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等在沙场上霍出命去,你还有这碎嘴子的时候?”
“就是,你们不常说,什么法里无情,法外施恩!怎么,到了晋王身上就不好使了?”
“真是笑话!堂堂镇北王爷,没有死在疆场上,死里逃生回来了,却被你们这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酸腐秀才,给说死了!”
“强词夺理!兵符丢失这样的重罪,怎么可以功过相抵,万万不
可!”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怎么能由着你们的好恶来法外施恩!”
“......”
朝堂之上迅速的分成了两派,一派以武官为主,支持晋王以功抵过,罪不至死;一派以文官为主,支持皇上斩立决,功是功,过是过!只有极少数人退到了一边,对他们两派互不相帮,只是做个看戏的旁观者。
孝承帝被他们吵的头疼,这乱糟糟的吵成一团,哪里还有一点朝中重臣的模样?
“好了!够了!”随手拿起手边的砚台,使劲的摔了出去!“啪……”上好的端砚应声而裂!
孝承帝一声爆喝,倒是将这一群人震了下来,一个个噤若寒蝉,拱手站立在了当场!
孝承帝双目含怒,又拍了一声面前的御案,指着下方的重臣怒骂道:“一个个的,成何体统!这里不是城南的菜市场,撒泼骂娘,吵吵嚷嚷,也不怕丢了自己的身份!”
天子发怒,群臣们自然不敢吭声,都是闷着头,悉听教诲的模样。
若是没有东越那档子事,孝承帝如今定时会顺水推舟,即便定不了晋王的死罪,起码也要他永无翻身之日!可如今,东越边境告急,自己这边兵船又不足,思来想去,为今之计,就只能依靠晋王了!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孝承帝虎着脸,继续说道:“可如今,东越告急,左海、山郡两城失守;南疆大军逼境,北疆定也是虎视眈眈,大敌当前,我所将晋王斩立决,你们何人可以披挂上阵,以一敌百?嗯?”
一边各打五十大板,兵符丢失,定是有罪!可,临阵斩将,又无人可用……一时间,永安殿上落针可闻!
说到底,孝承帝心中也是憋屈的很,朝中无人可用,即便武将中有出类拔萃之人,多半也是晋王的手下!边境多年安稳,唯有一直在前线磨炼之人,才是能堪大任之材,可如今朝中文人辈出,天子门生众多,让他们去打仗,却是万万不行……
况且,东越仗着手中有一个假晋王,就敢连下两城,想来,那假晋王手中,定是有什么东西让他们有恃无恐,若这真是晋王的计谋,那假晋王手中握着的是一份先帝遗诏的话…
孝承帝眯起了眼,眼中的狠辣一闪而过: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事!不管是不是遗诏,如今,这晋王,死不得!他若一死,东越咬死了那假晋王是真晋王,自己也没办法反驳!
“今早,朕已下了旨,让晋王安心养病!不过,限他三个月内寻回兵符!此事,你们就不必争论不休了!”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暗自交换着眼色,或赞同窃喜,或失望摇头,但最终,都是沉默着,一致拱手说道:“皇上圣明!”
见此事告了一个段落,孝
承帝的脸色也早已经是疲惫不堪,成大总管见时间差不多了,上前一步,略显浑浊的眼珠转了转,尖利着嗓子喊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当中,有一位紫色官袍的精瘦官员出了队列,上前一步:“启奏皇上,微臣有本启奏!”
孝承帝点点头,成大总管快走几步,接过这位大人手中的奏折,双手恭敬的转呈给了孝承帝。
只听得这位大人说道:“启奏皇上,山郡、左海两城被占,这几日海盐运输基本处于停顿状态!如今,库存盐量已不够支撑半年,近二十多年以来,咱们大梁食盐绝大多数依靠山郡、左海提供,传统的井盐作坊大都处于停顿状态,一时也无法供应!微臣不敢隐瞒,禀皇上知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