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敏没有多妨碍昕沂与筱竹,更没觊觎武技的心思,很快就掩门而出,宁潋筱倒头便睡,昕沂继续无聊望天,实在是。。。总不能在这时候玩个游戏吧,筱妹妹又非霜儿那小精灵。
似乎念及心仪的人儿,时间总会须臾而过。昕沂不经意转头,发现筱妹妹睡了过去,放下念想,继续努力,方有势均力敌的可能吧。
许是再三强调的缘故,此次上天,筱妹妹大睁的眼睛依然四处滴溜溜转,手上倒是没有自作主张乱甩。昕沂分心二用,一边指令筱妹妹不住甩出飞针同时攀爬,一边紧紧盯着筱妹妹的眼睛,自身气机加持下,她在梦行中应属于被动的去看,一旦视线有停顿,自己发声询问,若有呓语回答,也不急于破阵,待早间时分去探探,分析一下再说。
很可惜,想是整个长宁城颇为宏伟,如此天色,寻个不知何处的特殊雾气估计还是困难,第一次并没有成果;
那么,就第二次;还是无效,开始第三次。
这次,昕沂终于发现筱妹妹下意识中有了不短的停顿,催眠话问起,梦行中,却是不太稳定,筱妹妹手最终停着指向一处,昕沂望去,是宫廷北面方向。
宫廷周围为了皇室安全,大多是没甚么遮蔽的,何况皇城边也有护城河,昕沂不敢确定筱妹妹是否真判断对,说不得再来一次。
这第四次筱妹妹却是很快指出了方向,依然是皇城玄武门那个方向。
验证后,昕沂有了些信心,反复四次下来,不说筱妹妹会不会被动醒来,光是更鼓就已敲过五更,想来入了寅时,时间上,都将近早起劳作了。昕沂扶着筱妹妹回屋躺下,皇宫附近的情况,作为不是公主胜似公主的敏婆婆,还能孤身带人面圣,想来怎么都比筱妹妹熟。
罗敏极是恪尽职守,哪怕脚边似乎摆了两三只空酒壶,人可是清醒着的。昕沂恭敬的先施一礼,问道:“敏婆婆,在下可否问些事关宫廷的事儿?”
罗敏拍拍门槛,示意昕沂坐下说话,笑道:“若事关宁国机密,当是不行。你且问罢,能答的敏婆婆必不相瞒。”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昕沂也是佩服这敏婆婆,且不说身为高阶武道人士屈尊来帮,据闻这敏婆婆无嫡亲子女,估摸喜欢筱妹妹未作假。而罗敏得昕沂尊着,又看他能办实事,说话直接,彼此相看对了眼吧,说话间就随意不少。
昕沂不客气问道:“不敢相瞒,筱妹妹发现玄武门附近有些蹊跷,便不知是否方便我等去查探一番?”
罗敏想了想答道:“护城河外定然没问题,若是玄武门内有蹊跷的话,那方位有些隐私事儿,敏婆婆带筱丫头过去或许可行,带王长老你的话,估摸是不行的。”
昕沂犹豫了下,不死心问多句:“在下念着长宁众生疾苦,若只是宫内争宠这等隐私,在下绝无兴趣掺和,不若敏婆婆你盯着在下,在下便在皇城的城墙处瞧一眼可行的?”
罗敏哈哈一笑,先将手中酒杯轻飘飘甩了过来,然后道:“王长老才高八斗,自是不屑宫斗,婆婆敬你杯。”
昕沂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话题没偏太远,而且敏婆婆也一直没有武力威慑过昕沂,当下也不疑有他,伸手接了下来,看看也就浅浅一层薄酒,仰头干了等着罗敏后续。
罗敏却盯着昕沂看了好一会,等昕沂忍不住再开口问可行与否,方才松了一口气,继续笑道:“王长老喝得这薄酒,不受敏婆婆这杯里乾坤的蛊惑,果真人不可貌相啊!”
“敏婆婆你。。。”
昕沂一头黑线,自己真心没什么感觉,想来也是刚巧今晚亢龙有悔气机满盈,阻了那气机窥探,否则差点着了道。
罗敏躬身作揖,正色道:“王长老莫怪,敏婆婆并非有意试探,杯里乾坤乃是敏婆婆自成的武相之技,效用为倍之汝心所感。现王长老不受此技蛊惑,要么有匹敌敏婆婆之实力,要么则是心之赤诚,无甚坏心。无论何故,如此有些话儿方好说。”
长辈跟自己道歉,还详细道明缘由,昕沂又有所求,不好深究,拱手回礼道:“那劳烦敏婆婆告知一二。”
罗敏道:“若有武相实力,想来多少听闻、或猜知我无为道尊长实力超群;若无坏心,那告知你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