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作态直接被隔壁院子里李老太跟李老头看了个正着。
李老太在看到刘氏那见钱眼开的德行后, 更是生气的拍了下李老头,“你瞧瞧,这就是你当初看中的大儿媳妇”
挨了下的李老头, 有些委屈的看了眼李老太, “我当时也不知道, 她会是这样的人啊。”
李老太直接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不知道, 你就只会说不知道。”
说完,她还有些赌气的道, “好在, 咱们分家的早, 不然跟她住一块我迟早得气死。”
“胡说什么呢。”李老头板着脸朝李老太看去,“赶紧呸几声, 不然海神要是当真了怎么办。”
“呸呸呸”李老太连着呸了好几声,“行了吧。”
李老头,“以后可别随便说这话。”
“好好好。”李老太顺着应了几声,接着她又想起什么似的,朝着李老头道,“对了,你知道闺女要分家了吗”
“分家”李老头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你听谁说的”
“昨天前面的春花不是去吴家打酒去了吗,她在打酒回来的时候跟我说的。”李老太说着,还有些担心的道, “你说, 小玲这要是真被分家了,能靠什么营生啊。”
一听到这话,李老头也有些担心了起来, “这可咋办,海洋酿酒还差点火候,这会儿要是分家了,那他还能学到手艺吗”
“手艺”李老太一说到这就要叹气,“你说海洋看上去还挺灵光的一小伙,怎么在酿酒上就这么没有天分呢,明明他跟都是同样的东西,他这么老是把酒给酿坏了。”
“谁说不是呢。”李老头叹了口气道,“明明那会儿老吴叔还在的时候,亲口说过,吴家的这几个小子里,海洋的天赋最好,可这会儿”
一想到吴海洋每次酿酒,酿到最后的结果,李老头就又叹了口气。
李老太听着他的叹气声不由的开口道,“她爹,你倒是要想想办法啊,不然吴家这一分家了,他们可就断了营生了啊。”
“这件事让我先想想。”李老头抿着眉头道。
还想说什么的李老太,在看着他那抿着川形的眉头,不由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在李老头跟李老太为吴家要分家的事,而苦恼的时候,李恒远也在想着这个事情。
原来,昨天李渔燕跟李清宇在打完酸酒回来之后,就把在吴家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李恒远,也正是因为这样,李恒远才想着自己来吴家打酒,找李春玲问下情况。
不过,还没等李恒远走到吴家,那边看见他的老村长就朝他招呼了起来,“远小子,你过来一下。”
李恒远朝着不远处的吴家看了眼,又看了眼还在朝自己招手的老村长,不由的挑了眉朝他走去,“老村长,你也要去吴家打酒喝不”
“打酒行,不过在打酒之前,我可有事要跟你商量。”老村长朝着李恒远道。
听这话,李恒远立马就想到中午那会儿在村口发生的事情,“该不会是让我帮村里人带货,到侯府去买吧。”
李恒远这直球直打的老村长,差点说不出话来。
可一想到他要是能通过李恒远,搭上侯府的这条线,给自家的几个小子弄上几份稳定的活计,那可不比在海上朝不保夕的强。
没错,在南礁村当了好二三十年村长的人,最希望的就是自家的儿女,能够脱离渔民的身份,做一些稳定的营生。
毕竟,做渔民这行不但苦,而且还太危险了。
老村长一想到自己那两个被永远留在海上的儿子,眼底就闪过一丝水痕。
李恒远一愣,正想看清楚,就见老村长飞快的眨了眨眼道,“恒远,你也知道咱们的村长,除了些海货之外也没什么别,可这几年下来鱼贩子收鱼的价格越来越低,我们要不在另寻出路,鱼价迟早越来越低。”
“所以,你是想通过侯府,给村里找条出路”李恒远已经猜到的道。
“我就知道瞒不住你。”老村长笑了下道,“走,跟叔先去打个酒,在家去喝几杯。”
“行,正好我也好久没跟叔聊聊了。”
李恒远跟老村长一同来到吴家,一进吴家院里,李恒远就朝着在做酒曲的自家姐夫喊道,“姐夫,给我来半斤浊酒跟一斤的酸酒。”
“好,我这就给你打酒去。”吴海洋把手里的酒曲放下,接过李恒远手上的三个竹节道。
“先不忙,我姐呢”李恒远一边说,一边在院子里张望。
吴海洋,“春玲去后山摘果子去了。”
“这样啊。”李恒远收回找寻的视线,朝着吴海洋道,“那跟姐夫你跟我姐说一声,让她到我家来一趟。”
“行,等春玲回来,我跟她说一声。”