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双儿大眼睛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昕沂,昕沂很努力的做出真诚且深沉的样子,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着说着把不少现代词汇加了进去。幸好看来心医之前的不靠谱打底,双儿应该也只是在消化这个故事,并没有太注意语言的不同,现在自然要引导她沉浸在这个关于信任的故事里才好。
双儿盯着昕沂好一会,突然无意识般呢喃冒出一句:“少爷回来找我,意思是少爷是我的。。。?”
丫头片子,昕沂心中无限吐槽,重点完全搞错了有木有啊!不过嘴上可不敢不引导这小丫头:“那只是代入,哎呀,不解释啥代入了,总之我们本来就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啊,我这故事意思是说我相信双儿你跟你相信我一样,不管出现什么变故,没道理的信你就是信你了,信任,是因为我们本就一家人呢。”
拿着信任的说辞套牢,这可是必须要忽悠住这个小丫头的,等心医父母,也就是这世的父母和瑶姐回来,万一有什么跟以前不对劲,还有借口说是密室修炼等各种缘故,加上小丫头会给瑶姐吹风,处理好自己自身被接纳的问题就不大了。
至于别的,有么?没有好吧!
双儿灿烂的笑了,当你在暗夜之中看到花儿在盛开,其实很多语言,都是苍白的。昕沂生存压力傍身,禁不住心里默念:忽悠小丫头,真是惭愧惭愧,不过我能信任的只有你和父母瑶姐他们在内的了,你们可别怀疑我。
“嗯呐,一家人,”双儿没再纠结什么,很爽快的说道:“少爷,双儿玩心有些重,少爷偏又喜欢跟我玩,嘻嘻。这个事情是我设了个局。你知道的,老爷的书信,甚至坛内重要传信,若因老爷太太瑶姐和少爷都不在,那都是我第一个拆看的。
其实,那封老爷说发现坛内可能有想倾覆我们的势力或人存在的信件是比家书先到的,我为了拖延公布给其他长老知道的时间,特意原样由信鸽传出再让其两天后回来,别人看到也只能是信件,不会知晓我究竟是两天前还是当天尚未来得及拆封,便是特意给长老们看到本就迟了两天的情况。
能有倾覆我们医心坛想法和实力的内应,那所处的位置必然不低,不然实力不够根本无从谈起事。因此我会算准老爷这封信件再次来的时间,刚好今天家书也回来了,我就故意在回来的时候弄出纰漏,让长老们有机会自行看到,这样人多口杂,消息就很可能泄露。我们六大长老不一定是内应,但是内应肯定会一直关注我们医心坛的六大长老与我,因为现在这段时间能对日常事发号施令的就是我们七个人,内应肯定也需要了解我们准备到何种程度。
依此虑之,我做出跟六大长老意见不统一,相互怀疑的局面,同时淡出医山众弟子视线一两天,若如此,应会让内应认为我们医心坛动荡。
兹体事大,今晚议事厅六大长老肯定会达成一些默契,但是消息在传达给众弟子的时候肯定会被探知,直至猜中缘由让内应知晓或已事泄。
看着我坛动荡,实是举事之机,但无论内应是否会趁此发动事变,他们都不会知晓老爷密信中说需要五日回归的,实际上三日内便会出现,如此极可能刚好卡住举事时间。若未发动,那便温水煮青蛙,待老爷回归后慢慢细查即可;若已发动,那便逐一应对,定让他们一个都走不掉。
需知以老爷武皇的实力,若有意探知,必然会被老爷发觉,兼且也没啥斥候能快过老爷脚程的,老爷出现前,应该不会让此间内应再次知晓老爷行踪。我亦算了算,老爷出现在我医山时间大约就是三日后黄昏左近,不会超过人定时分。
再说下最近来医山的外人,蝴蝶剑派确实是我需要第一时间掌控的,我要陈长老一起去探,也是因为他是目前全医山最容易遁走的,我需要就近观察他。
蝴蝶剑派暂时没有发现异动,我已经在浮水镇看到他们派内隐秘联络信号,随后故意支开陈长老,也是探下他是否有趁机与外人联络,或者蝴蝶剑派有问题,陈长老会暗中与他们联系。
目前我所探知的情况倒是正常,蝴蝶剑派我已经跟他们带队李丹亮碰面,他们凤阳门主是在我们杏林国旁的丰城遇袭,丰城属于天云国度,位于我们杏林国东部。我们多年的情报显示天云国属于义盟控制,但却并不属于最接近我们的大派鹤山派的势力范围,背景是一个名为深庭派的义盟中型门派支持,深庭派刚晋为中型门派,天云国人力物力也不及我们杏林国强,纯是国土面积大于我们,他们更惧怕我们杏林国进攻,怎看都不敢主动捋我们虎须。
蝴蝶剑派亦知此理,思量上便很是疑神疑鬼,按明面实力分析,凤阳门主武侯巅峰多年,所处我们杏林国北部,支持着丹阳国,此次出行目的不过是携家带口到天云国度里的洛水散心。
洛水是一处景点,我们也经常有去的,虽然我们两大联盟彼此敌对,但只要不是高调行事,或者要对对方门派进行攻击,一般也不会出现一见面就打起来的现象。
加之我们虽然与义盟国度接壤,因着离大国颇远,依然不是对抗主战场,凤阳门主这次带队也只是轻装出行,却在实力相差无几的国度处遇袭。更可怕的是他们因为是深夜遇袭,根本没与袭击他们的人照面,虽然逃出,但没过几招便溃败,恐怕袭击他们的就是武相级别高人带队。他们无法不惧,一路故意故布迷阵,防备在暗处的敌人袭击,专挑偏僻处赶路,只有在求得我们医心坛庇护后才敢公开露面。也因着老爷叮嘱,回来前我已经吩咐他们在浮水镇旁的溪云谷露宿一晚,明日上午再上医山来。”
空墩坐听南窗语,谁复挑星夜补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