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九阴白骨爪”摧筋破骨,狠辣无比,是一门极为强横的外家功夫,讲究的是“快、准、奇、狠、诡”,快、准、奇、狠,倒也罢了,这个“诡”字,是说出手须得飘忽灵动,变化无方,从常人想不到的方向攻去,梅超风和周芷若练的九阴白骨爪皆是如鬼似魅,不像尘世的武功,令人不寒而栗,便是这个缘故。
只是贾珂练的不是九阴真经,而是神照经,这神照经修炼时就须得心平气和,没有半点杂念,何况对敌之时,因此贾珂使出的“九阴白骨爪”,总是少了七分鬼气,他练到家后,在人前用出“九阴白骨爪”,竟然没有一人将他的爪功和昔日黑风双煞那臭名昭著的”九阴白骨爪“联系在一起。
王怜花笑道:“倒不是这两门武功多么厉害,只不过一来,这两门武功的名字中都有白骨二字;二来黑风双煞喜欢用人的头骨练九阴白骨爪,务须五指洞穿头骨,才算练到家了,而幽灵门的弟子喜欢用人的胸膛练白骨幽灵掌,务须一掌击在胸口,胸骨尽碎而心脏完好无损,这才算练到家了;
三来无论是黑风双煞也好,幽灵门也罢,他们都喜欢捉活人练功,并且江湖传闻,黑风双煞用九阴白骨爪在活人脑袋上戳了五个指洞后,就会将那人的脑袋割下来,然后倒提脑袋,顺着那五个指洞,将那人的脑浆一饮而尽,而幽灵门用白骨幽灵掌将活人的胸骨打碎以后,就会将那人的心脏取来生吃。”
他见贾珂脸色发青,似乎很想呕吐,心中很是得意,笑嘻嘻地道:“据说当年幽灵门之所以被十几个门派联手围剿,就是因为门下弟子捉来了好多名门正派的弟子,这些幽灵群鬼将弟子们玩弄一番以后,便用白骨幽灵掌打在他们的胸口上。”
说着手掌轻轻贴在贾珂的胸口,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处,继续道:“只听咯咯几声,他们的胸骨应声碎裂,无数颗红彤彤、热乎乎的心脏就从他们的胸口掉落下来。幽灵群鬼伸手接住这些心脏,然后这些心脏吃进肚中。那时候那些名门正
派的弟子们还没死,就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恶鬼一口一口地将他们的心脏吃下去,然后连连称赞他们的心脏真是美味。”说完还舔了舔嘴角,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
贾珂越想越恶心,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喜欢吃同类的心脏呢并且还是生吃李大嘴那吃人肉的爱好都是装出来吓唬别人的。
过了半晌,他干巴巴地道:“你再这样故意恶心我,我就不亲你了。”
王怜花哈哈大笑,说道:“不亲就不亲,难道我会怕你”说着又舔了舔嘴唇,连连称赞道:“美味真是美味”见贾珂脸色铁青,他更是乐得心花怒放,凑过去吻住贾珂,撬开他的牙关,得意洋洋道:“你不来亲我,难道我不会来亲你吗你快尝尝啊,我嘴里有没有血腥味”
贾珂这时也缓过劲来,噗嗤一笑,道:“你嘴里哪来的血腥味”说着握住王怜花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继续道:“其实我当年就听说过吃心脏这件事。嗯,毕竟西泥国的使臣说另一个使臣口中的女鬼,指的是那些练鬼爪抓魂的女人么。我们可不像王公子这般见多识广,当时听到他说鬼爪抓魂这四个人,人人都心生好奇,就问那使臣,这鬼爪抓魂是什么东西。
那使臣就说: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据说那时候有一帮武林中人在我们西泥争夺一本幽灵秘谱,这幽灵秘谱是你们卫国一个叫作幽灵门的门派的武学典籍,不知道诸位听没听说过这个门派我们听到这话,不由得面面相觑,我们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听说过这门派。”
