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这边的关系网本来就很错综复杂,如今又有不少人带着他们同样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而来,那关系网中所关联的,也必将有自己的关系网,一节一节下去好像无穷尽般。
因而当顾青和其中一个相互之间有了利益纠葛后,顾青这关系网必将会变得更为盘根错节。
难为顾青还能将这关系网,给铺设得有条有理的。
再看周尔耕和岳震南的比赛,这很值得玩味。
五场比赛,第一场比赛的结果就大跌眼镜,周尔耕以一票之差获胜。
这几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没想到周尔耕竟然还能逆风翻盘。
可出乎意料好啊,大众的兴趣顿时高涨,媒体们也很高兴,就连博-彩公司都在紧急开会,考虑要不要开设赌局。当然了,也有人认为岳震南是轻敌,或者说要给周尔耕自信心,才会故意输的,不信就看第二场比赛。
第二场比赛,则是岳震南赢了。
第三场比赛,周尔耕逆风再翻一盘。
比赛气氛立刻被点燃得不能再燃了,不仅西粤市,就是世界各地都在关注和讨论这场比赛。到了这儿,即便周尔耕接下来两场比赛都输了,可他是虽败犹荣的,因为大家都认为他的右手是假肢,却能身残志坚地赢了四星级厨师岳震南,那周尔耕的天赋和厨艺无疑是更高超的。
他的右手不是原装的,可真是太可惜了。
“艹他妈的!”对外一向以儒雅形象示人的岳震南,此时火爆三丈,还没忍住爆了粗口。这场比赛一开始,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完全出乎岳震南的意料,而到了现在,岳震南很清楚他必须得做点什么了,就像是当年他和周尔耕的那场比赛,也是这样的比赛结果,但在第四场周尔耕出现了致命失误。
岳震南阴沉着脸,忽然想到了周尔耕的大儿子周归璨。
卡罗尔生物科技公司在生物科技领域,如今已是翘楚,不过它的创始人很低调,再者即使报道了创始人的名字,可认识周尔耕大儿子周归璨的,却不会将两人联想到一起。
同样的,岳震南也不会想到周尔耕的大儿子周归璨,在短短两年多时间内,早就不是从前能被他随手碾死的蚂蚁了。
当然了,岳震南也不是没想过去拿叶婉秋和叶朗宁,来威胁周尔耕就范。但他们母子俩远在大洋彼岸,远水解不了近渴,况且西粤市才是岳震南的大本营,他养的一帮打手几乎都在西粤市,因而想来想去,还是周归璨最适合做人质。
第四场这至关重要的一局,在第二天下午举行。
周尔耕和岳震南上午就来了会场,进行准备工作了。
作为亲属的周归璨并没有过来,岳震南心中冷笑了一声。
周家
一辆采访车缓缓开了过来,等采访车停下来后,就陆续下来了几名身高体壮的从业人员,他们的设备一应俱全,在相互对视一眼后,为首的记者上前敲了门。
等顾青过来,记者晃了晃自己的记者证:“周先生,我是《西粤市日报》美食专栏的记者,请问我们可以采访下您吗?”
顾青打开了门,又看了眼采访车前的几个人,顿了顿道:“可以。”
记者笑容扩大:“我看我们还是进去采访得好,顺带也能更进一步了解下周大厨的日常生活环境。”
顾青站在门内,居高临下地看了看站在台阶下的记者:“可以。”
记者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多谢配合。”
引得顾青又多看了他一眼,不过他没说什么,侧过身让他们进来。
一众人便呼啦啦地进了门。
采访地点定在了凉亭中,顾青和记者在凉亭中坐定,凉亭的石桌上还摆着一个茶壶,旁边还有一个茶杯,似乎之前主人就在这儿坐着了。
记者自称叫尚旋,可以叫他小尚。这小尚看了下茶杯,便笑道:“这是六安茶吧。”
不等顾青说什么,小尚就砸了咂嘴:“六安瓜片,可是难得的好茶,真是可惜了。”
顾青却没什么反应。
小尚:“??”
顾青:“嗯?你在等我给出反应吗?”
