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诺在楼上偷偷地观察情况,手心里不知不觉捏出了一把汗。
没想到刚开业都能碰见熟人,看来以后很难碰不上那个男人吧。
她手心收得愈发紧,目光清冷淡漠的望着白楼,直到他离开,才冷静下来。
她下楼搀着翘摇坐到一边,关心道:“你脚怎么崴了?”
“还不是那个白楼。”翘摇心疼的揉着自己的脚腕,提起那个白楼就恨的她牙根痒痒。哼,下次见了他,非给他点颜色瞧瞧!
巫诺张了张嘴,还想开口说什么,翘尘此时走了过来,给两人各自一杯咖啡,然后看向巫诺:“你没事吧?”
巫诺抿了口咖啡,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能有什么事,真是,又不是我脚崴了。”
她说完,又低下了头,收起了那假笑。
翘尘看着心疼,又不敢追问,最终是禁了声。
白楼从书店出来后,立马联系了秦长胥,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他讲了一遍。
“巫心……我听翘尘说过,”秦长胥跟白楼面对面而坐,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他说巫心是巫诺的妹妹。”
“这你都信?”白楼大叫。
秦长胥撇了他一眼,“我自有判断。”
说罢,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即起身送客,“走吧,我还有事,就不留你了。”
“……活该你光棍!”白楼忍不住损了他一句,然后就换来了他的死亡凝视,于是讪讪地笑笑,忙慌地跑了。
秦长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点燃了一支烟,任由它燃烧直到快烧到手指才转身丢进垃圾桶。
是你回来了么?
次日,秦长胥在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之后,还是忍不住想来崇明路看看那家书店的主人。
他来的很早,天刚刚破晓,整座城市刚开始苏醒,他走到书店门口,看着门牌上的名字——无遇不求。
心里莫名的抽痛了一下,秦长胥皱了皱眉,满怀期待地按响了门铃。
一分钟过去,无人应答。
他再次按下去,还是没有人……
“先生你是来买书?”
秦长胥回头,看到一年轻女人站在身后,模样清秀,看起来是个学生或者大学刚毕业。
他愣了愣,随即点头。
那女人见此,立马换上了笑脸拿出钥匙边开门边说:“您稍等,我这就给您开门,我们店刚开张,营业比较晚,还请不要介意。”
秦长胥定定地看着她,直到她打开门开了灯,才出声问:“你是店主?”
“嗯?啊,我不是。”女人笑着解释:“我们店长不经常来,所以钥匙都给我的。”
“那她都什么时候来?”秦长胥不死心的追问,眼中满是期待。
“额……这个嘛,”女店员摸不透这人什么意思,想起昨天店长跟她说过要是有人找她,都说不知道,当即福至心灵,说:“我也不太清楚。”
秦长胥蹙起眉头,眉毛斜飞入鬓角,审视着眼前人。
女人在他紧迫的逼视下浑身一个激灵,吞了吞口水,壮着胆子问:“先生,还买书吗?”
“嗯。”
秦长胥看都不看随手挑了几本书买了下来,便在店员的“下次再来”中走了出去。
接下来几天,秦长胥都会去“无遇不求”蹲点,可惜不是“未营业”就是店长不在。据观察,除了知道了这家书店只有每周一周六周日营业之外,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了。
就连他特意找人去查巫心的资料,也都没查到,好像无形中有人在扰乱他的调查。
巫诺也不好受,为了躲秦长胥,店里都没敢去过一次。
她总觉得这样不是个办法,也许她该当面告诉他,自己不是巫诺,才能让他死心。
这么想着,巫诺当真在周一开店营业时准时出现在了“无遇不求”,而不出意外的,秦长胥正倚着门,闭眼假寐。
感受到有人靠近,他立刻睁开了眼睛。
入眼便是那张熟悉的脸,只是这人却冷冷冰冰的,不是想象中的笑魇如花,而且……她头发剪短了,齐耳,更加成熟稳重。
“这位先生,请问您找谁?”巫诺礼貌问道,看向他时不带一丝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