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伸手捏住贾珂的下颏,看他半晌,笑道:“我当然很想看你扮成女人是什么模样,反正收筋缩骨法你早就练过,但是你和王语嫣长得半点儿不像。倘若约王语嫣见面这人是个傻瓜,那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倘若这人有点脑子,那他在说正事之前,一定会让王语嫣扯一扯脸颊,好确定她是货真价实的王语嫣,而不是别人乔装假扮的,毕竟昨晚咱们就安排人这么做了,有先例在前,是个人都会借鉴吧。”
贾珂心想也是,便不再多说,站起身来,换好衣服,走出房间,见几人在院里和莫管家说话,想是因为自己先前让苏庆白找几名属下想办法将府上的一间客房布置成王夫人居住的卧室,这几人就是苏庆白找来的属下,正在这里和莫管家商量接下来的事宜。
贾珂派亲兵叫来苏庆白,便转身去了书房,苏庆白虽然受命查出昨晚金风楼一战的真凶,但他自己毫无头绪,正等着仵作验完昨天那些刺客的尸体,将找到的线索上报与他。这时知道贾珂有事找他,忙赶去节度使府,知道贾珂正在书房后,便径自赶去书房。
苏庆白走到书房前面,敲了敲门,待里面人说“请进”以后,方推门进去。
这书房四壁摆满了书,中间摆着好大一张紫檀木桌,桌上铺着一幅地图,贾珂站在桌前,聚精会神地凝视着这张地图。
苏庆白忙向贾珂行礼,贾珂道:“无需多礼,苏指挥,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苏庆白精神一震,道:“是,大人只管吩咐。”
贾珂向他一笑,说道:“你过来说话。”
苏庆白便走到桌旁,低头一看,原来这是一张杭州
城的地图,说杭州城也不恰当,因为这张地图只画了以节度使府为中心的方圆几百里地。这张地图画的精妙绝伦,苏庆白从没见过,不由赞道:“好精致的地图,不知这张地图出自哪位大师之手”
贾珂笑道:“是王公子闲着无聊的时候画的。”
苏庆白听到这话,自是连声夸赞起王怜花的高超画技,贾珂微微一笑,待他说完,伸手一指其中一个地方,问道:“苏指挥,你对杭州比我熟悉,这里就是太和楼的位置,是不是”
苏庆白仔细想了想,笑道:“大人好记性,这里就是太和楼,这条街就是太和楼前面的乐游街了。”
贾珂“嗯”了一声,道:“太和楼三百米内一共有两个路口,这两个路口,一个路口通向这两条街道,一个路口通向这两条街道。我看人也不用多了,两百个人就行了,你让他们假扮成商贩,乞丐,在街上看热闹的人。其中一百人分别守在乐游街和另外这四条街上,另一百人则分散在更远一点的地方,将每一个经过的人的脸孔都给我记熟了。
到得正午,我一朋友会在太和楼见一个人,这个人很可能与昨天晚上刺杀我的那帮刺客有关,那人露面以后,我就要知道他究竟是从哪里去的太和楼,是怎么去的太和楼。苏指挥,这件事你能做到吗”
苏庆白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哪敢敷衍推脱,连忙道:“大人放心,卑职一定竭尽所能,办好这事。”
贾珂微微一笑,道:“好,你去吧。”
苏庆白见贾珂不再吩咐,便退出书房,当即便离开节度使府,挑了些灵活变通,擅长伪装之人,总共二一百二十五人,命他们乔装打扮,混迹于太和楼附近。
苏庆白离开后,贾珂又看了一会儿地图,方将地图收了起来,走回卧室,一眼便瞧见了两个粉雕玉琢的少女,她二人眉目口鼻如出一辙,相对而坐,便如一个人在照镜子。
只不过她二人也有两点不同:一来衣服不同,一人穿的是藕色轻衫,另一人穿的却是粉色轻衫,王语嫣来时身上就穿着这件藕色轻衫,至于另一件粉色轻衫,想是王怜花找哪个身形相仿的丫鬟借的;二来神态不同,这藕衫少女冶艳灵动
