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算得极其精准,竟然会想到用这种法子,若不是仔细勘察了,怎会想到此人如此居心叵测。”苏北鸢皱眉:“给李内官送消息,说再要我进宫一趟说是给皇上复诊。”
李内官倒是快,下午就派人来接她进宫,一路上李内官对苏北鸢也是恭恭敬敬,虽然没问,也知道苏北鸢知道了什么。
苏北鸢来到华亭殿,夜元怿正在等她。李内官屏退了众人,苏北鸢方才开口,将自己发现的事情跟夜元怿讲了一边,夜元怿只觉震惊,下毒之人竟能想到这种法子来害他,果真是防不胜防。
“想不到他们想害朕,竟能想出这种法子。”夜元怿嘲讽的笑道。
苏北鸢道:“我知道了那个做缸的人在什么地方,就在鱼市便巷子中,现在那老翁的缸尚未做好,陛下应该派人以迅雷之势将贼人拿下,千万不能叫他们跑了。”
夜元怿点了点头:“派殿前将军前去捉拿,涉事者一个都不许放掉,捉拿回来直接带到朕面前,朕倒是要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
李内官下去下达命令,夜元怿笑着对苏北鸢说道:“郡主就留在这里跟朕一起看看吧,看看究竟是谁想要害朕。”
苏北鸢点了点头,又道:“陛下这两日可是受了委屈,又让陛下吃了两日牡丹鱼片,臣女等下就给陛下开解药,在给陛下好好开两副补药,用不了几日,陛下就会像从前那般健壮了。”
夜元怿笑道:“朕的演技还是不错的,都瞒过了他们,也是多亏了有郡主,想不到郡主心细如发,连这样的手段都能识破。”
苏北鸢笑道:“陛下谬赞了。”
夜元怿沉默了片刻,看着苏北鸢,笑道:“郡主当年在舒嘉长公主府的时候,朕就觉得郡主与寻常女子不同,果真不同凡响。”
苏北鸢愣了一下,想起自己从前在舒嘉长公主府上揍了那贼人一顿,牙都给他打掉了,也忍不住笑道:“原来陛下知道是我打的。”
夜元怿笑道:“除了郡主,朕也找不到会有谁这样做了,朕也还记得郡主当年在凤凰台上一舞扇中撷芳曲名动京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见到郡主这样的舞姿了。”
苏北鸢也想起曾经那个纸醉金迷的夜晚,笙歌阵阵,满眼皆是美酒,空气中都是舞女裙摆扬起的香气,那是她过的最平静的一段日子了吧。
苏北鸢笑笑:“国泰民安才能跳出那样的舞,现下战事吃紧,若是臣女跳了,怕是会被斥责。”
夜元怿知道苏北鸢是不愿单独跳给自己,说的这些也只不过是找借口,但并不生气,谁让看着这张脸也生不起气来。
彼时的她鲜活明亮,不似如今安静沉稳,他不知她发生了什么,两年未见,她更美了,举手投足之间妩媚多情,纵使两人的再次相见是那么尴尬的场景,但也并未将她在他心中的形象削减半毫,她依旧是聪明勇敢。
“陛下,刺客抓起来了,共三人,死了一个咬舌自尽,还剩两个,陛下可要带上来。”李内官进来回话。
“带进来。”
夜元怿坐起身,走到外殿,苏北鸢也跟上。
殿外殿前将军和几个羽林卫压着两人跪在地上,将军行礼道:“回禀陛下,作坊内共三人,其中一个刚被抓时咬舌自尽了,剩下两人臣为不让两人咬舌,便塞住两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