小尚:“…………”
小尚也不再伪装了,直接招呼弟兄们动手:“我们知道你觉醒了食力,可再厉害难道还能厉害过真家伙?”这真家伙就是装了消-音-器的枪,他们藏在设备中夹带进来的,结果小尚一转头,立刻大怒:“我艹你大爷的,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不仅有认真在听,我还知道你接下来想说什么,你想说‘识相点的,就给老子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要知道子弹可不长眼’。我很识相的啊,那咱们岂非是皆大欢喜?”顾青说完还不紧不慢地喝起了茶。
六安瓜片是名茶,而且还是名茶中唯一无芽无梗的茶叶,由单片生叶制成。去芽不仅保持单片形体,且无青草味;剔除茶梗,则可确保茶味浓而不苦,香而不涩。此外,六安瓜片需在谷雨前后十天采摘,采摘时取二、三叶,求壮不求嫩。
小尚:“…………”
其他几个人:“…………”
小尚气不打一处来,指挥着弟兄几个把人给制住,他去回报老大。因为觉得哪儿哪儿不对,小尚在走出凉亭时,看着一派淡然的顾青,不禁朝一旁狠啐了一口痰:“孬种!”小尚这是要去寻条锁链或是绳子来,好让这被绑架的有个被绑架的模样。刚才在过来时,他就在一排篱笆前看到一捆绳子,用那个正好。
顾青则神色变了变,就好像那口痰就吐到了他脚边一样。
更糟糕的是,其他几个人在靠过来时,不小心蹭到了茶壶,娇小玲珑的茶壶歪向一旁,眼看就要从石桌上摔落。
顾青一扬眉,手腕一转,那茶壶就被扶正,端端稳稳地安放在石桌上,好像刚才那一摇晃只是错觉。
“你!”
这几个人意识到不对,结果没等他们去动枪支的保险栓,只觉得有双手盘旋飞舞,蹁跹不定,剩下的他们就没怎么看清了,不过当他们反应过来后,他们就互相在对方额头上看到了红点点,而他们手中的枪支却没了影。
等到小尚回来,凉亭中只有他的兄弟们噤若寒蝉的,却不见他们这次的目标人物,甚至连那个茶壶和茶也没不见了踪影。
小尚:“??”
冷不丁一道声音传到他耳朵中:“其实我们本可以皆大欢喜的。”
小尚:“!!”
小尚咽了口唾沫,他这会儿也看到了映在弟兄们额头上的红点点,知道这周围埋伏着狙-击-手,还不止一个两个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和之前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当然不一样啊,顾青就专门等着他们来的,不过本来计划是陪着他们演演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刚开个头,就没有以后了。想到这儿,顾青带着几分惋惜地对小尚道:“你知道之前一个带着兄弟,来我家威胁我的人,是什么样的下场吗?”
小尚也不知道联想了什么,脸色煞白。
全然不知道他有此遭遇,都是因为他随地吐痰。
唉。
先不说这一口痰引发的血案,单就是说没了小尚,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的。很快岳震南就知道了小尚他们成功的消息,这个消息还经过他人之手,传到了周尔耕那边,周尔耕顿时脸色大变。
岳震南便知道事情成了,他要看着周尔耕在同样第四局,和多年前一样全面垮掉,再也迈不出当年那个坎。再是天才又如何,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那可真的是没救了。
岳震南自认运筹帷幄,却没想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亦或是“蝉”和“黄雀”可以是同一个角色,这么一想的话,这该叫做引君入瓮。可惜岳震南一无所知,他在比赛的同时,还联想着周尔耕是如何自我纠结,自己毁掉自己。
这种联想给了岳震南无上的快感,令他轻飘飘地入坠云端,还难免露出了志得意满的情绪。
在场的评委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们互相间小声交流着,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岳震南为了挽回颓势,会做出什么样惊艳的美食。只是看岳震南目前所做的,他们还不能看出更多端倪来,难道是隐藏的秘技?
但到岳震南宣布自己做好,他都没有什么秘密手段,这让评委们更为好奇。
岳震南却没管评委们的眉眼官司,他瞥了眼畏手畏脚的周尔耕,只等着评委将周尔耕的作品批得一文不值,痛心疾首其犯了和多年前一样的错误,接着宣布他获得了这一场的胜利。
顾青看着这一幕,还给岳震南配了心音:‘和我斗,呵。’
作者有话要说:·本世界进入完结倒计时。
·下个世界可能是都市灵异,也可能是武侠。说起来这篇还没写青哥是女装大佬,或是穿成不是男人的角色,像是女人啊,怪兽啊什么的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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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