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显存讪讪,不敢答话,幸好正义神也没有等回应,继续道:“不过若你继续善待罗敏,我可提点你些儿,半神,都无需我与老不死的阻拦,皆永不能成神。”
这话题转的有些突兀,宁显存惶恐速道:“显存不敢宵想,觊觎尊者之威。”
正义神放缓语速道:“叹天下,与吾论道,唯一人耳。
显存,上次论道,我与那老不死的你追我赶,估摸他气机没把控好,宣泄出来,倒是祸害了你宁国些许。你是能听我们片言只语,能感应我俩大概气机,却不知缘由,实乃是他避而不见的结果。
老不死毕竟长我十余年,彼时我亦仅与其相面,拳拳到肉的交过一次手,即是十五年前论道。上一次论道他始终避而不见,纯以气机相拼,哪怕弱我些许,急切间亦奈何他不得。其后我追他躲,将气机无所顾忌发出探个究竟,始终被他避了开去,我未竟全功。想怕,那时起,他便已明了此消彼长,终会被我胜过一头,此番听闻亮金那边蹦跶出个金元之子,应是他也急着寻接他之人了罢。
个中门径,无需明了,你只需知这提点,便当为千丝钉螺付你些好处罢。
武道,但凡有了晋阶,亦即有了阶位。我之下,便是武皇,武皇已是五行圆满,而所谓的半神,如今不单你一人,想怕还有那金元之子,却是凭空多出的一阶,为何?不过是一进阶失败,却又倚靠着舍弃些根本,来换取苟活于世的误入歧途之人罢了。
显存,我与那老不死的,加之我等之师,都不曾为难你宁国,不外乎都知晓你与你父辈们都眷恋这神级之下的无可匹敌,却不知武道之途,一步错,步步错,但凡你舍弃过,皆是缺憾,再无神级那圆满之上的心境。”
宁显存一身冷汗,何曾想过随口提出罗敏跟着筱丫头所行之事,居然听闻了此等说辞。加之发声的是正义神,心中不免先信了几分,待得正义神停了口,赶紧磕头拜道:“谢尊者提点。”
宁显存磕完头起身,正义神又道:“倒也无需谢我,显存,前番刚言之怀璧其罪,若你有争锋之心、成神之躯,便是我心善,念你助过我家儿郎些许,他又岂能容你宁国左右逢源到今日?
只是,此身固然谓之神级,百余年后亦归枯骨,且不提域外苦寒、水漫之地是否有大能,这一身功法,终究是要寻个传人的。若千丝钉螺之孙女早个十五年成就武相,或许我尚会动心念,看她是否有资质接了功法。现如今,我家金昭玉粹皆是于二十有五之前进阶武相,我于他们又有存续大恩,不似略有亏待千丝钉螺一般,哪里还顾得上她。
诚然,我亦无甚兴趣管你无为道之事,这番话,不过告之你,若你念想着你无为道能有孩儿能成就神级,就莫要传功于罗敏。似她这般年岁,我已将近大成,她差的甚远了,不过若她有所成,当可知我今日之语不虚;若她无所成,亦可了了千丝钉螺愿其现世安稳的心念。”
“显存明白!”
神放了话,宁显存不敢不应下来,借机扯回话题道:“本拟让我家筱竹那孩儿直接上位,并将敏儿放置在我家那不安分的孩儿身边,董源觞一去,浮白旧人都托庇尊者,她自与亮金无亲,若有机缘,当能让辅佐我那孩儿的亮金之人有掣肘。。。”
“些末道行,不提也罢。听闻我义盟旧人,方应了个人老话多。尚需赶路,赶紧些罢,你此番求见,尚有甚么事?”
不知腐鼠成滋味,猜意鹓雏竟未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