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沂扶额,这小丫头游戏即人生嘛?
正三观很要紧啊,说不得也要为那可能要被卖掉的公主说些好话道:“这筱竹公主贵为皇室,身世却颇为薄凉,对我们有些许小心思不打紧罢。父亲选中她的学院也算有了缘分,好霜儿能帮就帮可使得?”
霜儿卖萌般的猛点头,连解释感觉都像在求赞般的说道:“筱竹对我们的心思也就那样罢,翼盼着我们乃大助力,却又惶恐着没有足够的本钱留我们,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我们,或说试探着她有何值得让我们恋栈的。
嘻嘻,昕哥儿你别又黑了脸嘛,没有打趣昕哥哥和瑶姐的意思,这是实话呢,兼且瑶姐之才她可比不上。
昕哥哥医心存善,当是仁者大德。
这般心境,霜儿自该维护着,故此不会胡乱行事,哪怕是将筱竹摆上台面算计,对她也是有诸般好处呢。
她拉着我去说些女孩子家的私密话,也不过算着我与她能成亦师亦友的亲近关系。
霜儿不敢妄自菲薄,亦算自幼乖巧懂事,瑶姐云游归来,与我密语时也论起过此等攻伐之道,以正合,以奇胜,自身实力若一直无法正面抗衡,岂能稳至奇兵致胜。”
昕沂听闻霜儿提及瑶瑶,不禁又想起那晚与瑶瑶走过的路和说过的话。
23岁左右的年纪,在现代社会普遍认知里才是女子最美好的年华,虽然在古代应该算老姑娘,不过那也只是指养在深闺的女子吧?
在这诸侯纷争的世道,瑶瑶在世人眼里可是独一无二的亮金之星,可想而知世间不知多少奇男子仰慕于她,而她爱屋及乌似乎只对自己情深,说的那些情话,也有着一往无前的决绝,自己应该也是欢喜着这样的人儿吧,可不能冷了她的心。
这一想,才后知后觉在这小丫头面前不该过多就别的异性发问,装着淡淡的问道:“此话怎讲?”
“嘻嘻,可不信昕哥哥还想不到,霜儿也就为昕哥哥心性念头惬意舒畅,略做些谋划了。”
霜儿卖萌般摇头晃脑的将昕沂一些原话回了过来,只是看到昕沂有些寡淡,又迫不及待想卖弄一番她如何谋算,以求自家哥哥点赞了吧,接着道:“流寇固然为害,但宁国皇室一出生,就身归无为道,碍着我亮金的面上却是不能出手。
那些流寇在刀口上舔血,虽是狠人,却无根基。
谋了他们的武道之身,不单无害,尚有奖励,属实算个低阶武者靠武勇讨个好生活的差事。而这些资财,一般中阶武者,特别是武师段的,一是不一定稳胜,二是境界高了,最好的奖励不过些普通的功法,便会有看不上罢了。
筱竹公主念着的以奇胜,不外乎便是靠着清剿流寇谋一笔横财。霜儿所能蛊惑她的,不过是掩了她无为道身份齐去督战,顺着保她个机缘晋武师,大不济我回来带她去我们坛内进阶堂便是。
丁、吕两位长老小心些儿,固然可以在流寇出没处安然往来,但他们毕竟只有武师实力,而流寇中哪怕平素没武师,但在爆发期间,因着都是狠人,故此逢着的机缘自是比太平城内的武者为高,以流寇之身进阶武师的也是偶尔有之。
混迹在流寇中的武师,或是未能及时找落脚之处,或是顾着生死之交的难友,在我们亮金的传承期间,终归会有可能出现那么一两个;
又因着宁国不会出动军队或武道高手,松散的清剿队伍肯定无法赶尽杀绝,流寇自然也不敢与宁国揭了皇榜的清剿队伍硬拼,毕竟真敢与师出有名的宁国对抗,不定便会惹来正式的搜林清剿。
于是,流寇看到集结成团的清剿队伍肯定会优先考虑远遁而去。
因丁、吕两位长老本身实力不足,便是武士,都不能保证稳拿。万若那流寇四散奔逃后,还死追上去的话,不定真碰上个武师,故此他们终究不敢带筱竹公主涉险。
再者说,他们连筱竹公主修炼甚么功法都不识得,想怕筱竹公主心中难免低看些儿,亦更不敢涉险。
在我们没出现前,她想来亦知无法以正合,故此去岁她就未曾冒动。
如今,我们有真实力,筱竹诸般试探下来,我们都未曾绝了她的念想,这胃口吊了起来,自然是让其欲罢不能。
昕哥哥放心,哪怕我将筱竹当棋子,却也不会害了她,此次谋划,我也不过顺着她这次,借丁长老之口试探我们的计划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