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诺此时抬起头,她跟翘摇说:“翘摇,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哦,行我们这就回去。”翘摇扶起巫诺,抱歉的冲男人笑笑,“今天真的谢谢你,我们就先走了。”
说着,不等他反应,她就搀着巫诺离去。
秦昊定定地看着她们离开的方向,眼睛微微眯起。
回到酒店,翘摇照顾巫诺睡下,才给翘尘拨过去了电话。
“下午怎么不接电话?”电话里,翘尘的声音十分担心。
“发生了点意外,”翘摇担心吵醒巫诺,特意躲进浴室,她倚着墙壁,伸手捏了捏疲惫的眼周,说:“下午出去玩被混混给拦住,巫诺又发病了。”
“什么!”翘尘猛地拔高了音量,几乎是吼出来的:“是谁干的?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发病了?”
翘摇有些心烦,她克制着自己那一点儿火气,“哥,她为什么发病越来越频繁原因你不知道?你就非得看着她变得不人不鬼你才高兴吗?这就是你爱她的方式?”她顿了顿,“如果是这样,你比秦长胥也好不到哪里去。”
“摇摇,你怎么能拿我跟他比?他带给巫诺的只有伤害,我才是那个最爱巫诺的人……”
“哥!”翘摇兀自打断他的话:“你冷静冷静好吗?你既然爱巫诺,为什么不答应心理医生帮她恢复记忆,你明明知道这对她精神恢复有多重要!如果巫诺再恶化的话,我想,我必须带她走。”
自从那件事之后,翘摇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跟翘尘吵了,她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他,以前的他让她尊敬,敬爱,而现在的却让她害怕。
翘尘也意识到自己语言的过激,他在屋里踱来踱去,狠狠的揪着自己的头发,“摇摇,听我说,我是爱她的。我……我当时只是想在观察观察,我会带她恢复记忆的,相信我,好吗?”
翘摇叹了口气,按下了挂断键。
“不行,不行!我不能没有她,谁也别想把她从我身边带走!”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翘尘彻底崩溃,烦躁的怒吼着,将手中的手机甩了出去,嘭的一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十分刺耳。
他知道是秦长胥的出现让他方寸大乱,但无论怎样,他都不能输!
丹麦的夜空十分璀璨,并且有种能让人安静的魔力,质不管你有多少烦恼,仿佛看一眼这里的夜空就能烟消云散,巫诺觉得是这样的。
旁边的翘摇已经熟睡,怕惊扰了她,所以巫诺就只能躺着,还好这里的酒店房间给每一个房间都开了天窗,通过反射镜将夜空投射到天窗内,供游客欣赏。
翘摇和翘尘的对话她都听到了,原来翘尘在她的抑郁症上起了这么大的作用啊。
巫诺一直都很相信翘尘,尽管他瞒了她好多事,可她相信他会保护她,治愈她。可现在……
呵呵,她真傻啊!
就因为爱她,他就可以伤害她吗?
巫诺的眼眶酸涩了,泪水一直顺着眼角滑过嘴角,入口苦涩。
与此同时,中国的black酒吧里,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在炫目的灯光下尽情的扭动着腰肢,震耳欲聋的音乐像是燥热剂,加速着这夜生活的狂欢。
秦长胥坐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那片热闹的区域,或是男女交织纠缠的身体,或是火热的拥吻。
而他,只是一杯一杯的,喝酒。
很长一段时间,他靠酒精都很难入睡,可那个人仅仅是安静的呆在他身边,他都能安稳的睡去。而如今,那个人丢了,被他弄丢了,这次连酒精都救不了他了。
“一醉解千愁。”又一杯酒下肚后,秦长胥想到了这句话。
吴奇默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她缓缓在秦长胥身边坐下,想要拦下他继续灌酒,可又不敢,只能柔声细语劝解:“长胥,别喝了,你这样太伤身体了。”
“你别管我。”秦长胥看都不看她一眼,一杯又一杯仰头而尽:“我记得我说过不许你再出现在我面前。”
闻言,吴奇默怔住了。
她抬头看着他的面孔,有些贪恋,更想去触碰,然而,她不敢。
咬了咬嘴唇,吴奇默委屈的跟他说:“我只是想照顾你,我什么都不要,这样都不行吗?”
秦长胥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你觉得呢?”
吴奇默看着秦长胥英俊的脸,心中一喜,他的意思难道是,随我便?那不就是默许了?
也不知是天生脑子缺根筋,还是后天营养不足,吴奇默总能错解秦长胥的意思,然后自己撞枪口上。
她大胆的离秦长胥又近了一些,“长胥,你愿意接受我吗?”她近乎虔诚的说着,眼中流光溢彩。
秦长胥却听得眉头一皱,“滚,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吴奇默被吓得一个激灵,本想再说些什么表达自己的痴心,秦长胥的一个眼刀丢了过来,她只能默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