,自有一副勾魂摄魄之态,这粉衣少女却端庄中透着稚气,美则美矣,可是和这藕衫少女相比,自是失色不少。
这藕衫女郎站起身来,微笑道:“贾公子,你还有什么要问我吗若是没有,那我就回客房休息了。”
贾珂笑道:“王姑娘轻便。”便让开身,方便这藕衫女郎离开。
这藕衫女郎点点头,便向前行,脚步很是轻盈,待她经过贾珂身边时,贾珂忽然伸手抓住她,下一秒便将她打横抱起。
这藕衫女郎“啊”的一声惊呼,双颊晕红,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惊愕,粉拳轻捶贾珂,嗔道:“贾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贾珂在她嘴上吻了一吻,大笑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亲我老婆了”
王怜花自以为这次乔装打扮的无缝,便是李阿萝死而复生,也绝对认不出谁才是她的亲生女儿,没想到贾珂居然一眼就认了出来,不由又惊又喜,又有些挫败,仔细算算,只怕还是欢喜占了绝大部分,他看着贾珂,欢喜得全身都似炸开,笑道:“你怎么认出这是我的”
贾珂笑道:“你是我老婆,我怎么会认不出你来”
王语嫣坐在椅上,见他二人亲亲热热,不由羞红了脸,低低地道:“贾公子,王公子,我先去休息了。”
贾珂神色自若地向她一笑,说道:“王姑娘慢走。”
王语嫣应了一声,双颊晕红地走出卧室。贾珂待她离开,将门关上,然后抱着王怜花走到床前,笑眯眯地道:“我的王姑娘怎么这么美,快让我好好亲几口。”
王怜花见贾珂乐得心花怒放,双眼一翻,抬头上望,不屑道:“哪里美了比不得本公子半点好看。”
贾珂吃吃笑道:“是了,是了,比不得王公子半点好看。”说完这话,伸手去解王怜花的衣衫。
王怜花“哼”了一声,仍是一副不屑的神态,忽然脸色一变,道:“你做什么”
贾珂一本正经地道:“当然是给你抹药了。”
王怜花忽然推开贾珂,正色道:“我那里的药还没干,不需要你给我抹药。”
贾珂重新抱住王怜花,一本正经地道:“好吧,那我给你检查一下伤势怎么样了。”话音刚落,王怜花已
经伸手点住了他的穴道。
从前无论贾珂怎么和王怜花闹着玩,王怜花都没有点过他的穴道,不想这次居然破例使出了这种手段,贾珂大吃一惊,笑道:“你这是做什么”
王怜花靠在贾珂怀里,一言不发地穿好衣服,然后仰起头来,向贾珂一笑,悠悠道:“谁叫你非要脱我衣服,我被逼无奈,只好用对付色狼的办法来对付你了。”
贾珂好笑道:“我脱你衣服又怎么了难道你不喜欢吗”
王怜花“哼”了一声,以示不满,说道:“我现在手短腿短,难看死了,你说我喜不喜欢你看”
贾珂一怔,忍不住哈哈大笑。
王怜花见贾珂眉花眼笑,若非点住了穴道,只怕已经笑得前仰后合,瘫倒在床了,不由气恼道:“有什么好笑的”
贾珂忽然敛去笑容,正色道:“你解开我的穴道吧,我不脱你衣服了。”
王怜花抬手解开贾珂的穴道,贾珂抱住王怜花,在他耳朵上亲了几下,柔声道:“王公子真是想多了,不过矮上一截,怎么会难看何况这只是一时的,我也只是想要看个新鲜,即使你当真变成一副丑陋模样,我也永远爱你。”
王怜花心中甜甜的,伸臂回抱住贾珂,他的下颏搭在贾珂的肩头,仗着贾珂看不见,嘴角的笑容几乎要从脸上飞出来,却重重的“哼”了一声,声音中满是鄙夷道:“本公子永远英俊,才不会变成丑陋的模样”
贾珂笑道:“既然你永远英俊,为何不肯给我看你现在的模样”
王怜花干咳一声,道:“时辰是不是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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