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珂想到这里,便想起王怜花在武林外史里最多也就二十岁,他的外甥阿飞在多情剑客无情剑里最多也就十七八岁,两相加一起,王怜花在多情剑客无情剑连四十岁还不到
,却被四十多岁的李寻欢称为“王老前辈”,不禁倍感有趣。
贾珂和许寒封说了几句话,许寒封便去准备今天晚上给王怜花用的身份。
贾珂走到王怜花面前,王怜花站起身来,见贾珂目不转睛地瞧着自己,目光中流露出奇异的光彩来,心中好生得意,微笑道:“有这么好看吗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贾珂抬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嘻嘻笑道:“我在想你老了以后,会变成什么模样。”
这话一入耳中,王怜花满腔柔情,顿时化为乌有,脸孔一板,哼道:“你要是想看人老了以后是什么模样,就去大街上看去,无论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街上应有尽有,你来找我做什么”
贾珂笑道:“我看他们做什么,我要好奇,也只好奇你一个。”伸手将王怜花搂在怀里,吻了一吻,问道:“你的武功现在怎么样了”
王怜花搂住他脖子,追着他的嘴唇,亲了好几下,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靠在他怀里,懒洋洋道:“若是恢复了,刚刚我走到你身后,你哪会听见声音。”
贾珂沉吟道:“是我太心急了吗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怎么你的武功还没恢复平一指说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他们中的十香软筋散,过了三天,药性就消失了。”
王怜花心中烦躁,尤胜贾珂,叹了口气,说道:“也许是因为金花婆婆他们只吃了一次十香软筋散,因此只需要三天,药性就消失了。而我吃下的十香软筋散太多了,只这么几天,还不够我身上的药性消失的。”
贾珂忽然想起书里赵敏将灭绝师太等人擒在万安寺中,灭绝师太被关以来,绝食数日,滴水不进,如果十香软筋散的药性真能在三日之内消失,那她早打倒看守,逃出牢房了。当日他太过相信平一指的医术,因此虽然想到这件事,也只当是两个世界的十香软筋散不一样,可是如今看来,只怕真正出错的是平一指的判断。
贾珂迟疑片刻,还是觉得不该隐瞒王怜花,亲了亲他的嘴唇,说道:“怜花,平一指是第一次见识这十香软筋散,他对十香软筋散的了解,全来自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如果那西域头陀真是范遥,
如果他两次对他们下毒,就是想要平一指牢牢记住十香软筋散这名字,说不定他在金花婆婆二人吃下十香软筋散后,又给他们吃了一点解药,所以金花婆婆两次都有余力带着丈夫离开。可是”
王怜花脸色苍白,睁大了眼睛,说道:“你是说我的武功可能永远回不来了”
贾珂笑道:“怎么会回不来呢只要服下解药,你的武功自然就回来了”
王怜花甚是恐惧,沉吟道:“解药可是解药在哪里”
贾珂道:“西域头陀手里也许会有解药。”
王怜花道:“那也未必,吴明肯定会把十香软筋散的解药紧紧抓在手里,西域头陀就算拿到了解药,恐怕也只拿到了一点解药,也许早就用完了。何况何况你我现在不能出门,去哪里找那头陀去”说话时,手紧紧抓着贾珂的衣服,将衣服几乎要撕成几条破布条。
贾珂笑道:“谁说不能出门了刚刚许寒封找我,就是告诉我皇上已经找到西域头陀的线索了。皇上拍这些人来监视我,就是为了迷惑众人,让他们认为这些天我会一直呆在家里,好方便我在外面办事。那个西域头陀曾经去过一个叫非人间的赌场,晚上我们就要去那里调查。”
王怜花虽然不觉得西域头陀手中还会有解药,但有一线希望,总比没有强上许多,忙道:“好啊,我也去”
贾珂抚弄他的头发,微笑道:“你当然要去,只是你在那里,不要乱走,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
王怜花心中虽然说不出的烦躁惶恐,听到贾珂这话,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说道:“寸步不离地跟在你身边我怎么觉得这话好耳熟”
贾珂笑道:“有吗我可只对你一个人说过。”
王怜花却没接他的话,只是淡淡道:“那是因为你身边也只有我一个人,半点儿武功都不会。”神色一黯,心想:“可是你总有保护我保护烦了的一天,到时候你会不会憎恶起我这个累赘来了”
贾珂抬起右手,啪的一声,清脆之极地打了他屁股一下。
王怜花吃痛,轻呼一声,忿忿瞪他,贾珂却比他眼睛睁得更大,瞪了回去,说道:“呸,呸,呸,
你这话说得可真不像话。我要你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是因为你武功高才喜欢你的吗我又不是你师父,那么看重你武功练得如何了。
就算咱们找不到西域头陀,也还可以去西域,毕竟十香软筋散是西域的毒药,说不定西域很多人手里都有解药。就算你武功真的回不来了,大不了日后我再更努力一点儿练功,把你的那份也练上,这可不耽误我喜欢你。”
王怜花心中一阵苦闷,一阵甜蜜,可是却半点不怕了。他振作精神,哼了一声,忿忿说道:“也不耽误你欺负我我本来还想着这两天我武功恢复了,我就要把你抓过来,狠狠打你屁股,直到你向我求饶,叫我三声好老公,我才能饶过你。现在倒好,我武功始终恢复不了,我就没法打你屁股,反而你总打我屁股,好不公平”
