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疗每个一星期一次,尽管巫诺很不想去化疗,很不想承受这份痛苦,但每每秦长胥都劝她,他与言宝宝不能失去她,她也要重拾信心,不能让长胥和言宝宝伤心。
于是她每次都忍着痛,慢慢的坐了三次化疗,在第三次化疗结束之后,巫诺皱眉躺在床上,她忍着痛,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天花板,突然觉得每天待在医院里,日日眼前所见都是白色似乎有些太无聊了。自从得病来,她好像许久未见到外边的景色了。
刚想着,秦长胥便端着茶水从外面走进来了。
“做完化疗有没有感觉好些?”秦长胥关心的问,将茶水放到了她的床头柜上,然后慢慢的为她倒上了一杯热茶。
巫诺摇了摇头,开玩笑道:“我这身体倒没什么感觉,只是每次做化疗都让我心惊胆战。每每看见那些重大的仪器,我吓都快要被吓死了。”
秦长胥也回应着笑笑,他也不想让她看见那些阴森森的仪器,但是那些仪器是要救她的命的。为了她能活着,什么都不是最重要的。
等她好了之后,她想要什么他都如她。
“再坚持一段时间,等你的身体好些了,我们就不用再在医院里待着了。”秦长胥现在到很耐心的宽慰着她。
端着水吹了吹,他又为她试喝了一下,觉得水温刚刚好的时候才放在她的嘴边,喂她喝了一口。
喝完水,巫诺一直盯着秦长胥,有些话,她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
秦长胥察觉道便问:“是不是不是又怕有什么事?如果有事的话一定要跟我说,只要是你想的,我尽量满足你。”
巫诺接过水用手握着被子,喝了一口,然后抬头道:“要不你接我回家住一段时间吧?”
秦长胥听了似乎也惊讶了,他抬头皱眉看了她一眼,心疼的摇了摇头,尽管他知道她可能在医院里待的烦了,但是这个时候,他尽管是痛心着的,也不能让她胡来。
“你应该知道你的病情,这种关键的时候,万万不能出一点差错。要是你回家有些不是的话,治疗什么的都远远不如在医院里好。你要为自己的身子着想。”秦长胥低了低头道。
他此时心里觉得十分难过,诺诺想要出院住会儿,虽然他也很想她快乐。此刻他也只能拒绝。
巫诺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头看向窗户那边。
现在的月份已经高了,转眼都已经快要过圣诞节了,天气转凉,外面的银杏叶开的正好,橙黄橙黄得,十分惹人注目。
直到在医院躺了这么久之后,巫诺才明白,原来外面的世界这样好。
大自然的一花一木,一石一山都是鬼斧神工,都这么值得珍惜。
秦长胥顺着巫诺的视线望去,看着茂盛的银杏叶子,知道她可能喜欢,便开口道:“没想到都这个月份了,银杏叶开的还是这么好。层层叠叠,十分茂密,生命力这样好。你若是喜欢的话,我现在就出去为你捡些,你可以将叶子夹在书中,等你病好了我们再一起打开欣赏。”
巫诺却淡淡的笑着摇了摇头,眼眶忍不住发红:“银杏叶开的再好又有什么用呢?终究我只能在屋里看。天气转凉快要过圣诞了,圣诞节你们可以在屋里开开心心的庆祝圣诞,即使外面天再寒,你们的心也是暖的。而我却只能在这医院里冰冰凉凉。”
看着巫诺伤心了,秦长胥的心也忍不住的痛。
他连忙握住巫诺的手安慰道:“圣诞节他们开心是他们的事,我只想永远陪着你。”
“可是我不想在医院里过圣诞,我已经许久未回家,没有开开心心的玩儿过了。每天面对的不是一些穿着白衣的医生,就是冰冷的机器。我也想与你们一起过圣诞。心都不快乐了,人又怎么能好呢?”巫诺有些不开心道。
秦长胥不忍心的看了看巫诺,也是,自从她得病以来就一直在医院里躺着,不是吃药打针就是做各种化疗,也着实很辛苦很累了,她能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看着她这样的不开心,秦长胥也很不开心,思索了一会儿,他便也只能点头同意:“那好吧,大不了我就仔细着点,在家里请个私人医生,时时刻刻为你的病看着。今年我们就一起在家过圣诞。”
“嗯。”巫诺忍不住勾了勾唇。
这些天在医院她真的是憋坏了,她从未如此思念过外面的景色与人物,才短短的十几天,就好像恍如隔世的感觉。
秦长胥同医生商量之后,便将巫诺带回了家。
回到家之后的巫诺心情变好了许多,只是每每她想做些什么,秦长胥怕她会受伤,都不许她做。
圣诞节前夕,巫诺和秦长胥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她的身上还被他披了一个薄被子,他真的生怕她着凉。
正看着,巫诺突然注意到外面,好似下雪了。
“长胥,你快看,下雪了。”巫诺开心的笑着,好像下雪就是上天给她的极大惊喜一样。
秦长胥向外面看去,果真,下起了雪粒,而且似乎还下的越来越大。
“是啊,下雪了,天气越来越冷了。上一次过圣诞似乎近在眼前,没想到这么快一年都过去了。”秦长胥看着外面,感慨道。
巫诺挽了挽秦长胥的胳膊,问道:“要不你陪我出去玩儿雪吧?”
“你忘了?你还在病中呢。怎么能出去玩舍,万一冻着了或者是摔伤了,可怎么办?”秦长胥像个老父亲一样的对着巫诺说。
“你陪着我嘛,怎么会摔着呢?”巫诺晃了晃秦长胥,用着撒娇的语气道,“而且,这也才刚刚下雪而已,只要我穿的厚些就没事儿。你就陪我出去玩一会儿嘛,就一会儿。不然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看着巫诺难得这么向他撒娇,他便心软了下来:“那好吧,我就陪你出去玩一会儿。就一会儿,而且你要保证你自己不能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