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便是尽力给大哥麻烦,但不能为求胜以命博之,顶好便是差一丝功力,导致抱憾。”
“呃,这不是比试应有之意么?”
“非也。前番不是已说清我们欲知晓哪位贵人助四妹解脱困境,迈入登天之道么,诸般不是,那便应是四妹院内那王长老兄妹二人。”
“真是搞不懂你们,是他们便是他们啊,我们也没亏待过他们吧,四姐现在难道不尊着她院里的各位长老么?”
“好啦,三弟,你这话只说一半便让人自个琢磨的,五弟性子淳直,确实不易懂。”
“便是,大哥说简单些罢。”
“说简单也不简单呢,先从大哥自身说起罢。你我守护宁国之心,是融入了骨血中,而这份心,实乃各长辈纷纷以身作则,我等自然勠力同心之所聚。
前番说了三叔以身试神级功法,并剥离出那一丝气机之种,我宁家一代奇男子以命获取一丝机缘,只为了宁国能屹立于强敌环伺之下,那我们岂能不继往开来,承载起这份责任。
三叔这气机之种,我接过来后虽然不能壮大,但好歹在体内这么多年,早已异常熟悉,甚至可借着施展武技之时迸出,仿似高阶武者甩出离体气机一般。毕竟是神级功法剥离出来之气机,确能收放自如,只要离体不超三米,我运功吸纳蕴含的天地气机时亦能一并收回。”
“九叔祖曾言之离体气机约莫能在放出后一刻钟内尚能被感应到,为防止无法收回,故此大哥亦不敢外放过久。”
“恩,自然了,外放气机会消散乃武道至理,实不敢放任过久。我非高阶武者,却能借武技施展出类似功用,毕竟闻香识人。。。”
“依我拙见,这文绉绉之名也就是大哥三哥你们自取之吧?听了许久,说句不中听之言,这招不外乎狗鼻子之效,怎看都不算啥厉害武技啊。”
“五弟,你太小觑这催生之武技了,你想,气机之种能催发气机外放,而武道中皆言非高阶武者不能外放气机伤人,闻香识人哪怕不具伤人特性,亦至少与传音类似,那也得武侯水平方能掌握之。”
“好罢,三弟,不扯那许多。三叔交予你大哥体内这气机之种,属实是自神级功法处诞生,哪怕或仅是其中一丝,亦非同凡响。奈何当年太祖爷爷并不重视,估摸太祖爷爷认为这又是一未着物事之神道图?
需知神道之图乃神遗之物,传闻内里自有一丝气机留存方能不腐不朽,神级功法诞生的气机,盛名重,于我们却无一用,想我宁家但凡武侯以上尽皆参悟过,甚至与我类似的那些自以为有些武道天赋之武师亦曾观之,无一人得窥神通,反倒耗费甚多精神看护。
三叔相传这一丝气机,在太祖爷爷眼里估摸便仿似神道之图那无人得之、捉摸不定的气机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便随我们捣弄了。
三叔武侯修为未进高阶武者,又缱绻病床吊着一口气,除了遗老相传,想怕也无法再运转其他功法,彼时定然是事急从权,传之于我,然我固然能自气机中略有所得,但终究无法壮大这丝气机之种,那如今便是趁此交还四妹最好时机。”
“呃,这。。。也行?”
“兹体事大,大哥我外放离体时不敢让外人在场,与你彼时尚是武士的二哥尝试时,回收无甚阻滞感;与你三哥尝试时,同为武师,回收时感觉有拉扯之力,但哪怕是我不主动运功吸纳,你三哥一刻钟之内亦无法将这气机吸走;
而三叔遗下四妹与十七妹,尽皆女子,为策这气机万全,由你三哥牵头,与九叔祖辖下护军官菊儿亦曾尝试过几次。菊儿身为军官,令行禁止,极其尊着我们宁家,倒是合适人选,且从不细问为何,不过我们亦有瞒着她,终归得出结论,武侯亦无法吸走我外放之气机。
故此念之,这气机或有相传屏障,即是若非主动相传,他人应无法习之。
高于三叔武侯实力的宁家人不多,何况伺疾三叔床前的大多为我们这辈后人,故此我们长辈对这一丝武侯相传气机定然知之不详居多,太祖爷爷不在意那便无人看重罢,亦或不贪我们机缘,予以我们历练之途?但于我们后辈来说,却是目前所能接触到最高层级的为国、为家努力之大机缘。
身为大哥,我自该一力担之,为报三叔家国大义,我,你二哥,三哥尽皆认同该善待三叔后人,若有大才,更会还之;但因三叔弥留之际曾郑重言之要为国探求大道,莫要顾念四妹与十七妹,当初四妹困境缠身,我们唯暗自焦急,只能有些虚薄助力,实因见识不足,深恐违了长辈之意带偏家国方向。
所幸四妹得脱困境,如今更是突飞猛进,我又无法让这气机有所增益壮大,自该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