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鸢隔着窗子见到纪兰带着一个人匆匆走进来,便起身走出来,见到是夜元怿身边的人:“大人行色匆匆,可是有什么事?”
李内官说道:“郡主,陛下今日忽然晕倒,太医却也查不出病症出来,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陛下现下虽然也醒了过来,但依旧不好,还请郡主跟老奴过去看看。”
苏北鸢点了点头:“好,我拿点东西即刻就出发。”
苏北鸢跟着李内官一同来到华亭殿,夜元怿正在殿里歇着,外面全是静候着的太医,见到苏北鸢进来,也全都是躬身行礼。
“郡主。”
苏北鸢也回礼,走进去,夜元怿正靠在床头,神色平和,并看不出来生病的样子。
“臣女参见陛下。”
夜元怿抬起眼,看向苏北鸢,不知怎的,自己竟有一丝尴尬,宫变那晚苏北鸢对他几乎是上下其手,让他几乎招架不住。
“郡主不必多礼,过来帮朕看看。”
夜元怿向来温和,说起话来也是让人如沐春风,这点倒是从来没变过,苏北鸢觉得跟他相处,要比跟夜元诩这个笑面虎相处舒服的多。
侍女匆匆走上前来,为苏北鸢搬过一个凳子放在床边,苏北鸢坐下,夜元怿将手腕放在脉枕上,苏北鸢两指搭在夜元怿的手腕上,调整呼吸,仔细看诊。
她歪着头,过了许久,又皱了皱眉,忽然她收手问道:“陛下近两日有没有额外吃些什么东西?是从前没吃过的?”
夜元怿想了想,一时也不知道有什么特殊之处,身边的李内官说道:“陛下前几日偶然尝了牡丹鱼片,说是好吃,御膳房便连着这几日都做了牡丹鱼片,只是那鱼非得是世川河上新鲜打上来的鱼做才好吃,其余的也没什么与众不同的。”
苏北鸢想了想,问道:“说句僭越的话,陛下这两日是不是脾气不大好啊。”
夜元怿想了想,自己这两日好像也确实是有些烦躁,自己从来都是温和宽容,这两日上朝也总觉得心中有气,只是以为是因为战况愈演愈烈,自己忧心如焚导致的,难道自己脾气变差真的是因为其他原因吗?
“朕这两日,是有些严厉苛刻,总觉得胸口闷着一口气。”
“奇怪......”苏北鸢心里觉得纳闷,看夜元怿这脉象和脾气,很像是被人下了罗苋散的样子,只是夜元怿又好像没到那种发狂的地步,脉象也有时像,有时不像。
但她还是要如实说:“看陛下这样,像是被人下了罗苋散啊。”
“罗苋散?什么东西?”夜元怿皱眉,他从未听过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