对劲儿。
“后来,燃燃悄无声息的走了。”丘甜说完又补充,“时间太久了,记太清,有可能不是这样!”
丘甜的话,再度扰乱巴令池的心,他努力要想明白什么事,可却无暇收整自己恢复理性思维。一时,也忘了回话。
丘甜摇头,“唉,不想了!”她站在画架前细端详她的画,“看着总觉差点劲儿,缺灵魂,没办法时间不够了!”
“画得不错!”巴令池真诚夸赞,却是心不在焉的。
丘甜拆下画纸卷好,又去拿包,“走吧!”
丘甜把细链的小坤包斜挎在身前, 顺手把一缕垂下的长发挂到耳后,巴令池不经意就看到她耳朵上晶亮闪光的天鹅耳钉。蓦地,感觉天鹅尾钻石闪烁的冷光刺眼。
两人走到门外,巴令池把新换门锁的钥匙交给丘甜,“一共三把钥匙,收好。”他摊开手心,等她来拿。
丘甜只拿其中的两把钥匙,“那个留在你那吧,留着备用。”
巴令缓缓攥手收回钥匙,深沉地看丘甜侧脸,钥匙留给他,那自然无比信任的。
巴令池很是满意的轻挑下眉,“去哪?我送你。”
丘甜微仰头看巴令池,“你不赶时间吗?”她很认真看他,想做出判断。
“我晚上19点前归队就可以。”
丘甜晃晃手里的画,“我要去给这画压个膜,然后去新天美术馆看画展。”
“画展是几点?”
“16:00。”
“时间足够。”巴令池看看表,再看丘甜手里的画,“要去参展?”
“不,去看画。”丘甜安静看巴令池一会儿缓缓道,“我这个是送人的。”
巴令池点头,没接话。
两人走出楼门往外边走,午后的艳阳把整条沥青路照得火热,树叶遮着阳光散下斑驳的影子,像一地散碎的金子。
巴令池帮丘甜开车门,两人距离拉近,瞥见她被阳光照得闪光的眼影,才看出她化着淡淡的妆,她耳朵上那个小耳钉正璀璨夺目地闪光。
丘甜低头往车里坐,一缕发丝被风吹起,露出她纤长漂亮的脖颈。巴令池这刻觉得丘甜像动物园里的白天鹅。
巴令池坐进车里淡瞥丘甜,她安静望着窗外,面色像澄澈无波湖面。
他启动车子,“先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