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总捕笑道:“哪里,都是大伙给面子,成先生谬赞了。”
他二人又寒暄几句,灰袍人便从他来时的暗门离开。
冯总捕怔怔望着那扇暗门,心想:“那殷野王不知道是什么人,竟要王爷这么大费周章的对付他。唉,这七年来我一直为王爷做事,他也一直对我很客气,但是等我离职了,他想我知道他这么多事,是不是要杀我灭口
哼,我为他做的事,这些年来,每一件事我都记了下来。如果他真要杀我,我定和他拼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他想到这里,心情很是舒畅,回过身来,就看见一个修长的白衣人影站在他的面前。
他甚至没来得及看看这人影究竟长的是什么模样,因为人影的手指已经轻轻抚上他的喉咙。
石观音收回手,淡淡的叹了口气。
她当然不是因为杀人而叹气,杀人在她看来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但是她想到接下来她需要做的事情,她就忍不住叹气。
因为她是一个很喜欢干净的女人。
石观音从怀里拿出一柄薄薄的匕首,匕首的刀刃是水晶做的,在阳光下近乎透明。
这柄匕首十分锋利,最适合用来剥人皮。
石观音就用这柄匕首将冯总捕的脸皮从头上完整的剥了下来。
她将脸皮洗净,抹上药水,戴在脸上。然后脱下冯总捕的衣服,穿在身上。
最后她用那柄锋利的匕首将冯总捕的尸体切成几十段,洒上掩盖血腥味的香粉,塞进橱子里、柜子里还有花瓶里。
石观音做这些事的时候,心情十分的愉快。
她甚至想到了很久以前,那时候她还在假装陶纯纯,柳鹤亭像只狗一样听她的话,她让他闭眼,他就乖乖的把眼睛闭上,不
敢睁开眼。她就在他的身旁,当着他的面,将他朋友的爱犬给分成了好几段。
她不讨厌狗。但是她讨厌不喜欢她的狗。
飞鸟有翅膀,哪怕受了伤,也可以用翅膀飞出去。
但柳无眉是人。人可没有翅膀。
贾珂不认同柳无眉已经离开贾府的结论,说道:“她一定还在这屋子里面,也许她藏在哪个暗格里,或者她偷偷挖了一个地道,你慢慢找。”
王怜花还从没听过别人这么不客气的命令自己,冷哼一声,道:“你做什么”
贾珂抬了抬自己刚绑好的严严实实的手腕,道:“我戒毒。”
他身上的毒瘾比他想象的要轻,昨天晚上发作了五次,一次比一次猛烈,一次比一次间隔短。
也许再熬几天,他就能彻底摆脱这极乐丸了。
王怜花瞧着他满脸笑容的躺倒在床上,走过去将他脚上的绳子束缚在床柱上,叹了口气,道:“我还从没见过什么人像你一样,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被折磨了,竟然笑的这么开心。”
贾珂大笑道:“你说的我好像是个变态笑总比哭好,趁着我现在还有力气,多笑一笑,等最后连笑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看别人笑,那才惨呢。何况,”他瞧着王怜花的怀里,眼睛亮晶晶的,“昨天托你的福,我吃到了桂花糖,梨花酥,玫瑰糖还有炙焦金花饼,你有没有打算再喂我吃点什么”
王怜花道:“你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公子,一提到吃的,看起来竟像我家附近那几只野猫,每次我家的侍女把吃的端出来,无论它们待得多远,都会立马跑过来,喵喵的叫,眼睛发亮的盯着人不放。现在把你的眼睛挖下来和那几只猫的眼睛的换一换,好像也没什么违和的地方。”
贾珂将脸埋在枕头上,叹气道:“你那些野猫换算成人的年纪,估计比我还大,它们虽然没家,但是每顿饭都有人喂。而我这么个无依无靠的小可怜,虽然在家里,但是吃什么都要冒着生命危险,现在还要被人奚落,太惨了,难道我就不可爱吗”
王怜花沉默片刻,满脸黑线道:“你需要我给你递来镜子看看吗你现在这张脸,还要我说你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