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昕沂刻意忽略的院长室却也没想象中那般热闹,盖因新皇又给下人立规矩了。无他,新皇娘亲又来了,没有更严苛命令前,自是谁也不敢拦新皇的任性,呃,孝心吧。
“咦,娘,你怎来了?”
“恩,不能来么?”
“哎,没有了,娘亲怎地来如此之早,咋都没人通传让孩儿去接娘亲。”
“不放心你呀。”
“嘻嘻,那么多波折都过来了,怎地如今反而令娘亲担忧了?”
“哎,忧心你个傻孩子啊。”
“哎呀,娘亲,你说了好多次了,且放宽心啊,我都懂。江山社稷,石相都言之昕哥哥将会是肱骨之臣;武道上,他对孩儿的帮助你又看在眼里。这婚约已解,以潋筱如今地位,全心待他,全力助他,何愁暖不了他孤寂身心。”
“哎,都怪娘亲贪恋你父王的暖,未曾好好呵护你,便只念想着至少有个少主先护着你,给你定错了亲事。”
“嘻嘻,梅花香自苦寒来。昕哥哥不是有言,长者赐,不可辞,辞之不恭?娘无需自责,筱儿明白,没有娘亲给予的历练,没有父王病榻前给筱儿展示的坚强,如何能坚持数年来的砥砺前行?诸般磨练,方得大宝,终归属父母大恩,筱儿没齿难忘。”
“哎,筱儿你这张口闭口昕哥哥的,像极了娘当年初见你父王啊。。。”
“噫,娘亲这不是好事么,为何叹气呀?是啦,是不是娘亲看到潋筱这般顺心,想着与父王只相看一次便成亲了,少些一同历练一起长进的经历方才叹气呀?”
“筱儿!你都想些啥么,乱七八糟。”
“哎呀呀,娘,你就允我放肆会呗,一会儿需拼命不说,还得端着皇威。”
“好罢。哎,拼。。。拼什么命,你个傻孩儿。”
“嘻嘻,被娘亲拥着的感觉真好,就知道娘亲看不得潋筱困苦。
是啦,这数日闲极无事,看我宁国秘事史书,也没新奇趣闻呀。
潋筱驽钝,适才听闻娘亲说了半截话儿,是不是要告知该如何取悦昕哥哥呀?
略略略,想潋筱外祖家亦算根深叶茂,娘亲你与父王难道不也是媒妁之言,再由钦天监择定好日子么?”
“筱儿!说的甚么话,人家王长老都没松口呢,你这也太不知羞了呀。娘得你父王宠爱那是万幸,这次难免杯弓蛇影。
筱儿,你且扪心自问,如此情根深种,若又碰上个少主扮猪吃虎可咋办哟。”
“不外乎存爷爷猜测的岭南少主呗。
这大伯的信儿也回来了,霜姐姐在太行搞出了个不大不小的事啊,那岷岭国东亲王不得不将霜姐姐同父异母的嫡姐升为正妻了呢,想来昕哥哥身份上便未曾瞒我啊。再者说,娘亲难道觉得现今潋筱配不上一位大派少主么?”
“配,配,娘的孩儿自然是配得上任何人。”
“那便是咯。嘻嘻,那个晚间,娘亲当着潋筱与昕哥哥的面,不也说达成父王的心愿便是对父王最好的慰藉么?想来娘亲那时便已告知要拢住人,便需助其达成心愿,更遑论,是昕哥哥,先助了潋筱啊!”
“哎,筱儿,这些日子,也是难为你了。罢,罢,罢,娘亲曾近前观王长老许久,属实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儿,应不会被乱花迷眼,便趁其未定之数,使些招儿,让他离你不得罢。”
“啊?娘亲,莫要伤昕哥哥啊。”
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