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沂无语的在筱竹长老院内自己居所内发呆,本想着今天过来寻个借口,例如带筱竹公主感应气机什么都好,私下时再寻个话题,借机给她说清楚自己只会帮她办事,留个香火情,并不关心其他,关心的只有自家霜儿妹妹。
哪想今天一来筱竹院,就碰到一帮皇亲国戚各种借口拜访,一锅乱炖,筱竹全在忙乎着招待各位亲戚。
找不着理由抢在筱竹公主的一帮皇亲国戚前见她,那一直晾在院门口无所事事也不好,想到事关整个计划的成败,昕沂就算心中暗诽这帮皇室成员或许是故意来探底细,也得装出喜迎贵客的模样帮着招呼几分。
哪曾想这皇族血脉果然数不胜数,怪不得都有言宁国姻亲遍天下,这在长宁的都这么多,真是能生。自己装装样子接待,都受不了各种繁琐,终于狠下心不再管,躲到长老院内偷懒了,真不知筱竹如何有那许多精力应付。
唉,昕沂无聊的在屋内暗叹,既然今天不好强拉走筱竹,迟个一两天也没啥,反正不像初初遇见霜儿那小丫头那样,为了生存忍不住搞暧昧的话,自己怎么看都是个守得住本心的。而且自己弄出进阶堂那幺蛾子,在这风口浪尖之上,这帮老狐狸一个两个过来看情况,谋定而后动也不奇怪,这过得几天才来探筱竹院虚实已经算照顾筱妹妹了。
随着昕沂遁入长老院屋子,院长屋内的热闹也跟着逐渐停了喧嚣。盖因主人宁潋筱似疲累了些,稍显心不在焉,丰亲王妃罗敏就开始反客为主,将借口送礼、慰问,进来闹半天,依然不肯走的侄孙侄孙女一一赶走。
这帮小兔崽子,以为东西多就是好?哪有我敏婆婆过来人看懂筱丫头眼神飘远、杏脸含春了?
长辈会武功,谁都拦不住,不然被打了也是白打。
本来罗敏今日过来一直脸色尚好,大家也忽略了孩提时那五叔婆的大魔王形象,如今变脸,一众孙辈才醒起五叔婆是出了名的无所顾忌,也不敢问个所以然,纷纷告退。
宁潋筱猜不透五叔婆想做啥,更不敢怠慢,这王城大比还未正式宣布开启,霜姐姐又嘱咐了让自己不要主动提,她先去做好准备,等皇爷爷传旨循祖例开启方好操作。
目前看只是过了武相关,自己又不可能说服一众身为武侯的叔叔伯伯,想来他们不可能支持自己,而丰亲王妃是唯一可能因为习惯问题,跟丰亲王唱反调来支持自己的长辈高人。
罗敏赶完人,眯缝眼退坐到太师椅,看着宁潋筱略略收拾兄妹匆忙告辞间弄乱的屋内,回头自下人处拿来茶汤,再亲自奉上给自己。做做姿态端起茶碗,揭盖唏嘘半天,偷眼望去,筱丫头正襟危坐,做出静候长辈吩咐的模样,不过嘛,那垂眸的小女儿样可是出卖了你哦,还是让我来当你贵人吧。
想做就做,罗敏放下茶碗,粗暴直接的问道:“筱丫头,可是心悦哪位男子了,五叔婆给你掌掌眼?”
宁潋筱闻言吓了一跳,赶紧起身拜道:“潋筱不敢!”
罗敏双手虚托一把,将宁潋筱扶起,满眼望去,都是当年自己初遇贵人时的惶恐吧?他,教会自己的,便也是这般从来不知婉转吧?“筱丫头,五叔婆是过来人,他事或许我不懂,生情这事儿你骗我不得。”
看到宁潋筱膝盖一软,又要拜倒,干脆就直接将宁潋筱挽了过来,轻声道:“莫慌,五叔婆不为难你,更不会因你那劳什子的姻亲还在责罚你。”
宁潋筱被长辈牵着,整个人倚靠在罗敏的太师椅旁,满心惶恐,哪里敢信这个无所顾忌的五叔婆,可是又不敢过于挣扎,弱弱的分辩道:“宁国先祖在上,潋筱一心为国,日月可鉴,望五叔婆莫要取笑潋筱。”
罗敏紧紧手,不耐烦但还是有些心软,再解释次吧,直接传音道:“筱丫头,五叔婆若非见你眉目间都是我年少时的模样,何须如此麻烦卖好于你?
无意与你打机锋,单告诉你个秘事,过多三日,五叔婆便将迈入不惑之年,而五叔婆修炼有项秘传功法,若非有些缺憾,甚至可能是神级功法,但这么多年过去,缺憾似已不再,功法效用应在,乃是若不惑之年来临,仍未达武皇,则可自体内多年修炼气机处分出同宗不同属相之气机,可保再进一大阶。
届时,五叔婆便至少是武相,你之所求,晨叔加石相并不比文总管加五叔婆更重要,与不与五叔婆说实话,自个掂量。”
宁潋筱未至武侯,难以传音,呐呐低声道:“潋筱今儿事忙,不若。。。不若便三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