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懵懂的孟文晨听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三位师长问的到底是什么,认真的边想边答:“禀院长,学生闻武阶确实有着拼命做农活的干劲,或便是一根筋罢?然如今学生哪怕幸得王长老指点,入了武士,却一样是不干完农活不会收手呢,只能说这一根筋的干劲我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至于学生家中有无此等女子,想来是没有的,毕竟女子。。。恩,是啦,院长进阶时,全城大庆,我归家后,咱未婚娘子唐氏曾来田边唤过我小憩,当时我未曾完工,便去用了些她带来的汤水解乏。”
其实孟文晨简直是把自己武道生涯都交代了个遍,奈何有用的就如上几句,而且孟文晨武道水平并不高,加之有未婚妻,人也不怎么圆滑,自然也不会有一样一根筋的女性朋友。鉴于他已经是排查出有一根筋表象的学生中最后一个被唤进院长室的了,前面的学员也就仅有两人表示拿捏不准,需回家详细看看,皆是没有惊喜消息,故此昕沂很容易就看到筱妹妹与石瑾瑜脸上写着失望,幸好于己来说,找得到找不到皆可,主要是给宁国刷出自己的存在感。
当孟文晨解释完后,昕沂心里明白自己这个提议估计也行不通,那么就赶紧又想出另一个说辞,先挥退了孟文晨,让屋内又恢复了三人开小会的状态,再演起狗头军师道:“前番数位学员尽皆未曾提过能脱离一根筋的状态,皆是自身疲累后解除,不知是否是文晨水准稍低,倒是能被其娘子唤醒。”
此刻昕沂有意的停顿一下,奈何唤来学员的名单最后一位是孟文晨,本就意味着他水平不高了,石瑾瑜对昕沂是持着恭谨的,宁潋筱任性只是暂时的,应还是习惯性依赖昕沂决断,两人估计也是觉得没啥好接话的吧,便安静的等着下文,连个捧哏都没有。
戏总要唱下去,昕沂抛出了个新的可能性,续道:“传闻金昭玉粹年岁上比亮金之星都大上些许,皆未有过传闻他们心仪何人,此刻仓促间想寻位姑娘家得其青睐未免不切实际,或许凌金粹念着能提升武道修为的办法并非求偶,而是能将其自一根筋状态中唤醒?”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科研态度不知道算不算自己术算辅习的功效呢。
也幸亏是小型会议,与会人员的关系好,若是别人听到这种狗头军师短时间内就自己推翻自己前一个说法的话,说不定就拂袖而去了。
宁潋筱与石瑾瑜自然不会不给昕沂面子。石瑾瑜做恍然大悟状,跟着不住点头;宁潋筱更是直接顺着昕沂的想法去做,看了眼刻漏,已是寅时末,莫说官家,便是农家也都起身了,于是问了问昕沂和石瑾瑜,两人都同意呆院里等候,就再请来上官姑娘,以师长名义跟着孟文晨去他未婚娘子家探讨研究到底如何唤醒一根筋去了。
不同于宁潋筱小眯了会,昕沂一晚上没睡,筱竹院属于自己的长老院居所还在,跟长宁城里的家同样是霜儿布置,筱妹妹估计也是想等回来后能第一时间商议,留院的要求不过分,当然也就顺着了,何况还想着单独敲打一下这石像鬼的仔。
随着宁潋筱的离开,院长室内就剩昕沂与石瑾瑜,其实昕沂比石瑾瑜大不了多少,因着霜儿,石瑾瑜把昕沂当长辈一般敬着,昕沂不放话,就不敢走,所以面对昕沂有些逼人的询问,心中想怕也是当成意中人长辈对己的考较吧,很快就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今天的行程交代了个十足十。
请辞不单是霜儿告诫他,也有石相的意思,虽然之前加入,就是石相的意思,只是开始乃是石相为了表明支持宁潋筱的态度,当然恐怕还有暗中给石瑾瑜在霜儿心中加分的意思。如今随着事态演变,身为宁国高层,石相早自皇室的各种态度中猜知无为道默认给宁潋筱上位了,那么皇权制度还是比较避忌未登基之前和外臣串联过多的,故此就明确告知石瑾瑜,让他不要再占个虚位。
石瑾瑜刚出母亲的丁忧期,对老父不敢不从,何况也有霜儿的话打底,不过心中定然遗憾不能名正言顺天天见一见霜儿的吧,所以今晚这事,石相府内自然是不时有下人通传老爷给回来之信息的,当石瑾瑜知晓筵席中的大概情况后,第一时间想的便是大发神威搞定亮金之星,立下大功一件让心仪之人刮目相看。
借凌金粹退瑶华医师的念想如何构造成熟,石瑾瑜也没多考虑,便是会议上所陈述的逻辑,因为是要谋算亮金之星和金昭玉粹,都是两大联盟中的招牌,万一搞砸了可是大事件,父亲若知晓肯定不会同意,赶紧就趁着父亲尚未到家,心中豪气勃发,打算先斩后奏,或说为爱奔走吧,体现一次自己的价值。
别说,石瑾瑜还真去医心坛下榻的客栈转过,而凌金粹没跟梵门同住,毕竟不是义盟中人,也打探不到他住何方。一个武侯初阶,去踩点难免实力不足,若非凭着石相之子名头,连大派所住客栈大堂估计都进不了,还被大派中人各种狐疑目光盯着,难免心中焦急,更担心在武侯圆满的意中人眼里无甚价值。幸好之前有过准备,碰壁后寻城内各朋友帮忙,终于在崔子庭处拿到这个情报,当然就想着用来邀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