贾珂见他开起玩笑来,不由心中一松,哈哈大笑道:“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这几日我应该趁着你武功还没恢复,多打你几下,省的过几天你武功恢复了,我就没的打了。王公子,你意下如何”
王怜花拼命摇头,说道:“不好,不好,一点也不好我现在没有武功,这么可怜,你要多疼惜我,照顾我,不许欺负我”
贾珂笑道:“那你今天晚上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知不知道”
王怜花点了点头,靠在贾珂肩头,听着贾珂跟他说这非人间的事。
到得下午,许寒封带了三张画像,从左到右,依次介绍道:“这人叫风悦中,十八岁,是江南几家银楼的少东家。这人叫楚却梅,十六岁,是江南来的丝绸商少东家。这人叫郑无视,三十七岁,是在江南开酒楼的。这世上确实有这三人,他们现在也正在京城,今天晚上咱们的人会控制住他们三人,不让外人见到他们,正好方便咱们拿来他们的身份用。
我想这三人刚到京城,时间宽裕,手上有钱,想找点乐子打发时间,正好李兄的姐姐过几个月大婚,夫家是江南人,准备嫁妆的时候从风悦中和楚却梅这二人的好友家里购置了不少东西,因此这二人就和李兄结识。
李兄听说他二人在京城待得无聊,想去找点乐子
以后,便邀请他们去非人间玩。他二人很讲义气,就叫同乡的郑无视和他们一起去非人间玩,因此李兄就带着他们三人一起去非人间了。两位觉得我这理由是否说得过去”
贾珂和王怜花相视一眼,贾珂道:“咱们既然要假扮成他们,脸上也总得添点东西,好变成他们的模样。许总管,你怎么不把他们三人带来”
许寒封道:“爵爷放心,皇上身边有一个非常精通易容的暗卫,这三人虽然不方便过来,但是这个暗卫要过来却很容易。他已经看过这三人的模样了,一会儿便由他为咱们易容。”
贾珂嗯了一声,又问道:“许总管,你今天下午有没有去查沙曼的事知道那位姑娘为什么也叫沙曼了吗”
许寒封笑道:“我确实派人去查了,这各种缘由,实在荒唐可笑。”
贾珂好奇问道:“她是为什么叫这个名字的”
许寒封道:“其实这十年来,登雀楼可不止这两人叫沙曼。这是登雀楼的老板十年前的主意,他觉得沙曼虽然被卷入了一场官司里,可毕竟算是出名了,沙曼死后,她就给登雀楼里的一个母亲是胡人的妓女改名为沙曼。
说来也邪门,那妓女本来没什么恩客,可是自从她改了名字以后,来找她的人就多了起来。三年后那个沙曼嫁给了一个富商做妾,登雀楼的老板就把这名字又给了另一个人现在这个沙曼,已经是那之后第五个沙曼了。”
贾珂沉吟道:“这老板好古怪,不知道他这么做,是真的迷信沙曼这个名字能给他带来好运,还是有别的意图。”
许寒封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因此派去登雀楼的人并没叫回来,就等着看他们能不能查到什么东西。”
他们三人吃过晚饭,许寒封叫来那个精通易容的暗卫。那暗卫在他们三人脸上涂些面粉,改变鼻子和两颊,再提笔改画眉毛和眼眶。贾珂年纪最小,假扮的是楚却梅,王怜花假扮的是风悦中,而许寒封年纪最大,便假扮郑无视。
他们三人换好衣服,又在外面罩了一件破烂袍子,扮成乡农模样,走出屋去,院子里也站着几个乡农模样的人,地上还摆着几个挑菜的担子
,挑柴的担子,甚至还有一辆木车,车上放满了瓜果。
贾珂假扮过那么多人,还头一回扮成这副模样,不禁颇感新鲜。他分别掂量一番挑菜担子和挑柴担子的重量,又从挑菜的担子里拣出几颗菜,扔到地上,对王怜花道:“这个轻,你挑这个。”
王怜花好笑道:“我只是丢了武功,又没丢了力气,哪用你这么夸张你干脆找个桶放在车上,让我躲在桶里好了。”
贾珂笑道:“那也行啊,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桶,你躲在桶里,我推着你走,我倒更放心一点。”
王怜花横他一眼,去拿那只挑菜的担子,贾珂去拿挑柴的担子,许寒封挑起了一个乘着瓜果的担子,其余人则挑担的挑担,推车的推车。贾珂和王怜花不知道他们的计划,就跟在他们后面离开子爵府。
他们在小巷中奔行一程,进了一间民房,并不停歇,从后门出去,又走过几个小巷,转了几个弯,最后奔入一间民房,换下破烂袍子,其余那几人不再往前走,贾珂和王怜花跟着许寒封从正门出去,向右一拐,过了座桥,便走到一座大宅前面。
大宅上悬挂着一块黑漆匾额,匾额上写着“李园”两个大字,匾额下面朱红色大门半敞半闭,几个身穿青衣,头戴青帽的家丁正站在门口等候,一见到贾珂三人,连忙迎了上去,笑道:“郑爷,风爷,楚爷,您三位总算来了,我们二爷一直在等你们呢,快请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
感觉那么爱漂亮总是换新衣服并且酷爱粉色很臭美很自恋的王公子要是知道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李探花叫他王老前辈,得从海外回来找他谈心了2333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莉迪亚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镜子懒死了40瓶;心心心行30瓶;oiya、莉迪亚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