王怜花笑道:“早知如此,当年我一定每天都给你讲几个江湖上的故事,不教你跟我同床共枕这么久,竟然对江湖上的事情还是一问三不住。”
贾珂笑了一笑,道:“咱们俩倒是心有灵犀了,昨天我就下定决心,以后每天晚上我都要给你讲一个睡前故事。”
王怜花不疑有他,哈哈笑道:“怎么,这是新婚礼物吗那你今天晚上要给我讲什么故事”
贾珂微微一笑,笑得很是纯良,说道:“住在井里的女人的故事,住在家里的女人的故事,养了一堆木偶的女
人的故事,漂亮的娃娃的故事”他一连串说了二十多个从前看过的鬼片和鬼故事,然后问道:“你想先听哪一个故事”
王怜花微微皱眉,纳闷道:“这都是什么故事”
贾珂面不改色的笑道:“听了就让人心跳加速,想亲吻,想拥抱,想合二为一的故事。”
王怜花听到这话,立时浮想联翩,以为贾珂要给他讲诸如肉蒲团、怜香伴、金瓶梅、隔帘花影和绿野仙踪这类故事,不由得手脚并用,紧紧缠住贾珂,眼中明晃晃的满是笑意,却故意叹了口气,说道:“你给我将这种睡前故事,我怎么睡得着。”
贾珂向他一笑,满脸纯良地道:“没关系,我抱着你睡。”
王怜花噗嗤一笑,显然将他口中的“抱”理解为了别的意思,说道:“那才更睡不着了。”
贾珂嘻嘻一笑,继续道:“那使臣见我们没人听说过这个门派,也没在意,继续说:当时好多人争夺这本幽灵秘谱,你用阴谋杀我,我用诡计杀你,到得最后,那些来争夺这本幽灵秘谱的人尽数死了,这幽灵秘谱竟然落到了一个烧饭的小姑娘手上。”
王怜花赞道:“这小姑娘好厉害”眼波一转,又道:“莫非这小姑娘后来就被柴玉关盯上了”
贾珂点点头,说道:“当时我们听说这件事后,就问那使臣,那姑娘姓甚名谁,怎的这般了得,那使臣说:这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那之后,再也没有幽灵群鬼出来抓活人吃心了。有人说那姑娘虽然拿到了这本武学典籍,但是并没有兴趣修炼,就将这本幽灵秘谱搁置一旁,再不理会,继续过她从前的日子。
也有人说当时有个居住在西域的武功高手听说这件事后,就想办法找到了这小姑娘,那时这姑娘已经是幽灵门的门主,只不过她武功还没练好,因此一直约束门下弟子不得出去生事,那武功高手使出浑身解数,令这小姑娘爱上了自己,但是这小姑娘知道这高手究竟是冲着什么来的,因此一直不肯告诉他这本幽灵秘谱放在哪里。
后来这个高手等得不耐烦了,就用酷刑折磨这姑娘,这姑娘倒也硬气,哪怕眼睛
瞎了,手脚断了,仍然不肯告诉他幽灵秘谱的下落。后来这高手去卫国办事,这小姑娘趁机逃了出来,之后再没有人听说过她去了哪里。当时我们听完这话,就问那使臣,这武功高手是谁,怎的这般心狠手辣,那使臣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因此我就没有放在心上。
隔了一天,我们到了兰州,晚上吃饭的时候,有个老妪闯了进来,问道:请问哪位是贾珂贾公子我听到这话,不免吃了一惊,问她找我做什么。哪想到那老妪一言不发,走到我面前,离着三步的距离,忽然停下脚步,我正当心她是不是要对我不利,就见她跪在地上,对我磕了三个响头。我忙避开她,问道:老夫人,你这是做什么那老妪说:公子于我家主人有大恩,我听说公子来这里了,就专程过来给公子磕几个头,算是感激公子的大恩了。
我听到这话,更觉吃惊,于是问她,她口中的大恩指的是什么。那老妪叹了口气,说道:我家主人年轻时候遇到了一个恶贼,那恶贼觊觎我家主人的宝物,就假意欺骗了她,见我家主人不肯给他宝物,便不念半点旧情,将我家主人折磨的不成人形,只为了夺走那件宝物。唉,若非公子,那恶贼仍在京城作威作福,现在他如丧家之犬一般逃出京城,当真是报应”
