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万一瑶姐在凌金粹那战失手的话该如何处理,也不知能否顺利拿回金手指,鬼知道霜儿那理论正不正确,谁叫她是自己心仪的人呢,就当是正确的吧。
总之事前自己哪怕自觉胜券在握,自己肯定是老谋深算的那个,最终都会有些意外发生。
不过话说回来,无论有什么意外,自己朝着最终那个目标努力过了,结局似乎又都很万幸的合自己心意呢,果然车到山前必有路,诚不我欺也。
那么,这次就这么莽过去吧,毕竟这情之一字,自己亦不知如何两全啊,何况还要负两人!
归真观内自然是没有车马进入的,要出庙宇,只能自力更生。
昕沂轻身没有向前增益,而且也不好在这里施展,咳咳,主要是跟着空水出发后,路过空水的道舍院落时,她还将带出来过的那只田园犬也唤了出来,两人一狗一起行经各处宫殿,朝着归真观大门行去。
无论哪一世,昕沂还真的都没养过宠物,姑且把这田园犬算宠物吧,所以总觉得气氛怪怪的,这狗子不小,空水大师不会抱着它上轿吧?
前世身为富家子,昕沂也不是没见过金贵的宠物,只是这明显就是家狗,而且封建时代应该也没养宠物狗这么奢侈的行为。
昕沂带着审视看狗子,这家伙好像在大比时瞪过我几次,试试看它懂我不爽它不?
那田园犬倒也机灵,果然回瞪了昕沂一眼,不过看昕沂似乎只是质疑它为何能跟着空水,而可能空水平时经常带它散步?加上家狗没有烈性犬那般有攻击性,最终不过就是挨着空水大师脚跟继续前进,除了狗脑袋耀武扬威般不住晃荡,似在回答昕沂,我主子愿意带我,你咬我?
好吧,昕沂放弃纠结,想到自己一会又不坐轿,骑马的何必管坐轿的搞什么飞机,硬着头皮继续陪空水大师往前走,心中默念我不是济公我不是济公。
这小插曲空水大师当然有注意到,不过笑笑也没说啥,两人就这么来到了道观门口。
门前停着的暖轿已能越过台阶看到,迈步出道观门时,空水抚了抚狗子的背,轻轻对昕沂解释了句:“王长老,它亦是为我流落至此,否则唤它公道儿亦不为过呢。”
我当然知道狗能护主,公狗就公狗,还公道儿。。。昕沂略腹诽,不过无谓跟友军在这扯皮,赔笑道:“忠犬护主,此乃公道,昕沂懂的。”
昕沂清楚空水大师肯定懂筱妹妹心意,也懂自己心意,还是用这带些生疏的表忠心来告别吧,免得纠缠过深。
空水果然笑笑没接话,迈步下到台阶中间,另起了个话头,还是轻柔的声音,问道:“王长老,马上就要对上瑶华,可能助筱儿胜之么?”
果然表忠心难免过犹不及,昕沂寻着托辞道:“不是尚要先待瑶华与金粹一战出结果么?或许都不会对上呢。”
“倒也是,真不一定会对上呢。”
呃,不对上,我还怎么演下去?
“倘若真对上,哪怕依然难言必胜,昕沂亦会全力以赴。”
“呵呵,全力啊?生死相拼么?”
“啊?”
昕沂难免语塞,这友军今天怎么了?幸好此时两人已走到轿前,赶紧颇为狗腿的给空水大师打起轿帘,化解尴尬。
“哎,都是傻孩儿。”
呃,这话一样不好接,昕沂哂笑不答,空水果然抱起那狗子,背对昕沂上轿,终于似乎正常的轻嘱了句:“王长老,请保筱儿周全。”
周围已经有人接近,昕沂不敢造次,本着公事公办的原则,正义凛然状拍胸脯道:“那是自然,在下必定全力卫护兴连帝。”
空水转身坐下,瞥了眼昕沂,昕沂直觉似有深意,第一反应是这友军不会是被筱妹妹策反了吧?埋怨自己不愿嫁,咳咳,娶筱妹妹?可奈何自个也没试过被丈母娘打量是什么感觉,就也不知是否为这样的深意了。
所幸空水也没说啥,昕沂胡思乱想下,手脚难免不协调,人往轿后走,准备上马,手却依旧挑着轿帘没放下,最终听到空水轻笑一声,“谢君照拂。”
不敢回头,昂然回句:“为四海升平,分内之事尔!”
走过悲伤,跨过荒凉的那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