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这打理学院之事,皇爷爷过问的少,一般是文总管派人,三叔有功社稷,既然四妹你只带出三叔学院回收后,早已可自便的两位武师,意味着文总管并未对筱竹院派有人才,想来四妹你若达到武师,应该可以找文总管派强人去筱竹院的。”
宁潋筱情绪低落了些许,解释道:“吕长老是自愿陪母亲的,丁老亦不愿远离,又回了我外祖家。我住仪秋宫,他们能过来,亦是得了文总管许可才行的。”
宁云渡适时给姐姐鼓劲,“四姐,祸福相依嘛。看我,这些天一个人都没收到,与你不也一般要继续努力嘛,不定明日就该我凌渡院得强人力助呢。”
再如何羡慕别人,终究得自己努力。作为皇室子弟,不会没有这种见识,四人嬉闹共勉一阵,也就各自散去。
宁国较为重要的一项稳固政权策略即是将皇室血脉维系紧密,因此宁潋筱不单与皇长孙,和各门孙辈也有着自小的情谊,只奈何宁国皇室血脉的儿孙辈实在众多,加之父亲不在,家无兄弟,安身的学院名气上若非三位皇孙带携,可能都没什么人加入。同样贴身防卫就只有英姐姐一武师,虽然武师也已不弱,但横向对比,单就实力上看也可知这公主实在引不起关注。
众人各回各家,宁潋筱却没法回家找妈妈。父亲已殁,母亲便不算皇室中人,能在皇家社庙里度日,都算皇爷爷开恩。只是今日所遇,实在算得上天上掉下块馅饼,故此在回宫路上,与英姐姐同在车里时,宁潋筱一直喜形于色,随侍的英姐姐几次欲言又止,宁潋筱稍稍侧目,发现了也只顾傻乐不欲言语,大点的动作就轻掀车帘。
望望斜阳,父亲余荫之下,所剩的也仅是在那富丽堂皇的宫廷里,有个栖身之所罢。
到皇宫前下了车驾,宁潋筱放弃了坐轿,因为英姐姐算贴身侍卫,兼且是女身,虽然不能留宿宫内,陪着宁潋筱走回仪秋宫再回返倒也不算问题。
落霞满天的时辰,庭院深深的路径,英姐姐陪着宁潋筱缓缓而行,自家公主在人背后寡言,自己是习惯了的,但时常掩隐着的落寞今日消失殆尽,想了想,还是不要多说扫兴罢。
相处年余,方才又曾张嘴默言,宁潋筱自然也猜到英姐姐有话想说,只是自己有些事,连英姐姐可能都不知晓。转了数次念头,贴身的朋友在旁,自己有话憋心里终归是根刺,还是起个头吧,低语道:“英姐姐,我们有希望了啊。”
英姐姐几度欲言又止,现在终于有机会倾吐:“公主,嗯,院长,哪怕这王氏女真是武师,也没必要如此放低姿态,直接邀约送她们资源吧?二皇兄邀长老还需对面以修为相拼呢。况且,我们都尚未来得及打探她们身份,若是再。。。”
宁潋筱挥手止住了话,自己实在不想听那破事,不过脸色保持了些喜气,略略解释道:“丁老乃外祖长随,那,那王长老递了铭牌登记归家后,我亦抽空问询过丁老,定制阵法确实只有武师能开,其妹出棚时所花时间,比之英姐姐你都快上不少,定是武师无疑。她话里话外又尽皆维护其兄,可见其兄妹情深或有把柄在其兄处,我抬高其兄长地位,再按武师规格尊其为长老,兄长不走,自不愁其不为我筱竹尽心。
至于身份,守卫和场内众人都有见过两人,他们几日来一直有出现在校场,哪怕有问题,敢如此几日来不掩行踪,也不是我等能探查得出来的。
更何况,真有问题,我筱竹还能有何利用价值?”
英姐姐也有些黯然,低声道:“公主殿下,莫要心灰意冷,空水大师嘱过我莫要有多余念头,只需守护好你即可,你与我交心,诉过委屈,吕某只是不想殿下再被贼人利用。”
“英姐姐,母亲,哎,不说也罢,莫要将好事说成坏事了耶。还有,我说过多次啥么来着?”
“是。院长。”
“英姐姐,我若心灰意冷,五年前就随父王而去了,亦或前年就舍去面子委身亮金待嫁了。你与丁老,皆是父王旧人,你们在,我自会觉得父亲依然在。”
“院长。。。殿下。。。”
“走罢,想着好事,让母亲与妹妹也高兴高兴。”
“是。院长。”
告别了错的人不算输,使我们更加靠近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