王怜花冷笑道:“他倒真是几十年如一日,看来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弃在女人身上做文章了”
贾珂赞同点头,忽然想起王怜花在书里可悲的女人缘来,不由一笑,不怀好意地道:“怜花,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柴玉关明明算不得多么英俊,怎么这么受女人欢迎。”
王怜花心想这我怎么知道,我妈看上他我都觉得是她眼瞎,心念一动,笑吟吟地道:“你问这事做什么莫非我们贾公子看上哪个女人了,想向柴玉关讨讨经”
贾珂一本正经地道:“我看上我那王姑娘了,还望王公子高抬贵手,时不时就放我那王姑娘出来和我见一面。”
王怜花噗嗤一笑,道:“你怎的说的我跟法海似的”
贾珂笑眯眯地道:“倘若王公子是法海,那我也不要白蛇,就和你出家好了。这样我白天撞
钟,晚上撞你,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
王怜花听到这话,脑海中登时浮现了他和贾珂穿着僧袍在寺院里颠鸾倒凤的画面,不由脸上发热,心里却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在少林寺里试试。”
当下嘿嘿一笑,说道:“好啊,只是你既然选择了我,那你那位前来报恩的王姑娘,就只得被我压在塔下了,终此一生,她都不得出塔和你相见,哈哈,哈哈”说到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终于算计到贾珂的快活和得意,见贾珂满脸哀怨地凝视着他,便伸手拍拍贾珂的脸颊,笑道:“忘了你的王姑娘,继续给你的王公子讲刚刚那件事吧”
贾珂叹了口气,说道:“唉,当时她说完这话,就快步离去,似乎生怕我派人跟上。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不然也不会一直没向你提起这事,直到刚刚,我推断出秦南琴是冲着你来的,忽然就想起这件事了。
一来,除了你父母的仇人以外,我想不出还有谁会这般大费周章地算计你;二来,秦南琴比你大上几岁,正好能和这幽灵鬼女被柴玉关抛弃的时间对上,而柴玉关想要从幽灵鬼女手中拿到幽灵秘谱,我想他应该没有时间去应付其他女人;三来,刚刚我将内力送入秦南琴的体内,没有发现她有内力,可见要么她当真半点武功都不会,要么她练的内功极为奇特,而幽灵门的武功不正好以奇诡著称么。”
贾珂说完这话,只见王怜花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不由很是心虚,霎时之间,他将自己编的故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于是睁大眼睛,和王怜花四目相对,比谁的眼睛更大。
王怜花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然后道:“那你刚刚说的她,指的就是这个幽灵鬼女了”
贾珂“嗯”了一声,笑道:“其实当时我真的找了几个丐帮弟子,让他们跟着那老妪,看看那老妪要去哪里,到得第二天,那几个丐帮弟子向我回话,跟我说那老妪去了兴龙山上。我想那幽灵鬼女的老巢,一定就在兴龙山上,而秦南琴很可能就是幽灵门新任掌门人。眼下秦南琴已经来到咱们身边了,王公子,你有没有兴趣来玩一招釜底抽薪”
作者有话要说:对,你们没看错,绿野仙踪,原来清朝有本咳咳的书就叫绿野仙踪,并且古龙、金不换、连城璧都是这里面的人物。。。。我的妈啊,古巨基真的太污了,我现在百分之百确定王小花的怜花宝鉴名字来源于清代b小说品花宝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